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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包一屉虾肉饺子,弄一个凉拌藕片,一个白灼菜心,怎么样?”
    “你随意,我有点事出去一趟,晚饭不在家里吃。”
    这话说完,脚步声便远了。
    我松了口气,上楼去拿衣服。
    却没想到,曾经属于我的那个房间,已经没有一丝我的痕迹,衣柜里干干净净,一件衣服也没有。
    有脚步声出现在门口,我回过头去。
    四目相对时,我那个妈开口说:“暑假里大扫除,文若把你的东西都给清理了。”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干巴巴地,陈述出这一句话。
    我脑袋嗡嗡疼,有点被气到,也有些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天真地以为,回去了还有衣服可拿?
    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我抬步便往外面走。
    “余年。”
    万万没想到,在我经过那女人身边时,她竟然拉住了我。
    我让她放手。
    她没放,反而拿了一张卡往我手里塞,说:“就当回报我把你生出来的恩情,以后别回来了。”
    可笑,我能决定自己被谁生出来吗?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从来不曾来到这个世上。
    我没有要那张卡。
    我当时想:哪怕在外面穷死饿死、苦死冻死,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再要她一分一毫。或许我今天本来就不该回去,回去这一趟,也不过是又一次自我作践、自取其辱。
    林徵跟李润安走了,我回校,自然不会再有人送。
    我也不想坐车,无论是出租还是公交,好像只要看见人,便可能控制不住那些自怨自艾的情绪。
    我就漫无目的地走,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个人工湖边,站在那儿,看着湖面上倒映着的垂柳的影子,我产生了一股跳下去的冲动。
    如果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吧。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我第一次产生过这个想法。
    可事实上,死亡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
    我怕死,更怕死不了。
    不是每一个想寻死的人,都能成功死掉的。如果折腾了一通最后没死成,那之后的痛苦,可能更让人难以承受。
    我在湖边站了很久,站得累了,又找了个长椅坐了许久,直到暮色降临,夜风拂到脸上,才突然想到,再不回学校,可能要露宿街头了。
    第10章 情书   没想到他会朝我笑。
    我一路走回了学校。
    只能感慨,人的潜力和承受力,真的好像无穷无尽,有时候没到那个境地,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走了那么久,我甚至没有觉得累,直到终于走进校门,才察觉到小腿发软,小腹一阵阵,刀割般的疼。
    好在,教学楼上的灯还亮着。
    我们班教室的钥匙,我身上有一个,一直随身带着,去教室里取了书包,我又去到操场,上了次厕所。
    从厕所里出来,我没有直接回宿舍,反正对这个宿舍的大多数人而言,我都是不被欢迎的。
    我抱着书包,选了个光线暗淡的地方,坐下发呆。
    那个地方离篮球场不远,可能选那个地方坐下的时候,我的潜意识里,就希望能碰见江洵。
    不过最开始见到的不是他,而是谢星洲。
    谢星洲当时和张绪一起,说着话,单手转篮球,从我边上走了过去。越过我大概两三米,他抱着篮球退到我跟前,弯下腰盯了我一眼,笑说:“真是你呀,以为看错了呢。”
    看见他那一瞬,我其实有一些失望。
    因为江洵没跟他一起。
    一时走神,我也就没说话。
    想来我那个状态,就差把“心情不好”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谢星洲离我挺近,用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打量了我几秒,直起身后,将手里的篮球抛给了张绪。
    张绪接到球没说什么话,直接走了。
    谢星洲在他走后蹲到了我边上,笑着问了句:“怎么啦,心情不好呀?”阿昏
    那个场景,他那个语调,让我很有倾诉的欲望。从来都是在纸上写,有时候我真的很希望有一个人能听我说话。
    可是大抵因为从来没对人吐露过心事,分明有许多话涌到嘴边,我最终却都没能说,只问他:“怎么就你们两个人?”
    “宋远航不知道,江神在上面洗衣服呢,等会儿下来。”
    洗衣服?
    他说的这话,让我瞬间想到校医说的——江洵短袖上蹭了血。
    心里有些尴尬,又有一种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复杂情绪,我沉默半晌,“哦”了一声。
    谢星洲紧接着问:“你是想看见谁?”
    这个话,分明有一股子试探的意味。
    我心下微愣,下意识看向他。
    他的脸色比之前碰见时都要正经几分,看着我说:“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可没有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