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你是说，季凌和你一样，对我好都是另有所图。”
    “人心都是自私的，也经不起考验的。”李墨意有所指的说道，“或许他对你的真心，还不如我。”
    席亭云听了，却依旧神色淡然的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和季凌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互相利用罢了。”
    听到席亭云这样说，李墨也无话可说。
    席亭云将手中打茶杯交给旁边的随从，然后看着李墨，“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还在活着吗？”
    李墨心中一紧，一种无声的恐惧逐渐蔓延全身。
    有些时候，死了比活着轻松。
    席亭云起身，走到李墨身旁，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逃跑，你可要抓紧机会啊。”
    席亭云说完，站起身子，逆着光，眯着眼笑着看着李墨，让人把李墨的绳子松开，与此同时，一旁的随从也点燃了一炷香。
    “快跑吧。”席亭云带着笑意说道。
    李墨逃了，他很清楚这可能是他最后的生机，可是在这京城之内，在席亭云的势力范围之中，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席亭云给他的机会，是希望，也是绝望。
    夜色降临，席家院子中的灯也逐渐点燃。
    席亭云带着人再次找到躲藏起来的李墨，他微微笑着，在月色柔和的光晕之下，看起来就如多年前一样温和。
    可是李墨看到此情此景，却只剩下毛骨悚然。
    席亭云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弓箭，满满的拉弓，对李墨说道：“继续逃啊，我还没玩够。”他说着便将手里的箭射向李墨。
    不中要害，却也让李墨不好受。
    李墨中了一箭之后，便继续往前爬，席亭云收了弓，随后上马，在后面追着。
    就如同戏耍一般，席亭云一点点消磨这李墨的体力和精神，直到李墨的体力和精神同时崩溃。
    马蹄踏过青石板，发出噔噔声音，却如同在敲击这李墨的神经。
    席亭云骑着马缓缓而来，再次出现在李墨面前。
    李墨抬头看着席亭云，喘着气说道：“要杀便杀，给我个痛快。”
    “我也没打算让你活着。”席亭云说道，“我只是没想好让你怎么死。”
    李墨狠狠的看着席亭云，“席亭云别让我有机会翻身，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席亭云闻言却笑了起来，恶狠狠的对李墨说道：“来啊，要报仇就来啊，我席亭云怕过谁？”他背后是明月当空，可是他却站在阴影之中，坐在马上，没人能看清他此时神态。
    席亭云说道：“你也好，季固也好，我都不会放过。”
    席亭云再次把李墨抓了回去，让人锁在了地下室。
    此时已经是深夜，一番发泄，快意之后便是落寞。
    席亭云拿着马鞭，坐在院子里，有暗卫来禀报，说不久前有一批人试图闯入席家，都已经被诛杀了。
    席亭云听了，只是点点头，随后便让众人退下。
    不一会，季凌来了。
    他本来和席亭云说好，到了晚上给对方看他准备的生辰礼，可是席亭云却完全忘了这件事，出去半天，到了半夜才回来。
    季凌本来心里有些怨气，可是找到席亭云，远远的看着对方坐在亭中，满身孤寂苍凉的时候，他自己除了心疼，便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席亭云听到季凌的脚步声，抬头看向季凌，说道：“怎么还没睡？”
    “给你准备的生辰礼还没交到你手上。”季凌说着，伸手便把席亭云拉起来往外走，他背对着席亭云说道，“我现在身份不方便，准备的东西也简单，你不要嫌弃。”
    席亭云被他拉着，跟在他身后，看着季凌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季凌带着席亭云出了席府，来了镜湖边的一片莲花池，池边是早已准备好的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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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母亲的陈年旧事
    两人上了小舟，季凌亲自划船，带着席亭云去了莲花池中间。
    此时正是深夜，月下莲花，还有萤火虫的点点荧光，确实是一番不错的景色。
    席亭云看着眼前的景色，心情也好了很多。
    季凌看着席亭云笑了，便也跟着笑了，说道：“我很喜欢你笑。”
    席亭云闻言看向季凌，“我一直都挺爱笑的。”
    季凌摇头，“我说的是发自心底的笑。你那些都是假笑。”
    闻言，席亭云又笑了。
    “看，你现在就在假笑。”
    席亭云几乎是习惯性的假笑。
    席亭云随手摘了一朵莲花拿在手里把玩，说道：“假笑笑多了，便习惯了。人的一生，不论在什么位置，都有很多身不由己。”他抬眸看着季凌，“你现在是王爷，身不由己的装傻，以后做了皇帝，也会有其他的身不由己。”
    季凌停下划船，看着席亭云，“人生来便是苦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