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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倒真没留意过,那些往日从未被我放在眼里的独门功夫,的确有他们的过人之处,或是在复杂的招式中以速度决胜,或是以虚晃的招式诱敌入深再厚积薄发,又或是连续密集的进攻不给对手喘息的余地,总之各有千秋。
我合上最后一本“赝品”,满怀期待地打开了手上唯一一本“真迹”。我倒要看看冠绝武林的凤天剑法有多玄妙。
“看够了吗?”我不紧不慢地翻了两页,头也不抬地对段如尘说道。
他在我坐下后不久便走过来与我同坐一侧,相隔不到一臂远。密室里有的是空处,躺着打几个滚都绰绰有余了,他却偏要挤在我旁边。单是这样也就罢了,他竟然坐着什么也不干,无缘无故地盯了我半个时辰。
“既然你这么闲,那我问你个问题。”我抬起头,心思不纯地看着他,“你觉得大师兄这个人,如何?”
我固然是在他面前暴露了本性,但却还未坦白身份,所以仍旧不加掩饰地扮演着展媛。
段如尘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也对,被人看穿了心事,难免会有所防备,更何况是这种难以启齿之事。可以理解。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吞吞吐吐,把剑谱的一角折了又折,慎重地思考表达方式。
该怎么说呢……太直白会不会不太好?我的本意是想鼓励他为爱坚强,可万一他更生气了怎么办?要不然我委婉些?
“我觉得大师兄挺好的,正直、和善、有担当,武功嘛……也不错吧!”我牵强地说着夸赞之词,“他受人倾慕是情理之中的事。”
段如尘冷着脸,看得我后背发凉。
“对吧?”我小声试探。
“所以呢?你喜欢他?”
他的语气充满了恐吓的意味。
我下意识就接了话:“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脑子缺根弦的——呃……我的意思是……师兄他……有时不善变通……”
太累了,说这几句话比我伪装半个月还累。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喜欢上师兄是人之常情!”我不耐烦地大吼道。
他的表情一瞬间凝结,即使是在发现我做贼时也没见他有这般震惊。
这个话题恐怕是无法继续了。我意兴索然,低头理平被我折皱了的书角,又往后翻了一页。
“谁告诉你我喜欢他?”
段如尘思来想去,终于还是憋出了一句。他不解地望着我,满脸尽是不可思议。
我也愣住了:“不是吗?”
他深呼吸,视线转向别处,缓了缓,重新冷静下来,又转回来看着我,严肃说道:“我有未过门的妻子。”
气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难堪。
“哦!”
我抓耳挠腮,敷衍了事,草草结束这场闹剧。
怪不得他对与岳潇潇成婚一事格外抗拒,原来是早有婚配。想不到他表面冷冰冰的,暗地里还是个贞洁烈男。
思及此处,我不禁笑出了声,但很快发觉不太合时宜,便咳嗽一声遮掩了过去。“这些秘籍你当真不看?”我岔开话题,举起一沓书朝他晃悠。
他漫不经心地抬眼一瞥,显然是没什么兴趣。
“别的就算了,这凤天剑谱可是玄剑派的武功,你也不想学吗?”
“不必了。”这次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点点头,忍不住又开始阴阳怪气:“啊,我差点忘了,你是‘好人’嘛。”
“好人?”他笑了笑,“好人有用吗?”
段如尘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我诧异地看向他,他正盯着剑架发呆,面上虽在笑,话语间却透着阴冷。
这种感觉我好似在哪里见过。
“你……”我刚要出言追问,忽然看见他身旁掉了一枚木坠,大约是从衣服里滑出来的。
我伸手过去从地上捡起木坠,捏在手里正反观察:木坠的形状与长命锁相似,穿孔处系着一根红绳,坠子上刻着一个“世”字。看得出雕刻者确有几分力道,然而手艺平平,做得不甚精致,十之八九是个外行。
寻常人家的长命锁多是金银玉制,很少有木制的,这枚木坠虽然保存完好,可看成色也有些年头了,只怕是哪位长辈亲手所制送他的礼物。
“这是什么?”
段如尘瞧见我手里的木坠,摸了摸腰带,这才觉察到丢了东西。他倒没显得慌张,反而平静地回道:“是我爹娘留给我的。”
“那这上面的——”
呸呸呸!我怎么又当面打听别人的家事了?!不能问,坚决不能问。
“没什么!”我面带虚假的微笑,用力摇头,把木坠递还给他。
“上面的字是我原本的名字。”
我没料到他会主动提起自己的秘密,一时没了主意。
他气定神闲地从我手中接过木坠说道:“怎么了,你想问的不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