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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着人通报,自顾自的便进了内屋。
“见过监正。下官可是特意来寻监正的。”郭未益直身行礼。
“郭大人有何事?”鱼池月面色淡淡。
“听闻监正今日在官署,下官特意赶来,确有一事相求。”郭未益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见鱼池月并不接,自己接道:“寒舍有只猫儿,名唤素素,深得阖府上下喜爱。早已怀子两月有余,却迟迟不见生产,寒舍上下颇为忧心。这几日京中盛传监正择选吉日十分有心得,下官特来请监正算上一算,我家素素何时才能生产?”
鱼池月本来以为这人是来正经搞笑的,没想到原来是找茬的。
“留枝,这茶都凉了,换壶热的来,先给郭大人倒上一杯,免得郭大人沾了外边的寒气,脑子都冻得不好使了。”鱼池月扬手泼掉杯中茶,偏头对留枝说。
郭未益脸色煞变,“监正这是什么意思?”
鱼池月只把玩着手中杯盏,并不理。
张澜在一旁看得着急,他知鱼池月并不擅长卜算之事,以为此刻定是紧张不已,遂道:“郭大人不必——”
“张大人,”郭未益打断张澜话头,“本公子问的是鱼监正。”
鱼池月被他气笑了,“郭公子急什么,本官不是在算吗?”
郭未益来了兴趣:“监正算出个什么了?”
“我且问你,若是我算出的日子你家猫儿并未生产,你待如何?”
郭未益嗤笑:“监正莫怕,大不了坏了神算的名头罢了。再者——监正若是想保个名声也不是什么难事。”
“愿闻其详。”
“监正择选了哪日,若是素素到那日再不见生产,只须剖开其腹,取出其子,不就行了。”
张澜脸色白了些许,鱼池月听着都快被膈应到了,语气极冲道:“郭公子好办法。若是我今日择算出后日郭公子必定生产,又该如何?”
郭未益像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之事一般,蓦然变了神色,又感到被羞辱之意,“监正这是何意?男子如何会生产?”
“郭公子不是说了么?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到那日再不见生产,只须剖开其腹,取出其子,不就行了。”
“你、你欺人太甚!”郭未益被气得胸口起伏,大口喘气。
鱼池月回敬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郭未益气极,面色涨红,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郭公子年岁还小,监正万勿与之计较,否则倒是气了自己。”张澜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一句安慰人的话。
鱼池月当场就笑了,“年岁还小?大人你也只比他长了两岁,我看是家中宠溺太过,让他忘了社会的毒打。”
张澜顿时就红了一张脸,他才想起来,面前这位监正也不过十七余岁,比那郭家子还年弱,自己拿这番言辞宽慰她,倒显得十分不过脑子。
“张大人不必介怀,有些家中教子便是如此,养而不教,纵其浪荡。”鱼池月反倒安慰起张澜来。
“监正说得是。”
郭未益之事实实在在让鱼池月见识到了这些闲到快嗝屁的都拿些什么事儿来问,歇息不到半刻,又有小吏送进来一沓书纸,每一张都写得满满当当。
张澜自觉坐到案桌之前一张一张开始翻看。
鱼池月不好意思闲坐着,随手抽了一张过来看,只见上面写道:王易,户部侍郎,年四十三,家中祖宅于城南,祖坟于京郊城西……
鱼池月迅速瞥了一眼,发现还有其妻子、儿子的详细信息一一记录,最后大致意思就是他的小儿子马上就要娶亲了,府上准备修缮一间院子作为婚房,请钦天监择算修缮院子的吉日。
鱼池月忽然有点同情张澜,每天就要给这些算什么吉日,世上哪有这么多所谓的吉日,小磕小碰的意外随时会来,把虚无缥缈的愿望寄托于神明身上,神明也很累的。
神明现在累不累鱼池月不知道,反正她是挺累的,心累,尤其还看着张澜一副认真的神色。
“监正若是无事的话,可否帮下官一个忙?”张澜看着鱼池月在案桌前一圈一圈来回走,温声开口道。
“你说你说。”鱼池月一下扑到桌边,她早就想帮点什么忙了,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这下张澜主动开口,怎能不应。
“监正帮在下去寻一本书……”
此后几日,鱼池月仍旧每天不去早朝,每日起床用了早膳之后直奔钦天监,刚开始是亲自动手给张澜使唤。
后来犯了懒,两日没去,发现官署手下人没多少人会听张澜指挥,便照常每日都去,只随身带几本话本去那一坐,把整个官署的小吏胥指使得团团转。
往后几日开始落雪,鱼池月披着大氅,命人生了炉子,带领整个官署上下在署内烤起了地瓜,好不热闹。
第11章 刺客
天气落了雪,益发冷了。
如此到了十二月,鱼池月不好再赖下去,月头第一天便早早起了去上朝,大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