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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两情相悦,她仗着有太后撑腰,明目张胆地追求孟公子,孟公子迫于强权无奈与之周旋,惹得霏微日日赵王诉苦,以泪洗面。如今好不容易不逮着孟公子了,倒不知吃了什么迷魂药又来招惹白世子,我仰慕白世子已久,全京城还有谁人不知,贱人就是贱人,专门找着来欺辱人。她与白世子以前可是两个死对头,现今呢?母亲也看见了,方才可是白世子抱着她进去呢,不知廉耻!”陈兰咬牙切齿说了一大堆。
陈夫人无奈叹气,觉得对不住自家姑娘。兰儿自小就是个心气儿高的,满城多少好儿郎,一概瞧不上,自一次街头偶遇白世子,便一见倾心,大有非君不嫁那味。
如今陈兰及笄之礼已过,她思来想去,虽说镇安侯不涉朝政,但耐不住人家有钱啊。而且只白世子一个儿子,将来家产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这白夫人性情好是大梁出了名的,以后兰儿嫁过去也不会有婆媳之难。想来想去,镇安侯府也不失为一个好亲家。
做母亲的哪能不为儿女谋划,早就寻思着趁着过年,借着拜年的由头去镇安侯府走动走动,男娶女嫁之事,无非就是看对眼,哪怕忽然某一日白世子就开窍了呢。
哪知侯府一概不见,说是镇安侯尚在病中,不宜见客。今日好不容易打听到了镇安侯夫人与白世子在鱼府,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
她早知道陈兰一向厌恶鱼池月,从来都是避着走,今日好说歹说劝了几个时辰,陈兰才答应来鱼府,到鱼池月跟前扮演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大臣之女的形象。
哪能想到事情又到了这般,我这苦命的兰儿!陈夫人越想越心酸,不觉落下几滴泪来,忙用手帕去拭眼角。
陈兰看见忙上前安慰:“母亲这又是怎么了?”
“都是为娘的不好,没本事,平白害苦了我的兰儿。”陈夫人低声自怨。
“母亲严重了。明明是那鱼贱人狗仗人势,且看着狗与人都蹦跶不了几日了。”说到这,陈兰露出一个冷笑。
“兰儿你又要作甚?是不是又跟着郭家那个小女儿探听到了何事?”
“母亲放心,我什么都不做,也用不着我做。鱼黛一介女流,把持朝政一人独大,惑乱朝纲,还挟持了尚且年幼的皇上。我不去动她,自会有人替□□道。鱼黛一倒,我看鱼池月这条没了池水的小鱼还能苟活到几时?”
陈夫人看向陈兰,觉得自家女儿真是有魄力,比她那中规中矩的尚书爹强了不知道几倍。
***
大厅里间,杨太医抚着下巴,“但脉象所示无大碍,并未受到太大惊吓。但既是忽然间晕厥,那想必是气息短竭所致。我知监正虽近些年来会学习武术,但也只是起强身健体之用,只够弥补小时气血两虚之症而已。”
说罢立刻到桌前刷刷几笔开了一副药方,捏着纸角递给留枝,“这方子有静心安神、调节气息之效,每日两次,服半月方见效。”
留枝快速扫了一眼,又递给身侧一小丫鬟,小丫鬟接过药方,双手伸出两个指头小心翼翼提住,一边往外跑,一边吹着纸上未干的墨。
白鹤山早一听见说无事便放心下来。
镇安侯夫人忧心忡忡发问:“杨太医,既说无事,那池月怎么还不醒来?”
杨太医收拾好药箱,对着镇安侯夫人略一欠身道:“夫人不必忧心,监正休息不多时便会自行醒来。下官如此便先行告退。”
“有劳杨太医。”白鹤山点点头道。
杨太医受宠若惊,在满地贵人的环境里当值太医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客气,当即躬身回礼退去。
“苦命的孩子。”镇安侯夫人坐到床边,望着鱼池月哀叹,忽又想起什么,“留枝,此事遣人去宫里禀过太后娘娘不曾?”
留枝摇摇头:“小姐事发突然,还未来得及遣人去。”
“还不赶紧,这么大的事可不能瞒着太后娘娘。”
镇安侯夫人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袖子被一股力量在拉扯,低头一看,鱼池月正巴巴的望着她。
镇安侯夫人大喜:“池月你醒啦?可还有哪不舒服?来人!快去唤太医——”
留枝喜形于色,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
“琴姨母,我无事。”鱼池月连连摆手阻止,就要坐起身来以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白鹤山走到榻前,“池月没事就好。”
鱼池月在心底对手指:我当然没事啊,被一个小姑娘吓的不知道怎么对付她从而装昏厥这件事当然是我演的呀。
等等,刚刚某人怎么称呼我的?
池月?
呕。
第24章 留府
二十四章
白鹤山一句“池月”,让鱼池月和镇安侯夫人都一齐陷入了沉默。
鱼池月:果然没个正行,浪荡话张口就来,我一未出阁女子的闺名是你这么叫的?
镇安侯夫人:小满终于开窍了。
打破长久沉默的是留枝,“小姐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