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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有鹤啄

      薄翅知道她是怕自己又跑去买姑娘,哭笑不得的应声道:好。
    郁昭盯着她,幽深的目光里逐渐炙热:不仅要在房间,还要在床上等我。
    薄翅秒懂她的意思,红着脸点点头。
    等郁昭去了屏风后,薄翅想了想,再次掏出自己的薄纱红裙。
    这一夜,郁昭果然十分激动,愣是将本就轻薄的红裙扯的七零八落,艳红的布条缠绕在薄翅雪白的身上,令郁昭食指大动、一直品尝到天明。
    天边浮起鱼肚白时,傅霜也连夜葬下了父亲,薄翅给她的银钱还有剩余,她捏着那点碎银,忐忑又有些期待的来到客栈。
    小二正准备带她去找薄翅,抬头瞥见了下楼吃饭的靳溪她们,便随手指道:喏,你要找的人和她们是一伙的,你直接过去问问吧。
    早上的客栈里人不多,靳溪她们听到动静,扭头看了过来。
    等知道傅霜是薄翅买回来的姑娘后,靳溪不由表情微妙:翅娘她到底想做什么啊,就算是想刺激郁大人,也不至于没完没了的收姑娘吧
    柳清儿开口安抚着不安的傅霜,闻言轻笑:或许翅娘只是菩萨心肠,不忍心见姑娘们受苦,这才寻个借口收留我们。
    靳溪愣了愣:原来是这样吗?那倒是我误会翅娘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自责着,傅霜在旁安静旁听,得知薄翅不止收了她一个姑娘,莫名的有些失落。
    几人在桌边坐下,点了几个小菜,等粥全部上齐,郁昭和薄翅还未下来。
    她们感到奇怪,加上花糍非要去找薄翅,她们只好上楼去看看。
    来到郁昭的房门前,靳溪正准备敲门,就见房门突然被人从内打开,薄翅裹着郁昭的衣裳,一头撞了出来,正入靳溪怀中。
    靳溪:噗咳咳咳。
    她险些被撞吐血,咳了半天后又敏锐的察觉到不对,颤着声道:我、我怎么感觉我的嗓子又粗犷了些?
    啪了一夜差点忘了维持肉身的薄翅一脸无辜,将到手的阴气暗搓搓吸收,装聋作哑道:有吗?你不一直是这糙汉子声音?
    柳清儿也点点头:对呀,似乎没什么区别。
    傅霜震惊:原来你这声音,不是天生的吗?
    靳溪裂开:当然不是!而且我明明感觉最近有好转的!难道真的是错觉?
    薄翅笑眯眯的拍了拍她脑袋,又在几个点心的肩上挨个拍了遍,随后才问道:你们不去吃早饭,全跑到我们门前做什么?对了,这位是傅霜姑娘,也是你们日后的姐妹,看样子,你们应该和她聊过了。
    靳溪还在恍恍惚惚,柳清儿只好点头:是,我们已经了解了傅霜姑娘的身份。原本是打算在楼下等翅娘你们下来用膳的,只是久久不见你们露面,花糍又粘你粘的厉害,不见你不肯吃饭,我们便上来瞧瞧,你们是不是因什么事耽误了。
    薄翅笑着捏了捏花糍清瘦的脸,摇头道:我们没事,正准备下去呢,小花糍别闹,乖乖跟姐姐们去吃饭吧。
    花糍一直看着她不吭声,等薄翅要收手了,她才抱住薄翅的胳膊,指着薄翅的脖颈严肃道:你被毒虫咬了!
    其余人一惊,纷纷凑到薄翅身边细看:被毒虫咬了可不是小事,翅娘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这咬伤是不是扩散了?怎么一片晕红?
    呀!不止脖子这儿被咬了,下面似乎还有,翅娘别遮呀,此事可不能小觑!
    薄翅不知道怎么解释,尴尬的捂紧衣领。
    一道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犹带几分慵懒:不是毒虫,是我咬的。
    焦急的靳溪和柳清儿等人表情凝固,看看干笑的薄翅。又看看走出来后环抱住薄翅的郁昭,最终盯着那抹暧昧的痕迹看了半晌,抽搐着嘴角道:原、原来如此,是我们想岔了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而花糍仍疑惑的不懂。
    眼见着小姑娘还要问,靳溪一把捂住她的嘴,顺便把她抱起来,轻咳道:既然没事,那我们先去楼下用饭了。
    几人目不斜视的离开,落在后面的傅霜收起失落的表情,对薄翅露出祝福的笑容,跟着一同下楼。
    那就是你新买的姑娘?郁昭显然还惦记着昨天的当面出轨,轻哼道:长得倒是不错,性格也算宽和,就是没我强,注定护不了你。
    薄翅从善如流道:是是是,郁大人最厉害了,小女子别的不求,只求郁大人能一辈子、永永远远的保护我,郁大人能做到吗?
