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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只这一瞬,他又闭上了。
    道长盯着他,喜出望外:“可能看见了?”
    “看不清。”徽明虚弱地回他,又对询平道,“去把询尧叫来,备水沐浴。”
    询平干不惯伺候人的活儿,早就想甩手不管了,连忙撇下世子,跑出去找询尧。路上碰见带着人回来的融月,融月问她:“如何了?”
    询平愣头愣脑地回她:“世子要洗沐。”
    融月清丽的面上露出些许鄙夷的神色:“我问的是世子的双目如何。”
    “啊,”询平恍然,摇头,“世子还是说看不清,不过眼睛瞧起来好多了。”
    好?融月不懂他的意思,见询平嘴笨得很,也不想再问。她带着人重新进了院子,将厢房四处的门窗都以黑布蒙住,直到房里昏暗如夜,不能视物后,才算做完。
    道童与下人们将房里收拾干净,徽明去了浴房洗沐,方才一番折腾让他接近昏迷,回了房中,就意识不清地睡了过去。
    席玉来院子里时,见窗边都蒙着黑布,眉头紧了紧。
    融月与询平站在房外,见席玉来了,询平先是喊了声:“席姑娘!”
    对这个手下败将,席玉没什么话想说,她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又问融月:“怎么了?”
    融月拍了拍胸口:“今日世子用针喝药,或许是太心急,吐了好多血,这会儿睡着。”
    “那这些布,是……”席玉拉长了话尾。
    “道长说世子的眼睛很快就能瞧见,不过,双目复明时不能见强光,”融月指了指门窗边的黑色云幔,“这些都可以遮住。”
    知晓他迟早会复明,席玉用剑鞘挑开房门的一角:“我看看。”
    融月想阻止,询平拉了拉她,向她摇头——这道观中,哪个身手比她好?哪个能管住她?
    席玉进了厢房往里,便知融月所言不假,房里昏暗一片,若非她内力好,恐怕也是一样看不清楚。她走到徽明的床边,他的眼上敷着草药,不知是否与房里的药味儿一样。
    徽明乌丝散乱,原本就白皙清逸的脸,此刻更让人怜惜,唇边绷得很紧,恐怕在梦中也并不好过,就连呼吸声都很细弱。
    席玉看向他手腕上的刀疤,走到他身边,用手轻轻摸了摸。
    十四.一年
    月亮山下苗人众多,苗寨之间亦有不同的立场,席玉就曾误打误撞进过一些邪神信徒的老巢,那些人为与邪神做交易,满手烂刀疤,好不成了,比徽明手臂上这些更可怖。
    他所求为何?席玉不解。
    她将夷光置于案上,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他微微凸起的刀疤,眉头轻锁。
    以往看得不真切,如今凑近了,借着一抹微暗的光,她才能看清楚,这手臂上除开最新鲜的那几道疤,肌理下还有遍布交错的浅痕,显然他已这样做了许久。
    席玉沉默,正要抽身离开,寻出那神女像再仔细观摩一番,睡梦中的徽明却发出了模糊的呓语,甚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明珠。”
    席玉差些就想出手把他打晕过去,可她见塌上的徽明仍旧闭着眼,耳语般地呢喃着,说的尽是些梦话。
    即便在梦中,他都极为惶恐,双唇轻启:“明珠,是你吗?”
    见他如此脆弱,席玉没有推开那只手,她伏身上塌,压低了声:“是我,先放开。”
    徽明微微一窒,随后更为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腕,哀声:“不放,放了你就走了……”
    席玉看着他的手,没有用力挣脱开,而是坐着发呆。那头的徽明晕得厉害,迷茫中有泪落下,他断断续续道:“你怎么可以……将我那般折辱,却还抛下我不管不顾。”
    室内唯有他的抽泣声,席玉顺着他的话想,这事儿是她不太厚道。
    可——
    可话锋一转,徽明又依赖道:“不要走了,我想留在你身边。”
    他很喜欢。
    席玉不太明白,为何有人被几次三番折辱还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