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透明无色,不需要为之填色,而且形状易于勾勒,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漏洞,最重要的是它消耗的体力较少,毕竟它只是水而已。
许垂露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为了把效果拉满,她甚至刻意放大了右臂挥动的幅度,最后将井水之质拖到画布中时,她满意地看到了几人的惊骇之色。
大小不一但浑圆饱满的水珠无端凝结在空中,然后一粒粒滚落到秘色碟底,聚成一滩莹澈的水洼。
像是把下雨的过程放慢千百倍,只是水滴的形状经过了精雕细琢,边缘处闪动着宝石类绚丽晶体才有的光泽。
她把瓷碟捧得更高了些,递到萧放刀眼前:“不会武功的人看到你们使用轻功或暗器会觉得不可思议,你们看到我表演的幻戏,也会认为玄奇怪诞,既然如此,绝情宗凭空出现一个女子,一定就有符合常理的解释么?”
[宿主,你在偷换概念。]
萧放刀伸手探入那薄薄的一层水,扇形图的成分逐渐复杂起来。
[您似乎冲击了他们朴素的观念,理论上,您不应该大张旗鼓地展示您的技能。]
许垂露知道自己此举可能被视作妖法幻术,放在别的地方说不准还会被架在火堆上烧死,但这毕竟是武侠世界,而且将来还会是个充满特效的武侠世界。
如果连这点魔术范畴内的表演都接受不了,还是早点毁灭吧。
“我曾见过空壶取酒、仙人指水之类的幻戏,无非是在杯壶中做些手脚。”萧放刀蹙眉凝视着指尖的一点水渍,“但这瓷碟里空无一物,你身上也藏不了东西,屋子里更没有水,你的水从而来?”
许垂露回头看了眼那泪痕未干的男子,轻声道:“怎么没有?这位郎君蒸出的泪水足够蓄满这小碟了。”
那男子愕然抬头,心中暗道不好:这天杀的卧底怎么突然把他扯了进来,说得像是自己配合了她的把戏一样!
而且,她那介于玩笑与嘲笑之间语气是在讽刺自己没错吧?他哪里得罪了她?
总不会是……那句“韭叶面”?
他背后起了一阵冷汗。
萧放刀却纵声大笑。
“好罢,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与风符闻言一怔,互相给对方递了个“形势有变”的眼神。
——宗主是绝不会询问一个将死之人的姓名的。
“许垂露。”
话音才落,她眼前忽然弹出了一个提示框。
[恭喜,《放刀落剑图》完成度+1%,当前完成度:76%。]
说出名字,往往是进行社交的第一步,当“许垂露”三个字被烙进画中人的记忆,她便不可避免地与其他人构建起联系,成为画中世界的一部分。
她的加入让完成度提高了百分之一。
作为数字,它微小得不值一提,但对整个世界来说,百分之一……
彼其之子,硕大无朋。
5.原地暴毙
得到正反馈总是令人高兴的,许垂露的目光不由含了几分欣慰。
“好,许姑娘。”萧放刀为她掸去肩上的灰尘,称呼也很客气,“既然你说服了我,我便不再追究你闯入武场之过,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如何证明自己心无歹意?”
这当然无法证明,她也没想过要证明。
“要证明自己拥有什么或许有办法,但要证明自己没有的东西……实在很难。”许垂露有些无奈,“若宗主肯给我机会,我愿留下来徐表真心。”
萧放刀笑了:“你非我门中弟子,怎么跟他们一样叫我宗主?”
“我……不知道该如何唤你。”她的声音更低了一点,“我并非江湖人,也没听过宗主的名字,只听你叫那位姑娘‘风符’,除此之外,不晓得别的了。”
风符柳眉一竖,忍不住插话:“你连宗主是何人都不知道,就敢——”
萧放刀摆手打断,仍是温和地对许垂露道:“你方才说愿意留在绝情宗,那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有哪些规矩?”
许垂露摇头。
无论是按设定还是看名字,绝情宗肯定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就是了。
但它的组织形式和江湖地位究竟如何,许垂露毫无头绪,而且朝露根本没有向她介绍背景,她只能根据自己亲眼所见做出一些基本判断——这山很高,景色很美,门中设施完备,弟子数量可观。
[宿主,世界图景是逐步展开的,我无法为您介绍还没有展开的部分。]
【好吧。我记性不好,请你把他们接下来说的所有说明性语言都记录下来,便于我以后查看。】
[好的。]
萧放刀并不意外她的回答,眸光斜斜划向身旁的男子。
对方立刻颔首一揖,继而敛起向下撇的嘴角,侧身转向许垂露,正色道:“在下水涟,姑娘也不曾听说过我的名字?”
“抱歉,没有。”
水涟虽为男子,容貌却俊秀太过,风符皱眉时还能见娇蛮的怒气,但他蹙起眉头,竟可窥几分绛珠仙草的神韵,两靥盈愁,哀婉纤弱。
哭起来一定更好看。
可惜方才一直没机会看到正脸。
许垂露脑中甚至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萧放刀把他留在身边说不定就是因为喜欢看他哭。
[宿主,那是您的个人趣味,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癖好。]
“既是这样,还请姑娘仔细听我说。”他的声音亦十分动听,即使带着几分扎耳的嫌弃,也让人无法生恼。
“绝情宗地处幽篁山巅,建派至今不过五载,弟子已有千人之众,足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