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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用担心被吃干抹净,许安嘉当即决定追沈宵。
    沈宵被许安嘉问得一愣,回答:“刚分,暂时是单身。”
    许安嘉一双雾蓝色的眼睛眨啊眨,毛遂自荐道:“你看我怎么样?刚才你踹封信的姿势太帅了,我对你一见钟情。”
    沈宵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环城赛道上,第二次见面,在祝老爷子的寿宴上,你说的是第三次。”
    许安嘉压根不记得了,惊了一瞬,立刻做好表情管理,迷茫地说:“我不是很懂这个成语的意思。”
    “你中文说得这么好……”沈宵有点疑惑。
    许安嘉张口就来:“我没在中国待太长时间,中文是家里人教的,日常生活用语说得比较熟练,但成语太难了,我理解不了,我以为这个词是喜欢的意思。”
    沈宵看了看许安嘉,他来晋城没多久,听季衍和祝维均他们提到过许安嘉,但只是随口一说,具体的也不太清楚。
    手机忽然响了,许安嘉朝沈宵笑了笑,说:“我接打个电话。”
    沈宵纠正他:“应该说接电话。”
    许安嘉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小卷毛:“学的时候记错了,一直都改不过来。”
    紧接着像是给自己找补,许安嘉特意补充道:“不过别的话我学得特别好,很少会出现错误。”
    沈宵捧场地夸他:“你已经很有语言天赋了。”
    电话还在响。
    “我去外面楼道里接打,是我五岁小侄子打过来的。”许安嘉说,“他声音有点大,我怕吵到你。”
    许安嘉说完就出去了。
    许安嘉前两次给沈宵的印象都比较娇纵,远远没有这么乖巧贴心。
    沈宵想,许安嘉还挺可爱的。
    混血小可爱上了两个楼道,吊儿郎当地靠在墙上,给季衍回了个电话。
    封信一离开,他就给季衍发了消息,确认季衍没事之后,才跟沈宵回了家。
    这会儿季衍打过来,他以为是有什么急事。
    季衍确实十万火急。
    季衍本以为说给许安嘉打电话,江知颂就会离开。
    可江知颂不仅没走,还坐在床边,给他翻了个身,把他受伤的脚驾到了自己腿上。
    季衍摔到地上的时候,脚腕到膝盖那一块全青了,江知颂此时正低垂着眉眼给他揉脚。
    江知颂不知哪里学的手法,揉得他浑身发热。
    季衍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出汗,不动声色地缩回腿,下一秒,又被江知颂抓了回去。
    “别乱动,揉散了好得更快。”江知颂探过身子,腾出只手按了免提,漫不经心地说,“你接你的电话。”
    季衍看了江知颂一眼,想叫他力度要么轻点,要么重点,别这样不轻不重的,揉得人心烦气躁。
    但他最后只“哦”了一声。
    对面传来许安嘉的声音。
    “季衍你找我干嘛?”
    江知颂忽地握住季衍的脚心,用指节顶着,碾磨了一下。
    季衍嘴里溢出了难耐的声音。
    “你现在在海边?”许安嘉啧啧道,“隔着手机都听到了一股浪劲儿。”
    季衍来不及反驳,脚指头又被江知颂用力揉了一把。
    季衍这次克制住自己,发出了自认为男子气概十足的声音。
    许安嘉:“你叫春呢?”
    季衍踹了江知颂一脚,凑到手机屏幕前,恼羞成怒地说:“你妈的,你才叫春。”
    “有事说事,别耽误我追沈宵。”许安嘉说。
    听见许安嘉的话,江知颂动作顿了一下,而后笑起来,看向季衍,问:“阿衍,你有什么事?”
    季衍本来就是随意找个借口,没什么事,这会儿听到许安嘉说要追人,想问一下,但怕江知颂又搞什么幺蛾子,让他在许安嘉面前丢脸,就挂了。
    见江知颂跟没事人似的,季衍有点生气:“江知颂你刚才干嘛那样?”
    江知颂笑了笑,问:“我刚才哪样?”
    季衍想说像变态那样摸他的脚,话吐出来就变成了“没什么”。
    季衍觉得江知颂今天这么反常是因为许安嘉,便说:“许安嘉这个人做朋友还是不错的。”
    说完担心江知颂计较,补充道:“不过在我心里,最好的朋友肯定是你。”
    “嗯?”江知颂低头看他,“那你还说要揍我。”
    季衍立刻反驳:“是你先凶我的。”
    “我怎么凶你了?”江知颂很认真地问。
    季衍想说江知颂眼神凶,但感觉说出来总有点不对劲。
    好像又不是眼神,具体是什么,季衍也搞不清。
    两人对视了片刻,谁都没说话。
    季衍往被子里一钻,对江知颂说:“你今天没事吗?我有点困,想睡一会儿。”
    江知颂上午本来就没安排,又把下午的事往后推了一天,今天一天都很空。
    他见季衍有点闪躲的意思,没说什么,俯下身给他掖了掖被子。
    江知颂身上有很清新干净的冷杉气息,是他惯用的那款香水,离得近了,整个人就像浸了进去。
    这个味道季衍特别熟悉,但他忽然觉得这味变得极具侵略性,偷摸着用被子压住鼻子,又闭上了眼睛。
    等了半天,季衍都没听过关门声,偷偷睁开了眼睛,发现江知颂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正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