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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
暗卫接下她一剑,夷光发出一声轻鸣。
询书不通武功,但他对武学招式了然于胸,因此也看得仔细。席姑娘握着剑接连出手,这把被外人成为妖祸之剑的夷光在她手中却使得很有章法。
收剑轻盈若浮絮,出招剑气如游龙,激斗间,凌厉的剑光将月影搅碎,二人交手的身影也愈发朦胧不真实。
暗卫连连败退。
融月再不懂,也看明白了几分:“席玉姑娘如此厉害?”
“恐怕她不止于此。”询书赞叹之余,低声附耳,“但她的招式一板一眼,全不是李兆的路子。”
李兆此人奇就奇在他的剑法阴邪多变,不属于任何一个路派。
可眼前席玉的剑法倒规规矩矩,糅杂了中原几大门派,看不出半分邪气。
这二人不会武功,只好在一边看戏,那头黑衣人的同伴却见情况不对,抽出长鞭加入了战局。
席玉以一敌二,不仅从容应对,甚至剑法还越打越流畅。
她弯腰而下,剑锋擦过暗卫的胸膛。
夷光的剑身挂上了一串血珠,温热发红,很快就滚落于地面。
暗卫睁着眼,口中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子倒在地上。
同伴见此,略有些退意,但席玉甩手一指,掷出一枚碎石,正中他的腿骨,她轻盈上前,夷光没入他的体内。
两个黑衣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
在询书与融月的眼中,这场打斗发生得极快,结束得更快。直到席玉走到他们面前,融月才回过神,推了推询书:“……叫人来收拾尸体。”
席玉只静静道:“我要一盆水。”
她散着发,乌丝被夜风吹起,连带着宽大的墨色外衣也翻飞如羽。
或是因刚杀完人,席玉的眼中仍有些杀意。
融月僵硬地转过身子,这一刻,她终于想起席玉姑娘身上熟悉之感从何而来。
世子钟爱神女铜像,每日甚至以血喂养。那女子铜像眼含煞气,粉面朱唇,与席玉姑娘竟有八成相似。
可世子从前都居于道观,不曾见过外人,更何况世子目不能视,融月只能安慰自己这不过是巧合。
经此一事,再没有人于心中质疑席玉的武功,也不再有人前来暗杀。
十日后,众人终于到了江南。
江南风水宜人,平民百姓也生活优渥,与月亮山大不相同。
融月说大白天蒙着面纱反倒引人注目,席玉便摘了面纱,她着一身深色衣裳,虽沉默寡言,但相貌足够惹眼。
一行人兜兜转转,饶到一处精致的府邸,席玉抬眼望去,正门上印着“明府”二字。
这并非朝中官员的住处,席玉不免意外。进门之后,只见内里虽小,却五脏俱全,精巧布设,雕梁画栋,山水融洽,景致悠然。
一个男子上前迎来,对融月叫了声:“大姑娘。”
“询尧,莫说闲话,”融月快步往里,“小主人在何处?”
询尧带着众人往里去,席玉默默跟着,走到溪畔,才终于见到了自己的雇主。
他端坐于椅上,穿着身石青色长衫,侧颜秀气姣好,墨色的发束于脑后。听到脚步声动静,他微微偏过脸,灰白妖异的眼中没有任何光彩。
席玉自然也瞧见他的面容,这一看,她面色煞白,暗自咬住自己的舌尖。
他竟是……他竟是广阳王世子!
不会错的,这就是广阳王世子徽明。
一时间,当年的事情一股脑儿又浮现于她的脑海。
两年前,她年少不羁,叛出家门,又被家中弟子下了媚药。
她听说广阳王世子就借宿在家中山下的小庙,又是个瞎子,挣扎着摸到他房内。
那时她也不过十九岁,懂什么男女情爱,全凭直觉而已。
这位世子从小在道观清修,比她还要小上两岁,猝不及防被一个女人扒衣裳,他挣脱地厉害。
席玉记得清楚,起初,他问她是谁,随后她开始抚弄他的身体,徽明便红着脸,又哭又求,不住喊着:“不要,求你。”
药性汹涌,席玉昏了头,心中生出几分暴戾,又生怕被人发现,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恼道:“闭嘴。”
徽明被打懵了。
她自幼习武,徽明根本推不开她,反抗得再厉害也是无济于事。
席玉摸索着,将他弄硬,粗暴地纳入体内。
破身的钝痛让她嘶声,席玉硬着头皮自己挺胯,身下的徽明倒是叫的比她还凄惨:“疼……你起来……轻一点……”
席玉眼前发晕,没好气地又给了他一记:“叫什么!我还没喊痛。”
她听说男子做这种事情爽利得很,哪有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