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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安侯夫人惊呼出声。
留枝在门口跟一个小丫鬟吩咐着什么,听见惊呼立刻转身看过来。
白鹤山一把抱起鱼池月,双眉紧皱,看见慌忙跑过来的留枝:“叫太医!”说罢抱着鱼池月大步走近里间,一旁的小丫鬟忙不迭掀起帘子。
留枝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小丫鬟立刻飞奔而去,留枝赶紧跟进去里间。
陈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就看到白鹤山抱着鱼池月进去了。
贱人,又在装。陈兰满脸不屑,在心底辱骂。
镇安侯夫人停住跟进去的脚步,看着站在大厅中央的陈氏母女,冷声说道:“监正突发不适,请陈夫人和令爱稍作休息。来人,把陈夫人和陈小姐带去偏厅,好生照应。”
门外进来两个人,领头的是个面善的中年男子,笑呵呵作了个请的手势:“夫人、小姐,请吧。”
陈夫人早已吓得手足发麻,看到门外走进来两个身高体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说话更是差点跪下去,幸好一旁的陈兰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这才没摔。
陈兰收回看着白鹤山进去的目光,挽住陈夫人的胳膊,朝着她手背拍了拍,柔声安抚道:“母亲,没事的。”
转而回头朝着身后两个嬷嬷道:“还不赶紧扶好夫人。”身后的两个老嬷嬷呆了一呆,这才赶紧上来一人一边扶着陈夫人。
陈兰看了一眼面前之人,冷哼一声率先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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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山将鱼池月放在里间小榻上,留枝后脚跟进来,两条眉毛几乎拧成一条直线。
有小丫鬟端水进来,手脚伶俐地绞了一块湿帕子递给留枝。留枝接过帕子,趴在小榻之前,一边唤着“小姐”,一边给鱼池月擦额间汗。
只能擦到侧边,因为鱼池月几乎弓起了整个身子,面色痛苦不已,双眼紧闭。
镇安侯夫人一进来看见这副场景,心疼得直掉眼泪,“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到?”
帘下一小丫鬟赶紧回道:“已去请了,奴婢再去看看。”说完快步跑了出去。
白鹤山站在小榻正对面的圆桌处,看着鱼池月。
“太医去哪了?府里可是没有常驻太医?”镇安侯夫人急得走来走去,抓住一个换水盆的小丫鬟就问。
“回夫人,府里常驻太医有两位,皆是太后娘娘亲自指派的。”
话音刚落,一个短须提着药箱之人快步奔跑而至,边跑边呼:“监、监正在哪?如何了?”
才进了里间,看见白鹤山就要行礼,白鹤山上前拎住杨太医,“免礼,快过来看病。”
留枝听见呼声,连忙起身:“杨太医,这边!小姐不知怎么就这般了。你快来!”
杨太医跨步跪到榻前,直接上手号脉。
白鹤山看了看鱼池月,眼睛眨了一下就垂眼看地。
“小姐如何了?”留枝快嘴,一分钟也等不及。
杨太医号完脉,眉头皱了三分,摸了摸未过嘴角的短须,盯着鱼池月看了几眼,又号了号脉,才斟酌着说:“监正此番像是突然惊恐导致的昏厥,但……”
镇安侯夫人掐着手帕,“但什么,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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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不远,不过几步也就到了。陈氏母女一行刚进厅内,门就轰然关上,吓得两个老嬷嬷回头去看,一看门都关上了,满脸惊慌的就要去扒门。
两嬷嬷一放手,陈夫人“啪”一声整个人一屁/股墩儿坐到地上,疼的龇牙咧嘴,满嘴喊着“哎呦”。
陈兰正环视房间,这里浑然不似正厅暖和,炭盆也不见一个。从正厅走过来虽说不远,但寒风还是灌了一身,偏偏外袍脱在了正厅门口,陈兰冷得不由搓起手臂。
听到声响陈兰转头一看,立刻跑过去扶陈夫人,看见两个老嬷嬷还杵在门前,火冒三丈,“李嬷嬷刘嬷嬷这是在作甚?没见夫人都摔了?”
李嬷嬷刘嬷嬷放下扒门的手,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
陈兰想将陈夫人扶起来,试了两次都没成功,抬眼觑见两个嬷嬷,更是气的头晕,“两位嬷嬷快过来,先将夫人扶起来。”
好不容易把陈夫人扶到一个木椅处,刚坐下去,陈夫人“啊”一声,就像触到机关一样弹了起来。刘嬷嬷赶紧找了个软垫,扶着陈夫人慢慢坐了下去,扶完一条手臂不用想,早已青紫。
“母亲可好些了?”陈兰提起水壶,倒了杯茶水递给陈夫人。
“呸——怎么是凉水?堂堂鱼府就用凉水招待客人?”陈夫人吐出一口茶水,许是摔了一跤,将之前的“胆战心惊”连着一起摔没了,说话也胆大起来。
陈兰双手试探了水温,果然是凉的,当下冷哼一声,“母亲忍忍,待回了我们自己家,再好好商议。鱼府竟无故禁了我们,这事在皇宫也是无理的,哪能让鱼贱人好生算了去。”
陈夫人赶忙去捂陈兰的嘴,“兰儿!这还是在鱼府。”
“母亲怕什么?她不是贱人又是如何?霏微与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