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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我？”席亭云看对方的样子，显然是早就在外面等着他出来了。
    方砚寒点头，“我来的时候，余永年让我帮他问一下，他徒弟的事情……”
    闻言，席亭云看了眼周围，“你跟我来。”
    两人一同回到席亭云的书房后，席亭云才说道：“余永年那个小徒弟，应该就是我弟弟。”
    “弟弟？你那个同母异父早夭的弟弟？什么情况？你不是说死了吗？”
    “当年席家嫡母怕弟弟会夺走属于大哥的一切，所以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用死婴替换了弟弟。”
    闻言，方砚寒咋舌道，“这席家嫡母不简单啊。能在席家当家的眼皮底下偷梁换柱，还没被发现。”
    “能嫁入席家，稳坐席家嫡母的位置，又怎么会是个简单的人。”席亭云轻叹着，“而且嫡母总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母亲怀孕期间，她都没什么反应，谁又能猜到，她会在孩子出生后，做出那样的事情。”
    那时候，席老席正初从未怀疑过席家嫡母。
    可是细想席家嫡母这一生，又何尝不是一场悲剧。
    一辈子的克制和隐忍，被身份和理制限制一生，从未追求过什么，也从未真正得到什么。
    方砚寒听了，内心也是一片唏嘘，叹气道：“可惜太迟了。那孩子已经死了。”
    席亭云垂眸，“是啊，太迟了。”
    “不过终归给他找到了家人。”方砚寒说着，看向神色黯然的席亭云，“你要不要去那孩子的坟前看一看。”
    席亭云摇头，说道：“人都走了，去看一座孤坟，有什么意义呢？而且我大哥现在的状态受不得刺激，若是我去了，不知道他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你大哥怎么了？”方砚寒不解，“我看他挺正常的。”
    于是席亭云把席家大哥自残的事情和方砚寒说了一下。
    方砚寒听了直摇头，“他满手臂的伤痕，便说明这样已经很久了。他这样，确实不能受刺激。”
    席亭云点头，“大哥自幼生活在嫡母身边，所以也养成了什么都藏在心里，总会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这样就算是正常人，也会憋出病。更何况还有薛英武这事。你大哥他现在疯了，我都觉得正常。”方砚寒说着，起身走向席亭云，伸手就去揭席亭云的袖子和领口，要检查他身上有没有自残的伤痕，“阿云，我看看你有没有自残……”
    “我没有……你别……”席亭云急忙制止方砚寒的动作，可是还是让对方看见了自己身上的吻痕。
    “啧！”方砚寒咋舌道，“看来你们夫夫生活不错啊，挺激烈的。”
    昨日季凌情绪有点激动，所以做的时候也比平时厉害，在席亭云身上留下不少痕迹。
    席亭云被方砚寒这般调侃，羞的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嘟囔着让对方闭嘴。
    不过方砚寒轻易闭嘴了，就不是方砚寒了。
    “你们也要其实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虽然你受孕的可能性很低，但是不代表没有，有鸳鸯蛊在，就有那个可能。如果真的怀了，怎么办啊！”
    “你闭嘴吧！”
    “先不说给男的接生我没经验，你现在的身体可不适合怀孕。”
    “你再不闭嘴，我让人把你的舌头割了。”
    “你凶我？你不爱我了，你凶我。”
    “我什么时候爱过你？”席亭云觉得有点头疼，不值钱的人若是听了，还以为两人真的有什么。
    方砚寒却乐在其中，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给季凌生个儿子，那可是嫡长子了，可就真的金尊玉贵了。”
    “你胡说八道也有个度。”席亭云随手拿了本书扔向方砚寒。
    方砚寒伸手接住席亭云扔过来砸他的书，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不过我说的你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毕竟概率小不等于没有。你身体状况，可经不起折腾，而且你的毒还没解。”
    “如果这毒真的解不开，我身上的鸳鸯蛊……”
    “我不会帮你取出来的。”还没等席亭云说完，方砚寒便直接拒绝了，“你身上的毒发作后，你只是陷入假死状态，不会影响季凌的生命，没有必要取出来。而且，你真以为你的身体还扛得住再次取蛊？你把我当神仙，还是阎王爷。”
    席亭云看出方砚寒有些气恼，便急忙妥协道，“我就是问问。”
    方砚寒哼了一声，然后喝了几口茶水后，“我记得你家有一块玄铁，对吧？”
    席亭云点头，“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方砚寒伸了个懒腰，走到席亭云身边搭在对方肩膀上，说道：“你看我帮你看病这么多次，一直没有收你诊金。你知道的，我出诊费很贵的。”
    “你想要这块玄铁？”席亭云猜测道，“准备用来做什么？”
    “我想给余永年用玄铁做一把佩剑。你也知道的，他就喜欢练功，所以我想送他一把趁手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