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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我撕下一块烤好的肉塞给他。驴长也不推脱,伸手接过便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他打开军旅水壶呷了一口递过来,我接过一闻,地道的二锅头,仰脖就是一大口。
    等三四支曲子过去,陈琳在小公鸡儿极不情愿的目送下往我这边走回来时,我跟驴长已经把水壶里的酒喝光了。
    他站起来抹抹嘴,掏了样东西凑到我身前,塞给我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等我纳过闷来他给我的是什么东西时,驴长已经转身离开了。
    我伸出攥着东西的手想叫住他跟他解释,却被走过来的陈琳一把夺了过去,边跑开边说我看看什么好东西哦。
    我刚想起身去追,她自己就返了回来,红着脸白我一眼,嘴里嘟囔了句猥琐,手一扬,把手里的东西朝不远处的土坎下扔去。
    我有点儿尴尬,也有点儿不舍,嘴上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打句哈哈:“我还想一会吹起来当枕头呢……”
    这句话又招来了陈琳的一阵拳头,趁着曲子又响了起来,我拉起陈林再次加入狂欢的人群。
    第十七章 过河之卒(6)
    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在这莽莽星空下旋转,感受到她饱满挺拔的乳房紧紧地抵住我的胸膛,我正尴尬不已怕陈琳发现我的异样,抬头却发现陈琳此时正微闭双眼心无旁就地享受着这旷野之趣。
    借着慢慢上来的酒劲儿,我情不自禁地把她往身前揽了揽,而陈琳也顺势把身体紧贴了过来,闻着身前飘忽不定的芬芳,鼓胀的下身挨着她的胯骨,我头脑中一阵燥热。
    正当我心猿意马想入非非或者琳琳时,陈琳忽然拧了我一把,在我耳边狠狠地低声说:“花心萝卜,找死呀!”
    她下手重了些,我吃疼松手,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笑着往一边逃去,我起身去追,脚下有点踉跄,又有大伙儿舞来舞去的阻挡,始终没捉到她。
    我索性坐下喘息,陈琳见我不再追她,也在不远处坐了下来,俩个人不经意间对视起来。
    隔着时而滑过的人影,看着陈琳略显消瘦的粉颊,在这初秋的山野中,我渐渐远离了燃烧正旺的篝火,远离了形色各异的帐篷,远离了这片休憩的空地,在空中伸展开四肢漫漫的飘动……
    一个飘渺的女子身着白纱,随着我翩然舞动,她一次次靠近我耳边,带着潮湿的话语轻淡又无法拒绝地灌进我脑海:“你是谁?你是谁……”
    我挥舞着四肢,微微的张着开口,却吐不出只言片语,忽然间,我再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小时候我认真地问过正在看报纸的爷爷,他告诉我我是张强,是他的孙子,也是师大附幼儿园一小班的班长,将来国家的栋梁;小学时我问正在画苹果的同桌女孩,她告诉我我是小强,经常抄她作业的坏孩子,然后莞尔一笑告诉我我还是第一个摸她屁屁的男孩;高中时我问在阳台上就着西北风一起灌啤酒的雷子,他告诉我我是他一辈子的兄弟,是半个诗人,还是个里外不一道貌岸然的家伙;大学时我问臂弯儿里的宣宣,她说我是她的男友,她一生的依靠,也是个心怀大志的风华少年;云雨后喘息平静时我问过小麦,她告诉我我是男人,是她的男人,是很多女人的男人,也是个衣着光鲜的文雅流氓。
    那我到底是谁?他们口中所说的,哪个才是真正的我?这不是一个随意选择的问题,是一种对归宿的追寻,对认定的信仰,我因为这问题的重量而犹豫不决不敢断然定论,脑袋里却乱糟糟地隐隐作痛。
    夜,风华正茂,我远离喧嚣,却离不开潮湿的心境,如若我终将厌倦风尘,带着挑剔的微笑嘲讽每个路人,那么我必须丢掉的,到底会是什么?
    等年华落败,怀揣透支的荒凉穿闹市而过,羡慕起所有的迟钝,对那时的我,所有的美好都要重新辨认……
    第十七章 过河之卒(7)
    夜深了,凉意渐起,我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火堆渐渐从灰色的夜中暗淡了下去,舞累的红男绿女们零落地坐着谈笑风生。
    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看见不远处的陈琳也已经抱着肩膀在瑟瑟发抖,我起身坐过去,跟她不着边际地闲侃着各种花边新闻。
    驴长担心大伙儿着凉,招呼我们回帐子里玩,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琳,她似懂非懂的跟着我钻进了我那已摇摇欲坠的帐篷。
    没等我找到话题打破沉默,从半拉着的帐帘边伸进一只手来,递进一个水壶,我接过来,是刚刚在篝火上烧的热水,驴长把脸从缝隙一闪,依旧是意味深长地一笑,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我把水灌进塑料杯子,拿毛巾裹起来递给陈琳,让她抱着取暖,无意中触碰到她的手,白皙纤长的手,细腻,冰凉,微微地颤抖。
    聊了会儿天,我看时间不早了,满脸装出正人君子的关怀要送陈琳回帐篷,她捋了下耳边的头发,点点头没说话,也没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