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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女人,都要自家屁大点的龙崽子在附近坐镇,谁劝都不好使。
由此可见,龙爹真把龙崽子当回事儿了。
只是当着当着,不得不开始愁了。
六十岁大关匆匆而至,霍大帅人前好酒好菜享得潇洒,关起门来暗自琢磨:人人都说六十岁该退,可这都是他半辈子流血流汗打下的江山、收服的兵,哪儿舍得说放手就放手?
但不放手,死抓着不放手。连他都觉着自个儿像那没眼力见的老皇帝,死皮赖脸挡住龙太子的路呀!
按历史来看,龙这玩意儿十有八九爱搞窝里斗!
霍大帅仔细想了想,发现自个儿的龙儿子阴谋诡计玩得比他厉害,嗜杀凶残的性情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年纪轻轻不贪权利 ,不爱名,还不迷恋美人!这要造反篡位起来,还了得?
实在了不得哇!!!
想明白厉害关系,老元帅果断拉下面子,跑儿子面前威逼利诱,把手头的兵分出去大半,成功将恶龙霍不应丢到上海。
结果转而变成姜小姐甩不开的噩梦。
——白天光明正大的盯梢也就罢了。
这人撂下狠话,除姜老爹外,不准何男女老少阿猫阿狗同姜小姐单独相处,不准亲密接触,更不准起爱慕之心,否则下场参考那死不瞑目的男编辑。
到了夜里更放肆。
霍不应这人生来日夜颠倒,别人清明他困倦,别人安眠他犯闲。
无辜拖累了姜小姐,经常夜半三更被拉起来,昏昏欲睡地陪霍疯狗看星星看月亮,从吃喝玩乐谈到枪支弹药,连着两年下来,浑身乏力,郁郁寡欢,可不成了活脱脱的憔悴小美人?
如此无孔不入地纠缠,直到半年前戛然而止。
*
幻象散开,霍不应走到眼前。
“霍不应。”姜意眠出声:“你——”
“还没消气儿呢?”
两人同时开口,霍不应语速稍快,添了一句:“你的腿确实不是我伤的,你爸躺在病院也和我没关系,骗你就学狗叫,给你汪汪汪成不成?”
他说得漫不经心,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哄小孩似的,语气放得低极了。
旁人听得心惊胆战,姜意眠却脑袋一疼。
又来了。
时钟飞速倒转,昼夜交替,春冬更迭。
姜小姐坐在油光锃亮的小汽车上。
那会儿正值寒冬腊月,体谅姜先生是生意人,年关需要走动人情,孝顺有加的姜小姐只喊了奶娘、姜家御用司机三人前去祭拜亡母。
上坟来回大约需要七个日头。返回的途中下起大雪,同意司机提议抄小道,赶在天黑前抵达上海。
姜小姐同意了。
所谓小道横在树林之间,道路坎坷,荒无人烟。他们拐过第三个路口时,意外发生了。
先是子弹打破玻璃,司机慌不择路,不慎将车头卡进茂密丛林之中。
想弃车逃跑,四面八方却齐齐冒出六辆汽车,拢共十二只车灯打得滚圆刺眼,接连朝他们撞来。
“小姐!快蹲下!”
年迈奶妈拼了命地将姜小姐护在身下,以血肉缓冲一阵又一阵的动荡。
那两条腿没来得及保,被压在板下,仿佛骨头根根碾成碎末,疼得人昏厥。
姜家的没落由此而起。
年初姜小姐遭了祸,后有姜先生向来小心的生意出了错,赔上大笔钱,连续四个月接不到新单子。
紧接着,远在江南水乡的姜奶奶无故病逝。
姜先生在赶回去的路上与随从大发脾气,怒急攻心,被送进医院抢救,此后片刻离不得重症病室。
这桩桩件件里确实没有霍不应的影子,独独姜意眠附在姜小姐身上的那刻,寒风凛冽,大雪飘摇。
她伏在纯白冰冷的雪地里,体温分分秒秒地流失,血涓涓流出,几乎把世界万物染成红色。
“奶娘……”
微弱地呼吸着,眼皮和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随后。
一双干净、漆黑,做工精良的军靴出现在眼前。
她艰难地仰起脸,失去意识前最后所看到的,赫然是霍不应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作者有话要说: 高冷,我不说话。
第4章 死宴(4)
回归晚宴。
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姜意眠冷冷问了一句:“去年腊月十八,你当真没有去过郊外?”
以姜小姐的语气发问,她模仿得分毫不差。
霍不应却仿佛感受不到敌意,一双桃花眼似笑似眯,“都叫人欺负到头上了。我给你出气,不领情就算了,反过来倒要折腾我。怎么,就这么爱让我出糗,非得当着他们的面学狗叫才行?”
说话间,黑洞洞的眼珠一斜。
远处偷看热闹的公子小姐被睨得一怔,当即低头的低头,捂耳的捂耳,身体力行地表示,他们绝对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