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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总是前呼后拥跟着些孩子,八九岁的男孩儿玩起来疯,谁也不愿意带着娇滴滴的小女孩。
韩唯平彼时还是小孩子心性,但很是疼爱妹妹,舍不得看她委屈的模样,带在身边小姑娘磕着碰着又哭个不停。
慕斯年自小身子骨就差,但韩家长辈总想让他跟世家孩子一块儿,增进点感情,他迟早要接手慕家生意,往后这些玩伴自然也是要入生意场,有这层关系,总归好一些。
慕谨年只小他两岁,已然和这群孩子混了个十成熟,有慕谨年在,总没人欺负他了去。
慕斯年虽也不愿与这群小孩闹,但他深知慕家在江平处处不易,便遂了长辈的意思,他们闹得时候,他便不远不近的看着。
而小姑娘虽娇气,但因为韩唯平,倒也没人赶她,只是怕她又哭鼻子,明里暗里不愿带她玩。
小姑娘落了单,就坐在慕斯年身边,也不闹,嘟着嘴坐在一边,胖胖乎乎的小手一手撑着圆圆的小脸,一手拿着红豆糕,安安静静的吃着。
慕斯年好奇这小肚子怎这般能吃。
小姑娘注意到他的视线,还以为他看中她手里的糕点,手里只有一块了,但是两人都脱离大部队,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想到这,她笨笨的伸出手。
“斯年哥哥,给你。”
一来二去,两人关系倒是亲近起来。
有了他这个同伴,她不再粘着韩唯平,每日带不同的玩具,兜里装着各种糕,鼓囊囊的,献宝似的塞给慕斯年。
连韩唯平都生了几分妒忌。
平日哭起来,韩唯平怎么都哄不好,急的满头大汗,索性将人塞到慕斯年怀里,“她听你的,你哄哄。”
后者总是轻叹一声,拍拍她的后背,任由她眼泪鼻涕流下,再掏出手帕仔细擦去。
他手里的手帕上带着淡淡的药香,小姑娘闻着药香,打着哭隔。
他收起回忆,弯了弯嘴角,“在你面前不是什么大人物。”
她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抬头看见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太过炙热,让她有些手无足措。
她刚想找个借口离开,忽然大门方向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而后是一阵混乱,汽车鸣笛声,人的哭喊声,响成一片。
下一瞬间,她被搂进一个怀抱,微凉但是十分有安全感。
“别怕。”
感觉到他胸口微颤,还闻到一丝丝红酒的味道,她的脸一定十分红,似被红酒熏的。
慕斯年搂着她躲在了柱子后面,视线彻底被他身体遮挡。
慕寒从走廊那端跑了过来,距离几步停下“少爷,杨将军出事了,有人朝他放了黑枪,现在杨将军已经被护送回去,凶手没抓到。”
“保护好韩小姐!”
说话间他松开手,等她站稳,才放开扶在她肩上的手。
“你先在这呆着,一会让人来接你回家,我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处理,别怕,他会保护你。”
说着他便转身向外走去,他又恢复往常冷漠优雅,拒人千里的样子,仿佛刚才与她说话的另一个人。
她上前两步,“斯年哥,注意安全。”
眼前的人脚步停顿,点了点头,而后快步往外走去。
她没来由的向他说出那句话,大约一部分出自儿时情感,一部分,因为那个孤寂的背影,他不该是这样,至少她不希望,他的心是温暖的,她感受过。
“杨将军遇刺”事件,轰动了整个江平。
杨将军赴慕家宴会,未入场便被人打了冷枪,而凶手却逃脱了。
一时间整个江平人心惶惶,为了抓捕凶手,江平又恢复了宵禁,原本通宵达旦的夜场,入夜后,一片寂静,江平就这样沉静了下来。
不日,有传闻凶手已经抓捕,因受不了严刑拷打自尽了,到底没查出是听命于谁。
也有人说自家亲戚在将军府做事,凶手没抓到,杨将军把怒气撒在慕斯年头上,现在慕斯年已经被收押,说得有有鼻子有眼。
私底下看慕斯年不顺眼的已经开始幸灾乐祸,巧的是,昨日商会例行会议,慕家由慕谨年代表出席,这让众人更坚信这个消息。
那晚之后,韩唯玫再也没见过慕斯年,甚至时常联系的好友慕谨年也异常忙碌,明明该是于她无关的,却偏偏影响到她了,让她无法集中精神做任何事,心慌的紧,迫切想知道他的消息,甚至……听到他的声音。
一想到那晚,朦胧壁灯下玉如的人,声音还仿佛在耳边,却说不定,那会成为最后一次交谈,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心悸。
眼看形式一天天紧张起来,白天偶尔会有上门巡查,不过碍于韩家在江平的地位,盘问几句便离开,夜晚,街道不时传来整齐一致的脚步声,听得人心惊胆颤。
韩意不允许孩子们出门了,白天韩唯玫都和临晓待在王惠兰的房里,绣绣花,或叫人上门量体裁衣,夜晚安安分分在房间听听广播看看日报。
日子到了初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