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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治愈她心里的阴影。
即使她有时候看起来是正常的。
那时,谢正德看她一切皆如常人,以为她的所有情绪都能自控,也曾在她看起来仍想回到聂家时大发雷霆。
然后她就在他面前崩溃了,歇斯底里得像一个没有尊严的疯子,看不出一点从前优秀从容的样子。
他请来的心理医生对他说:“破碎过的人是很难真正痊愈的,就像一件摔碎后又重新黏起来的瓷器,哪怕修补得漂漂亮亮,看不出痕迹,往里面装上水后,还是有可能看见水从没有真正补上的小缝隙里流出来。所以不管她现在看起来多正常,你都不能以一个正常人的标准去要求她。她现在看起来正常是因为她的大脑帮她过滤了一些她无法负荷的东西,让她活在虚拟的平和之中,只有短暂的,连她自己都很难意识到的清醒。”
谢正德这才意识到,在他们断绝关系之后,从前那个谢秋盈就再也不会出现了,一部分的她永远消失在了聂家那段痛苦的日子里。
谢正德又一次动了把聂呈送到牢里的想法,可那时的法律不像现在这样,家暴蹲不了多久,反倒会留下那个和聂呈一脉相承的孩子,不得不让谢秋盈担起责任。
谢正德用了别的方法。
至少要日复一日地让聂呈感受那些谢秋盈曾经感受过的绝望。
在那之后,谢正德接受了心理医生的建议,打算为谢秋盈换一个全新的环境。
谢秋盈不知道这是为了治病,她以为自己已经好了,谢正德要送她去国外是因为不想看见她。
她想,自己欠了谢家这么多,是没有资格提出异议的,只想在走前再看聂时秋一眼。
谢正德想拦,心理医生犹豫。
斟酌之下,他们打算看看。
最后的结果所有人都知道。
第90章 来做客吗 老爷爷揣手
谢飞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事, 可当他说完这一切,那些沉甸甸的,他并不能完全清晰感受到的情感, 突然化作他所能共情的东西,融入他的心中。
谢飞松突然问你:“要不要来谢家做客?”
你微微惊讶, 转念一想这个时间节点, 又有些明悟。
谢飞松玩笑道:“别怕, 我觉得老爷子就算不喜欢你,也绝对不会讨厌你,你就当来普通朋友家坐坐, 顺便和你的朋友聊聊天。”
你知道,他这个“朋友”说的不是他自己。
你没有犹豫太久,决定就按谢飞松说的那样,把这当成一次普通拜访,至于大人们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和你们这些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孩子们的世界就该再纯粹点。
你对谢飞松道:“好啊,什么时候比较方便?”
谢飞松道:“下午就可以,我不午休,你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来。”
周六下午曾是你给聂时秋补课的时间, 只是最近这么多事接二连三地发生,你们已经很久没有履行这个约定。
想到这里, 你突然有了主意,对谢飞松道:“好, 地址给我, 我三点到。”
谢飞松笑:“地址就不用了,我来接你。”
有人接自然是好的,可谢飞松这话让你忍不住调侃:“怎么, 是武侠剧里那种要我遮住眼睛才能去的秘密之处吗?”
谢飞松被你逗笑,道:“对,就是这样。”
你们约好下午见面时间,你从床上起来,随意到客厅塞了两个妈妈蒸的五香肉包下肚,感觉不那么饥饿后又回到书桌前整理学习资料。
其实想想你也挺没人性的,不管发生多少事,你所能做的,就是把学习的重担始终压在聂时秋身上。因为在你眼中,当生活掀起滔天巨浪时,只有回归日常才能让动荡不安的心找到一点难言的安稳,哪怕这会让人感觉“天都塌下来了还在注意眼前小事”。
可生活就是这样,生活也应该这样。
当生活只剩下永无止尽的情绪在跌宕起伏,人会生病。
你没做多久便被妈妈叫去吃饭,哪怕提前说了因为刚吃完早饭肚子不饿,妈妈还是以首先装小碗,吃完再加小半碗的手法成功让你吃撑。
你忍住吃饱喝足后自然产生的困倦,决定伏案写到下午两点十五,在谢飞松来之前留下十五分钟简单打理自己的时间就好。
结果等你安排给自己的时间到达时,你还差一个结尾没写,略微的强迫症让你右手飞起,硬生生想要写完再说。
王绪的电话就在这时打来。
你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快速接通,点开扬声器,试图一心二用。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手机传来些微的电流声,王绪没有马上开口,不自觉地沉默着,你只好率先问:“怎么了?”
王绪好像被你惊醒,刚刚清醒过来的样子:“好像有人在等你。”
嗯?
你疑惑地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王绪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