    郁昭勾唇:只要我一日没死,我就会护你一日。
    薄翅幽幽道:真的吗?哪怕你日后发现我骗了你,也不会改变想法与心意?
    郁昭似有所觉,扬眉道:骗了我?你骗了我什么?
    薄翅神情镇定:只是举个例子罢了。
    郁昭松眉,轻笑道:你骗了我什么都不要紧,我爱慕你、心悦你,自然无论如何都会保护你。
    薄翅咬唇,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支支吾吾道:我有一个朋友她心地善良、从不杀生,可她前些时日去世了,如果她变成了鬼,重新回来找我,你会这么对她?
    郁昭放开薄翅,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直面自己,沉声道:我会杀了她。
    薄翅的大脑一片空白,动了动唇道:可她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她还有人类的思想,她可以克制自己,她
    郁昭打断:她已经死了,死去的人就不是原本的那个她、而是一只鬼,一只随时会暴起杀人的恶鬼。我不能容忍这样危险的存在在你身边,所以对不起,翅娘,哪怕你会恨我,我依旧会杀了她。
    薄翅许久没说话。
    郁昭当她是在难过,揽住她抱入怀中,叹气道:人鬼殊途,你们注定了不再是一路人,将她忘了、将她当做真正的死人吧。
    薄翅睫毛颤动,最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轻轻的嗯了声。
    因为这个试探,薄翅原本想坦白的念头又退缩了回去。
    她不想死,不仅是害怕疼,更是因为不想和郁昭分开。
    如果回到现实世界、她和郁昭又会变成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那她便要珍惜每个小世界,珍惜这份现有的温存。
    再等等吧。
    等她接着和郁昭培养感情,等郁昭愿意为她退一步、接受那个鬼朋友,她才能安心的将这个秘密全盘托出。
    在这之前,她得继续抓住郁昭的心。
    往死里勾引!
    薄翅很快重振旗鼓,打起精神拽着郁昭换衣服。
    下楼用过早膳后,她们又在城中逗留了几日,状态恢复圆满时,才再次出发。
    走走停停几个月,她们于秋风萧瑟之际进入京都。
    京都远比之前的所有城池都要繁华热闹,一派昌盛太平的模样,似乎正是人人得以温饱的盛世。街上来往的多是锦衣华服之人,不远处的楼阁高高低低,其中红袖客纷纷,薄翅多看了两眼,就别郁昭拽进了一间宅院中。
    院子里红枫开的正烈,遍地似火,看得出许久没有人居住过,这才平铺了一层枫叶。
    这是谁家?薄翅略微奇怪:我们不先去客栈吗?
    郁昭牵着她向院子里走,踩着红叶道:这是我名下的宅院,因着不常住的缘故,有些荒芜。我此次出行带的钱不多,你平日见着什么就想买,那些钱定然用的差不多,与其继续在客栈里花销,不如暂且先住在我这儿。
    薄翅恍然,旋即小脸一僵,睁圆了眼:你怎么知道我用的是你的钱?
    郁昭对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一脸艳羡的靳溪等人:院子里许久没打扫,你们若是想住,就要开始收拾了。
    靳溪赶忙点头,拽着小姐妹们着手打扫。
    忙碌了一整个白天,临到傍晚、黄昏日落时,几人才堪堪收拾好屋子。
    许是见她们消停了,隔壁的邻居过来敲了敲大门。
    开门的是靳溪,她颇为迷茫的和邻居大婶对视,正想问对方有什么事,就见大婶言笑晏晏道:这位姑娘是除妖师大人的亲族?
    靳溪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们是郁大人的朋友,您是?
    大婶笑道:我们是京都本地人,之前听闻除妖师大人在此地小住,特意在隔壁落户,想着和除妖师大人讨个亲近,之后除妖师大人没住两日便云游去了,我还心中惋惜来着,如今听见这庭院中又传来动静,便忍不住过来看看。
    靳溪顿时了然,招呼着大婶进屋坐下,扭头来找郁昭说了这回事。
    薄翅正和郁昭笑闹着,闻言诧异的抬眼:你竟然这么有名气?居然还有人慕名来和你当邻居?
