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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片缕,蒋青桓眼里露出贪婪和渴望,他一面舔着海寂的脚,一面殷勤地说:“海姐姐,让我给你舔舔那里吧,我想让海姐姐也快乐。”
    他露出纯真无害的笑来,挂着甜美笑容的漂亮脸蛋和满是鞭痕血肉模糊的淫荡身体仿佛分属于两个人。
    海寂用脚踩住他的脸,少年俊美的脸挤压在地上变了形,只能小幅度地挣扎着。
    海寂今夜格外厌烦他,不仅下手比之前重了很多,也不想让他碰自己,在他脸上嫌恶地踩了又踩,一脚把他踢到床底,自己躺到了床上。
    “蒋青桓,你真让我恶心。”
    蒋青桓识趣地没再出声,只悄悄挪着身子,他碰不到海寂,只能一点点凑近海寂脱在床边的鞋子,鞋子里有些汗味,并不十分好闻,蒋青桓却露出痴迷的表情,他情不自禁地吻上鞋后跟,又把鞋叼过来吻鞋面和鞋内侧,吻着吻着阳具又挺立起来。双手被死死捆着动弹不得,他只能交叉扭动着双腿蹭弄着缓解,过了一会儿实在难耐得难受,又挪动身体,把下体凑到床内侧的床腿上面蹭着,越蹭越用力,整个床都被他带得晃动起来。粗糙的床腿蹭着肉具,他的阳具也和皮肤一样细嫩,没有包皮包裹,很快被磨出了血丝,蒋青桓却恍然未觉,甚至加大了力气。他沉迷于这种夹杂着痛苦的快慰,欢愉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
    海寂閤眼躺在床上,对蒋青桓的一切动作都不为所动。
    蒋青桓破身破得早,长年被海寂玩弄的身体十分敏感,却并不持久,仅仅是蹭着床腿,想象着海寂在抽打他,踩弄他,就舒爽愉悦得全身发抖,不到一刻钟下身就一抖一抖地射了出来。
    “海姐姐……”他把这叁个字含在舌尖反复呢喃,浑身瘫软着沉沉睡去。
    第六章过往
    十叁岁以前的海寂,和山庄里的其他奴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是她远不如同年龄的家奴讨人喜欢。
    主子们来挑人跟在小主子身边伺候的时候,她甚至不被允许出现在候选的院子附近。她从七岁起开始在后院劈柴、喂马、挑水,一直到二十叁岁还在做这些活。
    她爹是个被人嘲笑了一辈子的老光棍,直到他死去很多年,他们依然在骂她“老光棍的女儿”,她继承了老光棍的姓,也必然承担着老光棍带来的耻辱,哪怕这个姓,在很多很多年前,在海运山庄最初还姓海的时候,是奴隶们纷纷向往的荣光,那代表着主人家对奴隶的最高认可。
    没有人知道海寂的母亲叫什么,除了海寂。
    人们以为海寂的母亲是个疯子,整天说胡话,既不收拾自己,总是邋邋遢遢的,也不疼自己的孩子,让前两个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
    然后她死了,有些人记得山庄里曾有个女疯子,但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有些人已经不记得有过这样一个人了。
    但海寂永远记得。
    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叫徐知乐,知足常乐的意思,她的家人希望她一生平安富足,知足常乐。她在衣柜最底下藏了一块泛黄的皱巴巴的手帕,帕角绣着歪歪扭扭的“知乐”二字。
    母亲不是疯子,但时常有不清醒的时候。她清醒的时候,把海寂抱在怀里,给她讲故事,教她认字,和她说起童年趣事,说她的父母兄姐,说她不爱女工爱兵书,但不够聪明总被姐姐设计戏耍,然后哥哥会带着姐姐买小零食来哄她,说她调皮捣蛋又脾气执拗,犯了错总被父母拎着耳朵去别人家上门道歉……说起过往,她总一边笑一边流泪;她不清醒的时候,恨恨地咒骂欺辱过她的每一个人,骂人伢子,骂老光棍,骂山庄里爱看热闹的人,她又畅快大笑起来,她说老光棍的香火是她亲手掐断的——两个孩子,一个窒息,一个溺死,她亲手取走了两个儿子的性命,就连老光棍自己,也死在她精心布置了两个月的陷阱里。
    海寂于是知道,她曾生活在一个富足的家庭里,父亲做官,母亲亦是官家小姐,有一兄一姐,她是家中老幺,后来兄长娶妻另立门户,姐姐也嫁人了,她二十岁了却还待字闺中,她知道父母常为她的事长吁短叹,愁白了头发,但她不愿离开自己的家去成为别人家的人,为此差点赌气削发为尼。后来父亲因耿直获罪,外放到偏僻乡野,她也随行,那一年灾荒四起,流民遍地,多的是人落草为寇,她们一家不幸遇到了最杀人如麻的一帮。她亲眼看见父母在她面前被一刀砍下头颅,她尖叫着被匪徒打晕,醒来时已经落到了人伢子手里,她试过逃跑,试过自杀,试过放火烧了人伢子的窝点,也没能逃过被卖给海运山庄被赏给老光棍的命运。老光棍指望女人为他传承香火,他是海运山庄里仅剩的一个海姓家奴,即使时殊世异,海运山庄早已不姓海,他也不能让这份荣光断送在他手里,她于是亲手掐灭了老光棍心心念念的香火。只有她的女儿,她犹豫过,挣扎过,她不想让女儿作为一个低贱的家奴卑微地挣扎求生,终其一生只能做人下人,可是她终究没能下得了手。
    她缠绵病榻最后的那一年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