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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包厢里听了会儿歌,玩了会儿游戏。
    许星瑶抓着蔚拂正大光明地偷摸出去约了个小会。
    走之前,一众人都挤眉弄眼看着她俩。
    “老大,这是上哪儿去啊?”
    “我去卫生间也要向你们通报?”
    “哎,这不今天喝的都是洋酒吗?又没喝啤酒,你这就需要出去放水了?”
    许星瑶走到门口,随手捞起靠门一侧沙发上的抱枕砸回去,“闭嘴吧你,放什么水,粗不粗俗,你嫂子在这儿呢,说话注意点。”
    众人哄笑一团,连连跟蔚拂赔不是。
    蔚拂:“……”
    许星瑶应该对这家ktv很熟,都没走几步,就带着蔚拂轻车熟路地拐进一道走廊,是个延伸出去的很短的一截死胡同。
    蔚拂的手一直被许星瑶牵着,冷不防突然被拽着往前一带,她整个人翻了个个,脊背轻磕在墙壁上,但并不痛,因为与此同时,许星瑶已经用另一只手垫着护在了她的脊背,微一侧头,她被许星瑶攥住的那只手也被扣在了墙壁上。
    蔚拂电光火石间就反应出了许星瑶要做什么,可这里是走廊,公共场所,比刚刚的包厢好歹是朋友,还要令人觉得尴尬,她要说什么,话还没出口,就被女孩狂风骤雨般的吻堵住了。
    七天没见面了。
    光是思念的宣泄就够一阵儿的。
    明明蔚拂刚刚就听见近在咫尺的人语声,可迷糊间,她们吻了许久,那人语声围绕着她们,四面八方,每一回都好像就要到她们跟前了,可又没有。
    唇舌的纠缠,身后墙壁凹凸的浮雕,叫人神经紧张的人语声……
    时刻萦绕在心间,却又时刻要被抛远了。
    “你低一点儿。”好一会儿,许星瑶贴着她的唇说话下命令。
    蔚拂半睁开眸子,“?”
    “我垫脚累。”女孩抱怨。
    “……”
    蔚拂想笑,这才恢复神智,半睁的眸子霎时间睁开,露出墨一般浓稠的黑,吸噬着许星瑶的心神,“那你别这么辛苦了。”
    她边说着,边将那只被许星瑶还扣在墙壁的手用力抽下,就着两人交握的手往外推,按在许星瑶后腰,而空着的那只手抬高扶上女孩的后脑。
    一个呼吸的功夫,两人掉了个个。
    “……”
    这女人真半点儿不能落下风吗?
    再回到包厢的时候,许星瑶面色红润,但表情相当木。
    众人看着她们又是一阵啧啧,坐到沙发边喝酒时,她一连灌了好几口冰的。
    结果便是,没一会儿,许星瑶又起了身往外走。
    偏还有不长眼的,扯开了嗓子喊道,“老大,又去卫生间啊?这回不带嫂子去?”
    许星瑶木着脸看过去,眼神能杀人,这回,她一连甩了五个抱枕过去,无一脱靶,砸的那位作死的仁兄鬼哭狼嚎。
    蔚拂打了个哈欠,靠在沙发后背,玩手机。
    玩了得有两分钟,她蓦地抬头,正正撞上一道视线。
    实际上,这道视线这一整个晚上,基本都黏在她身上。
    是任倩。
    小姑娘眼里倒没什么确切的敌意。
    但这种无时无刻的惆怅、复杂还有无尽幽怨的目光,叫人如芒在背。
    蔚拂抓住了她的视线,在她慌乱错开视线之前便抢先开口,“你有话想说?”
    任倩摇头,摇了几下又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蔚拂:“……”
    随便吧。
    任倩却又突然起了身,“聊聊也行,这里太吵了,出去聊聊吧。”
    “……嗯。”
    果然这里是她们“日月神教”的常聚地,任倩也对这很熟,领着她出门右拐,不过二十步,就是一家咖啡店。
    这里就清净许多了。
    蔚拂没要咖啡,点了两杯牛奶,“这么晚就别喝咖啡了。”
    任倩愣了下,点头。
    有一回,许星瑶给她点单也是这么说的……
    她的心理防线猝不及防又因为蔚拂简单的一句话摇摇欲坠。
    良久,她才开口,“你不是她心里最深的那个人。”
    不知是要说给蔚拂,还是要说给自己听。
    蔚拂没什么反应,只那么淡漠地看着她。
    任倩咬了咬唇,继续道,“从小到大,她的心里一直住了一个人。”
    蔚拂很细微地拧了下眉,她倒是没听许星瑶提起过这事儿。
    她是相信许星瑶的,那女孩把情史都跟她交代了。
    但……独独没有眼下任倩说的这个。
    任倩盯着她,“她们没有在一起过。”
    刚好牛奶上来,蔚拂不动声色地喝了口牛奶。
    所以许星瑶才没有跟她提起?
    安静了几秒,任倩却突然好像慌乱了起来,女孩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声音有点儿发干,“我不是要拆散你们,我只是……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个事儿,你迟早自己也会知道的。”
    她其实没想要和蔚拂这么约出来讲这件事儿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做了……
    任倩双手捧住了那只牛奶杯,从温热的温度中汲取到一点点儿能量,才继续说,“正因为没有在一起过,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她只能以这个念头支撑着自己,许星瑶心里最重要的,是一个永远没有可能的人,其他人都是过客,包括眼前的这个女人,否则,她快要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