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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再跑一趟问问。”
梁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像只畏寒的小动物,“你身上究竟是什么香?”
“你很喜欢?”霍星流记得她确实不止一次夸过这香,便解下腰间的白玉香囊,从里面取出一粒香丸给她瞧,忽然道,“这是麝兰,只里面的兰香不同,是独占春,秦国境内只我的家乡有。”
说着放进了自己口中,再去吻她,用舌将香丸送到她口中。
不甜,甚至有一丝药味,入口化开却芬芳扑鼻。这是夜夜伴她安眠的奇异香料,她实在喜欢,于是生涩又大胆地用自己的舌去勾他的舌,在贪婪的吮吻中,很快就将香丸融成了加倍浓烈的麝兰香,气氛似乎也变得淫糜。
他撩起她的裙摆,手顺着她的腿根来回摩挲,却没有妄进一步。
“乖。”霍星流放下她的衣裳,把她重新抱进怀中,“我们来日方长。”
神女无心
才晴了两日,天色又阴沉下来。
乌云催城,晨起便是一片灰蒙蒙的景。好在入秋天凉,闷也有风,梁鸢正换衣裳,打算照惯例去外面坐坐。便听见外面一阵轻快的脚步,伴着玉佩与金属的琳琅脆响。很快,自铜镜中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还有俊美如玉的脸。
他大步流星地走近,借着镜子一扬眉,亮出个明晃晃的东西。
“……!”
起先梁鸢还懒懒的,等看清了他手中的是一把匕首后立刻亮了眼睛,起身就要去拿。
“欸?”霍星流身手敏捷地避开,并且高高举起那只手,“这是想要的态度吗?”
这是梁鸢第一次表现出极其强烈的情绪色彩,以往除非在床上情动,怎么都是兴致缺。即便他这样说,她的视线还始终盯在那把匕首上,带勾的狐狸眼中满是渴望,光芒闪亮的视线之下涌动地竭力克制的兴奋——却没有丝毫的悲伤、感怀。
“要怎样才肯给我?”她连呼吸都急促了,死死抓着他的臂,只恨自己没有翅膀。
“亲……”
霍星流才说了半个月,便被勾住颈,唇被重重地啄了一下。怕一下不够,又多亲了一下。
“好吧。”他见她如此心切,也不好计较太多,终于放下手将匕首转交。
是一把造型古朴的梅花匕,剑鞘遍刻梅花,剑柄正中嵌着一颗不大的鸽血石。即便隔着了这些时日,一拿到手中还是闻到了丝丝缕缕血腥气。
“这是,你娘临终前给你的么?”
梁鸢将匕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之后揣进袖中才点头,“是。我日日都带在身上。”
“那也有十年了。”
如果这时梁鸢抬起脸,就会看见男人充满探究,又满是玩味的眼神,只她一心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心又开始剧烈地狂跳,完全没有想过其他,只不住地点头,“是。”
“好。”霍星流的语调听不出情绪,只是摸摸她的脸,“开心了么?”
梁鸢忽然又恢复了,克制地点点头,眉间恰到好处地蹙起一个哀愁的弧度,“谈不上开心。到底沾上过脏东西的血。”
她拨了拨发梢,又摇头,“罢。不再说这个。我娘的尸骨……可安置好了?”
“嗯。已经派人送去她的故乡安葬了。过些时候启程,我刻意特地绕远,带你去亲自祭她。”
梁鸢重新坐回妆台前,对着铜镜慢慢地梳头。霍星流上前,双手扶在她的肩,若有似无地捏了捏,同时端详起镜中人,“你确实很美,尤其是这双眼。”
“我很像我娘。”她笑,“只有眼睛不像。”
言下之意,就是这双眼睛承传自她恨的那个人。不过的确听说过,梁氏一脉的历代楚国王室都很俊美,即便是如今这个不中用的亡国君主,撇开身份不提,似乎也是个相貌堂堂的美男子。
他忽然想起偶尔与她闲聊时,知道她也通读史书,便说,“有野史猜测当年扶微长帝姬并非真祭国,而是耍了个瞒天过海的把戏,骗过了天下昭昭。等到燕朝复辟,就与心爱之人归隐市井了。恰恰也是那时,楚和王退位让贤,之后也不知所踪了。说不准,你身上有的是那二人的血脉。”
“那又怎样。扶微长帝姬固然深明大义,固然令人敬佩,可我并不喜欢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