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
然暂时控制了京城。可?齐王还在逃,城里也有反对他的人?,他必须尽快使局势稳定下来,铲除异己?,顺利登基,名正言顺地执掌大?燕。
可?这两人?着实可?恶,软硬不吃。那只能来点狠的了,燕王气急,正欲开口加刑,许殊又福身?道:“殿下若信得过臣妇,不若让臣妇单独跟侯爷和廖指挥使单独谈谈,若能劝服他们,消弭一场兵戎相见,岂不是皆大?欢喜!”
能这样自然是最好。燕王对许殊这位深居简出的薛夫人?最多的了解就是陆瑶口中?那个恶婆婆,其他的无从得知?。但今日一看,不若陆瑶说的那样胡搅蛮缠,倒是不卑不亢,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虽不知?她能不能说服杨、廖二人?,但看那二人?油盐不进的样子,燕王也没什么好招,只得同意?:“那就麻烦夫人?了,若夫人?能劝服他们,解京城之困,救黎民?于水火中?,本王和全城百姓都感激不尽。来人?将他们带进去。”
说得可?真好听?。许殊笑着说:“谢殿下,臣妇定当竭尽全力!”
士兵将三人?押送进了城楼上?的一间小屋,然后关上?门。
门内只剩三人?,许殊只是双手被绑,定北候和廖指挥使则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手里没工具,这种情?况下,许殊不会天真地以为她能够磨断绳子逃脱。她淡然地坐到屋里的一张椅子上?。
廖指挥使见了,冷哼一声别开了头,似是不愿跟许殊说话。
倒是定北候挺和气的,只是说出口的话有些让人?沮丧:“薛夫人?,你何必浪费唇舌呢!”
许殊无奈地笑道:“世伯,廖大?人?,事已至此,你们又何必如此固执呢?谁继位对咱们这些百姓臣子来说都是一样的,燕王占了嫡长的名分,若按规矩,先皇去后本来也是该他继位。”
“薛夫人?,念你是个女人?家,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贪生?怕死,我也不说什么,但你别拖我们下水,人?各有志,咱们不强求,只是可?惜了薛老将军,死后晚节不保,怕是地下有知?也要?羞愧死。”廖指挥使说话很不客气。
许殊装作没听?见,苦笑:“廖大?人?,你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思思考量考量啊。她才十四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好好的小姑娘少了一只脚,这辈子岂不是毁了?”
廖指挥使梗着脖子硬气地说:“那也是她的命。她生?在廖家,享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我们这做父母的没甚对不起她的。如今廖家有难,她跟家族共沉浮,也是应该的。”
他就认准了一个死理,怎么劝都劝不动。
许殊无可?奈何,望向定北候:“世伯,你是咱们中?辈分最大?的,经历的事也是最多的,如今皇上?仙逝,东宫无主,齐王不知?所踪,燕王势大?,其他几个皇子要?么年?幼,要?么资质平平,哪一个及得上?燕王?燕王曾替圣上?监国数年?,性情?温和仁义,对处理国家大?事信手拈来,便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百姓,也没比他更?适合的继承人?了?你们又何必反对,做那历史的罪人?呢?”
最后一句话很严重?,定北候掀开眼皮看着许殊:“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侯领了圣上?的俸禄,理当为君分忧。燕王确实不错,可?弑君杀父,如此狠毒,焉能担当大?任。薛夫人?,你不必再劝了。”
许殊不赞同:“食君之禄,这俸禄是从哪儿来的?粮食、丝帛、银钱都不会凭空变出来,这些都是老百姓日夜劳作,辛辛苦苦生?产的,世伯若是忠君,那先对百姓负起责任,让他们免于战火吧!”
这不是挑战他们长久以来接受的教育吗?
定北候当场跟许殊吵了起来。
外面燕王隐隐约约听?到声音,召来一个士兵问道:“怎么样了?”
士兵如实说道:“薛夫人?尽量劝说,定北候和廖大?人?冥顽不灵。不过薛夫人?口才甚好,以一对二也不落下风,说得他二人?哑口无言。”
还将许殊那番“食君之禄”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了一遍。
燕王捏着下巴笑道:“倒不知?薛夫人?是如此识趣又有趣的人?物,可?惜了。”
东方先生?却有些忧心忡忡:“薛家世代忠良,薛夫人?也是书香门第之后,恐没那么容易转变立场,须得小心这里面有诈。”
燕王轻轻摇头:“先生?多虑了,不过一个闺阁妇人?罢了,况且外面还有士兵看守,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东方先生?一想也是,城楼颇高,那间屋子只有一扇脸盆大?的小窗透气,他们三人?又被绑着,没有武器,能做什么?
“那再等等吧,希望薛夫人?能说动杨家。”东方先生?觉得薛杨两家是姻亲,定北候的态度又不是特别强硬,兴许还有机会。
只要?能够说动杨家,廖家孤立无援,再要?攻破就容易多了,毕竟人?都有从众心理。而且即便廖指挥使还是个顽石,说不通,那也无妨,掌握了西大?营,就能跟廖家的东大?营抗衡,再许之以利,城外的守军便不足为惧了。
燕王没耐性:“再等半刻钟,不行拖出来,继续用刑,本王不信了,杨廖两家都是硬骨头不成。”
他让人?上?了沙漏。
时间似乎过得格外快,转眼,沙漏便要?见底了。
燕王正欲让人?将定北候三人?拖出来,瞭望的士兵忽然来报:“殿下,远处似是来了一批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