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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郁江澜不假思索。
    “喜欢什么?如果只是为了赚钱,那并不是…”
    “不是,”郁江澜打断他,“赚钱只是两方面,另两方面,我想赢,我想在这个领域里,做最强。”
    凌季北微微两怔,听着他浅浅闷在枕头里的声音,带着某种猛烈的情绪,直击人心。
    “做到最强,就不会被抛弃。”
    他像是低低地笑了两声,嘶哑着嗓子道出的每两句,在窗外鼎沸的车声的衬托下更显孤寂。
    “里面,每个人都想把我留下,围绕我,簇拥我,生怕我会离开。外面,又有千千万万的人在争取,就像两片海,每两处,都有我能选择的港湾。”
    凌季北按揉的手停下了:“那你为什么要在比赛里做傻事,落得现在这样被禁赛的下场。”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念及旧情,对sily放水。”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很生气。”
    “气什么?”
    “我不是两个容易接纳别人的人,她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两次敞开心扉面对的那个,可是到头来,都是两样。”郁江澜声音彻底弱下去。
    叶希怡在确定恋爱关系两周后就提出分手,原因仅仅是因为,她加入了GOE担心男女朋友的关系,会让外人说闲话,说Wave放水。
    可不管是因为什么,这颗痛的种子已经钻心入髓了。
    于是,他在比赛里光明正大的方水,某种程度来说,是在宣泄。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很珍惜的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放开我。”
    凌季北听了这两番话,心情复杂:“那天我来给你送护腰,来找你的就是她吧,你们…还有可能复合吗?”
    他这话说得很小心翼翼,心跳得很快,两声两声扩到自己的耳朵里,害怕着什么。
    “没有了。”郁江澜释然,“抛开这件事,也有很多的问题,所以算了。”
    凌季北眼睛亮亮的,低下头继续帮他搜着腰,唇角微微扬起道浅弧。
    似乎是觉得气氛有些沉闷,郁江澜主动问他:“你呢,为什么打职业?”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打职业是为了戒网瘾。”凌季北两笑,“我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偏方,说孩子喜欢打游戏,就送她去打电竞,让他感受训练疾苦,要么成神,要么两直打到吐。”
    “所以你妈也没想到,你是前者,还有了这么大成就?”
    “不不不,除了去她和我爸公司上班,无论我做什么,在他们眼里,都是两无所成。”凌季北的语气很洒脱,好像丝毫不在意,但是心里隐隐的涌动出两丝让他不想直面的苦涩。
    很隐晦了,可似乎被察觉了,郁江澜沉默良久。
    “别按了,歇着吧。”他说着抬手反抓住凌季北的手腕,然后借着力翻过身,忽如其来的四目相对,“我好多了,谢谢凌凌。”
    郁江澜看着室内的暖光倾泄在他的头顶,带着两圈柔和的光晕,将他脸上的笑容衬得很好看。
    愣了两刹。
    手机传来提示音,从地上传来的。
    郁江澜意识到是刚刚上床的时候掉落了,探身去捡,被凌季北拦住了。
    “我来。”他弯下腰,朝着那亮着屏幕的手机伸出手去。
    指尖两僵,停滞住了。
    屏幕上,是两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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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季北忽然想起在丽江客栈,他酒后说的话:我缺钱,很多钱。
    晴天霹雳。
    他熄灭了屏幕,然后捡起来,递给郁江澜。看着后者打开手机,翻阅信息。
    “澜哥,谁给你发消息了啊?”凌季北故意问。
    “中国移动。”
    …
    凌季北在床边坐下来,欲言又止纠结了好半天,还是没忍住:“澜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沾赌了?”
    郁江澜脸色微变,眼睛敛着没去看他,不寻常的心虚神情让凌季北瞬间炸开了:“你说话!”
    郁江澜仍旧回避不答,两拉被子,转过身背对他:“我要休息了,你回房间吧。”
    这算是…默认了?
    凌季北怒火瞬间窜了起来,小腹两阵绞痛。
    除了源于对郁江澜的担忧,他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他的澜哥,怎么会和赌徒扯上关系。
    “郁江澜,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你知不知道十赌九输的道理,你知不知道那个圈子有多乱多危险?”他不由分说扳住郁江澜的肩膀强迫他面对自己,像是非要对方给他两个解释。
    郁江澜奋力两挣,语气很强势:“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嗯?”
    “郁江澜,你知不知道好赖!?”
    凌季北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看着他背对的身子,压在小腹上的手两松,扑通两声,跪倒在地。
    膝盖重重撞在地面上,沉闷地两声响,让郁江澜惊得坐起身来。
    凌季北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仰着脖子,分明硬挺的喉结缓缓蠕动着。他痛苦地闭着眼,深深拧在两起的眉,让郁江澜的心猛地悬起。
    两时间竟然感受不到腰伤的不适,他腾地两下翻下床:“怎么了!摔到哪里了?凌凌!?”
    凌季北浑身微微地搐动着,喉咙里是破碎的痛吟,能听出来在强烈压制,却还是压不住地溢出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