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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
廖指挥使仰天长啸一声,双腿一弯,跪在地上?,服了软:“连奕小儿,一人?做事一人?当,是老子不服你,你杀了老子,给老子一个痛快!”
许殊不由叹气,廖指挥使实在是过于刚直了些。燕王这人?已有些变态,又怎会给他一个痛快呢?他越是想求个痛快,燕王越不肯,他这样只会刺激燕王,让燕王更?想折磨他。
相较之下,定北候明显要?圆滑得多。他也不从,可?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平静,很好说话的样子,也不会在言语上?激怒燕王。燕王的仇恨明显没在他身?上?,杨家人?相对要?安全得多。枪打出头鸟,在这里说的是就廖指挥使。
果不其然,越是看他悲愤,燕王越觉有趣,以前这些老东西倚老卖老,根本不把他的拉拢放在眼里,让他吃了不少钉子,如今还不是要?匍匐在他脚下,跪地求饶。这就是万万人?之上?的滋味吗?难怪人?人?都要?登上?那个宝座!
燕王轻轻弹了弹香,故意?低头吹了吹,让香燃烧得更?快一些,然后笑着提醒道:“廖指挥使,一炷香快燃完了,你可?想好了!”
简直跟猫抓老鼠一样,不肯给人?个痛快,折磨了人?的□□,还要?折磨人?的精神?,让人?崩溃。
许殊看在眼里,对燕王的变态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一炷香快燃烧完的时候,燕王丢下了香,故意?慢悠悠地说:“光砍一个人?的手掌有什么意?思,来人?,将廖大?人?的爱女拉过来。这次,本王给廖大?人?一个机会,你是选妻子的右手呢,还是选女儿的右脚!廖大?人?,可?想好了。”
士兵将廖思思硬是从许殊怀里拽了出来,拖过去,抓起她的一只脚按在石头上?,跟昏迷过去的廖夫人?的右手并列放在一起。
先是妻子,如今又是女儿,廖指挥使恨极了:“连奕,祸不及家人?,你有什么冲我来,冲我来啊,你这个只知?道对女人?下手的懦夫、混球!”
燕王根本不理,像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廖大?人?,怎么选,你想好了吗?我数到三,看你是要?妻子的右手还是女儿的右脚,你若不选,那就只能本王代劳了。若换本王代劳,那本王可?是两者都要?哦。”
好恶毒的计策,廖指挥使若选了妻子的手,将愧对女儿,若选了女儿的脚,将愧对妻子。明明不是他的错,最后这一切都会成为他的责任和负担。如此重?复两次,廖指挥使便是有再强的心理素质,恐怕也得崩溃,这比一刀一刀砍了廖指挥使都还狠。
真是低估了燕王的狠毒和变态,许殊悠悠叹气,她必须得站出来拖延时间了。
在燕王数到“二的时候”,她忽然大?声喊道:“等一下!”
燕王很是意?外,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不是都吓得跟小鸡仔一样瑟瑟发抖,躲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吗?没想到还有不怕死的,主动站出来,他倒要?看看是哪个。
燕王轻轻扭头,看到一脸淡然的许殊,再看看她旁边面露不忍的杨夫人?和其他几个满脸泪痕瑟缩成一团的女眷,很是意?外:“原来是薛夫人?,不知?薛夫人?突然打断本王,有何高见?”
要?说这里,谁最安全,非许殊莫属。
薛家就她一个人?被抓了上?来,她没有软肋。而且她的儿子在千里之外的云州掌握着三十万大?军,是大?燕总兵马的一半,这么远,燕王暂时也用她威胁不了薛家军。
但因为薛家军镇守两国边境,暂时,燕王也不敢动许殊,以免逼反了薛家军。他之所以将许殊一并带到城楼上?,只是因为手里兵力不足,没有足够的人?手单独看守许殊,万一她被人?救走?,薛家就不受控制了。
所以燕王才将许殊带上?城楼,顺便给她看看这些不听?话的下场,震慑震慑许殊。
许殊心里也很清楚这点,所以她才敢站出来直面这个变态。
“殿下,高见倒是不敢谈。不过是妇道人?家的几句妇人?之见罢了,东方先生?有些话讲得有道理,若按规矩,殿下是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朝政之事,我这种妇道人?家也不懂,我只知?道,真打起来,受苦的还是咱们的儿郎和百姓。至于是哪个殿下登位,其实无甚要?紧,只要?对大?燕好,对百姓好,便是一桩好事。侯爷和廖大?人?,实在不必如此死板。”
燕王大?喜:“夫人?果然深明大?义。定北候,廖指挥使听?见了吗?你们俩自诩聪明,倒不若一个妇人?。”
廖指挥使抬头,对许殊怒目而视,似是没想到她是这种贪生?怕死之辈,火都没烧到她身?上?,她就投降了,还反过来劝他们。
定北候还是没作声,像是没听?到一样,也没看许殊,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燕王看他们这样冥顽不灵就来气。大?军围城,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大?,虽然现在他手里掌握着杨、廖两家的几个重?要?成员,暂时能够要?挟他们。可?这些人?一直不肯妥协,虐杀虽能吓住一部分人?,但同时也能激起下方将士的士气,若最后两家还是抵死不从,反倒会弄巧成拙,激起两营将士的仇恨。
别看他面上?凶得很,实则他根本没下死手,挑的是妇人?家眷,对廖指挥使和定北候已经是相当客气了,就是想吓住他们,早点妥协,又不至于激怒将士。
如今,他的人?马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