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这几日在宫中，所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永昌大坝的那几个证人死了几个，剩下的几个都承认是被人收买了才那么说的。”方砚寒看向席玄，“皇上下令彻查这件事，牵涉此案的官员，已经杀了好几个。而且雁长空也被皇上软禁了。”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人为什么突然改了口供？”席玄想了想，压低声音猜测道，“难道是皇上……”
    方砚寒点头，“永昌大坝的事情，不论是真假，皇上都让他变成假的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或许作为皇帝，季凌不是个好皇帝，可是对席亭云，或许他就是席亭云的良人。”
    “这……”席玄想起这几日在宫中照顾席亭云时候的所见所闻。
    他不得不承认，季凌对席亭云有着无法估计的耐心和细心。
    席亭云在床上躺了五日，每天的洗漱、换衣、喂药，都是季凌亲手做的。
    方砚寒停下脚步，看向席玄，“我是个江湖人，不懂朝廷事。只是凭感觉，我觉得季凌是真心对阿云的。”
    “方伯伯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吗？”
    方砚寒轻叹，“阿云和季凌本来是逢场作戏，可是如今都动了真感情。你也知道，阿云这辈子，苦在一个情字上面，你也不想看他，好不容易等来了命定的缘分，却以阴阳两隔收场吧。”
    “我自然不希望。”席玄说道。
    方砚寒点头，“季凌是害死薛英武的源头，以你大伯的性格，你真的觉得，他会放过季凌吗？”
    席玄愣住了，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没有肯定的答案。
    可是他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可能。
    方砚寒拍了拍席玄的肩膀，“如今席亭玉与季凌和平相处，只是想借用季凌的手除掉周国。将来周国灭国，季凌也会失去利用价值，那时候，席亭玉会怎么对待季凌？”
    席玄愣神，瞪大了双眼看向方砚寒，“可是为了义父，大伯应该……不会这样……”
    “不一定。”方砚寒摇头，“所以我说这些，就是想让你多留意一下席亭玉，顺便帮季凌说两句好话，或许他听多了，能改变主意。”
    方砚寒坐着马车离开了皇宫，席玄却还是站在门口，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的如同方砚寒猜想的那样，到了那么一天，席亭云必须在席家和季凌之间选一个，席亭云会选择谁呢？
    而席亭玉真的会逼迫席亭云做出二选一的选择吗？
    席玄摇头，他不能让任何人毁了席亭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美好人生。
    任何人都不可以。
    从宫门口回到席亭云所在的承恩殿。
    席亭云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窗户边的花瓶里插着刚从花房送过来的鲜花。
    此时，季凌手里拿着几本奏折走了进来，看见他后，便温和的笑着说道：“已经把方砚寒送出去了？”
    席玄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明日想会席家拿点东西过来……”
    “可以啊，这种事你不用特地和朕禀报。”季凌说着，拿着奏折走过去，摸了摸席玄的头，“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席玄摇头。
    季凌见状，也恶补追问，在窗户边坐下，便开始看手里的奏折。
    席玄在一旁看着，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可以指导我习武吗？”
    有入圣十二阶的指导，席玄的武功必然会有很大的进步。
    季凌抬头对着席玄挑眉，带着几分逗弄语调，“叫父亲，就教你。”
    “……”
    “父亲……”
    “好儿子……”
    席玄：……
    作者闲话：　　在席亭云和舅舅之间，季凌还是选了席亭云。
    季凌：舅舅，对不起了！
    雁长空：脏话%￥…………*
    第145章 鸡仔养大煲汤
    为了解席亭云身上的毒，方砚寒离开京城回了药谷，余永年因为太华宫的事情，一时走不开，并未陪他一同回去。
    季凌也开始修炼方砚寒给他的秘籍，偶尔也会指点一下席玄。
    很快，便到了季凌的生日。
    这是季凌作为皇帝的第一个生日，朝廷礼部很是重视，所以举办的十分隆重。
    天还未亮，季凌便醒来了，坐在床边看着席亭云。然后希望席亭云能够睁开眼睛，给他一个作为生辰礼的惊喜。
    可是到了上朝的时间，席亭云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季凌心里还是期望着的，在想着会不会等他下朝了，席亭云便会站在御书房，像以前那样等着他回去。
    这个早朝，季凌上的心不在焉的，杨青玉见状，索性不急的事情也不说了。
    早朝后，季凌急匆匆的回到御书房，推开门。
    晨光之中，可以看到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