    郁昭不置可否:妖鬼横行于世,肆虐不休,百姓们心生畏惧,自然追随着除妖师的名号而来。我与周围的邻居并不熟,也无意与她们交好,靳溪,你替我去招待一二,随后劝她们离开。
    她们这一群人当中,郁昭的地位显然是最高的。
    故而靳溪没有抗拒,点点头就答应下来,任劳任怨的去处理这些人情往来的杂事。
    所幸大婶并非胡搅蛮缠的性子,识趣的放下礼物便离开。
    之后又来了不少登门拜访之人,都是周围的邻居,早先因着郁昭的名号蜂拥而至,此时逮着机会前来献好。
    靳溪一一招待回拒,忙碌到午夜才疲惫的关上庭院大门,回到自己房间歇息。
    一夜过去,休整完毕,靳溪收拾着书箱,来到用膳的一群人面前,兴冲冲道:郁大人,翅娘,我今日要去白鹿书院报道,就不回来用午膳啦。
    几人抬头看她,只见她早已准备齐全,身穿一袭书生男装,遮住脖颈,扎着发髻,再搭上那豪迈的声音,当真浑然一体、毫无破绽。
    之前还总想着风寒赶紧好,让我的嗓子尽快恢复清脆。靳溪笑嘻嘻道:现在倒是不急了,我还想让这风寒持续的时间久一点,让我能安安稳稳的在书院里上完学。
    薄翅扬眉,对她招了招手,等靳溪摸不着头脑的靠近,她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趁机抽取了一大团阴气,收回手后,她又是一脸做好事不留名的矜持语气:这就叫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靳溪深以为然的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没想到翅娘你平时不着调,文采也甚是斐然呀,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之前住哪,有没有念过书识过字呢。
    她此话一出,郁昭率先掀起眼皮,略带疑惑的问:初见之时,你说你与翅娘相熟,怎么现在又不了解翅娘的过去?
    薄翅攥着筷子的手一紧,张口想打圆场,却见靳溪的话语更快,叭叭叭的道:对呀,我知道她的名字,她又说是我爹娘派来寻我的,那我们不就是熟人了嘛?
    郁昭回过味,若有所思道:你们不是一同出发的,而是半路相遇?
    靳溪完全没注意薄翅的死亡视线,爽快的点头:是啊,就在遇到你的前一天,我才和翅娘碰上面的。
    郁昭转头,盯着薄翅看了会,忽而蹙眉道:你怎么如此不懂事?
    战战兢兢屏住呼吸的薄翅:啊?
    郁昭不太高兴道:就算是靳溪父母求你去寻她,你一个弱女子,怎么不带上护卫,孤身上路?若是遭遇了歹人,你
    她没说出剩下的话,而是一把将薄翅搂入怀中,颇为气恼道:你日后不准再做这么鲁莽的事情!
    薄翅:啊,哦,好的
    她有些恍恍惚惚,没料到自己的嫌疑已经明显到瞎子都能看出问题,郁昭这般聪慧敏锐,却半点没有产生怀疑。
    这显然不是对方突然失了智,而是对她的信任足够深,深到可以覆盖一切疑点。
    薄翅既是感动,又有些焦虑。
    她怕物极必反,郁昭现在这么相信她,等知道了她的身份时,又会如何崩溃与愤怒?
    薄翅不敢想,只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靳溪,你是第一天去白鹿书院吧?反正我和清儿都没事,不如送你一程?
    靳溪的确有些惴惴不安,闻言眸光一亮,欢欢喜喜道:好!多谢翅娘和清儿姐姐了!
    我也要去。一直没说话的小丫头花糍抬头,认真的盯着薄翅:我也要去送靳溪。
    从天而降的一个拳头砸到她脑袋,靳溪笑着威胁道:小屁孩,我忍你很久了,给我叫姐姐,靳溪姐姐!
    花糍暴躁的拽下她的手,瞪了她一眼后不予理会,继续扭头看向薄翅。
    薄翅摸了摸她被弄乱的小揪揪,神色柔和的笑道:你有这个心,自然是再好不过,等你吃完饭,我们就去送她。
    靳溪忿忿在旁咕囔着才不要她送,等到吃过早餐,走到白鹿书院门前,看着一众学子独来独往,她又得意道:看,只有我人缘最好,上个学都有姑娘垂泪相送。
    薄翅被她逗笑,葱白的手指戳了戳她脑门,提醒道:别玩了,快进去吧,进去后可要好好学习,莫要给你家里人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