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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刃刺穿了皮肉,却难进分毫。
    舒时心中一惊,在那瞬间反手抬起水果刀往左一挡。
    “嘶——”蟒蛇双目里的嗜血之色愈加浓烈,口中软肉被刀尖划开,刹那间冒出血丝。
    “松手!”钟如季去揽他的腰,舒时同时放开被蟒蛇尖牙卡紧的武器。
    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两人是摔进去的,砸在地上的痛感在这种时候都显得无关紧要,钟如季反应很快,拉着舒时站起,紧接着藏进浴室。
    舒时手肘压在钟如季肩上,他低头调整呼吸,急促的喘息全被压成低声的气音。
    外面砸门的声音骤然响起,舒时放下手臂撑在钟如季腰侧,人覆过去,下巴搁在钟如季肩上。
    他闭了闭双眼,发间汗渍聚成的水滴落下,顺着眼滑到鼻侧,他无声地舒口气,空余的手不自觉搂住钟如季。
    钟如季呼吸亦不稳,回搂着他。
    “砰!”房门倒了。
    舒时警觉地抬头,想回头看,才看到半个黑影就被钟如季半强制地按了回去。
    他半张脸都埋在衣服里,话音听着闷闷的:“它来了。”
    钟如季看着粗条状的黑影:“嗯,我知道。”
    “该怎么办。”舒时捏紧了钟如季的衣裳。
    “放心。”
    舒时的慌张消退了些,他偏过头,擦着钟如季的侧脸能看见外面盘成一团的蟒蛇,足足占据了半扇门的面积。
    如果和之前一样,它只守在外面……
    “咚!”后一步的猴子追来,有力的臂膀砸上门。
    两人都听见了玻璃破碎声。
    生满黄毛的壮臂从破碎的玻璃碴里穿过来,属于蟒蛇的黑影扭动着,钟如季在猴子身后看到一条不属于它的尾巴。
    舒时站直,四下扫了一圈也没看见能拿来当武器的东西,唯一像点样的只有皮搋子上的那根棍儿。
    猴子彻底打破玻璃门,尖嗓怪笑了几声,一旁的蟒蛇挤进来,嘶嘶吐着信子,竖瞳里浸着酷似人类的情绪,全然不见白日里的慵懒。
    舒时的手始终拉着钟如季,他们退到无路可退。
    猴子的面相并不好看,满口的尖牙仿佛成了它的标配,它的汗毛尚未褪净,脸上生得赤红狰狞,还长了一身肌肉,比人高大比人壮实。
    舒时不敢懈怠,眼睛一瞬不眨地锁着两个危险存在,偏了点头低声询问身边的人:“还能有机会跑出去吗?”
    “能。”钟如季低眼看了看站得比自己前半步的人,“但现在不能。”
    面前的俩动物都不是好惹的,舒时往钟如季那儿挪了点,并说:“需要饵。”
    猴子和蟒蛇比寻常形态大了几倍,站在一起时直接堵死了他们逃跑的路,这种时候往往需要一个诱饵去引开它们的注意力。
    以身做饵是个百试百灵的法子,这时候不做取舍,他们两个全部跑不掉。
    舒时放开钟如季的手,朝前大迈步。
    钟如季眼神一闪,不假思索地追去,他瞥向门后,本要去抓舒时腕部的手突然错了位置。
    “过来。”
    舒时下意识停住,却只顿了一瞬便又盯着猴子小心地把自己送上去,分了点注意力回钟如季:“没事。”
    可他只分了这一会儿神,再重新集中注意力时便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得措手不及。
    猴子和蟒蛇倏地向两边散开,破开的玻璃门中跃出又一只动物。
    “咚咚”两声倒地,两人被摔在地上,撞出的声响重合在一起。
    舒时吃痛地闷哼了声,摔得眼前一黑,幸好钟如季及时将手垫在他脑后,不然他能被磕成脑震荡。
    “靠,做饵也没机会……”
    钟如季若无其事地收回右手,看着胸口踩着的虎爪,淡定地抛了句:“让你别去。”
    这种时候还能聊起天来也是令人叹服的技能。
    老虎一爪按着一个,后腿撑地。它将两人挨个看清楚,浑黄的眼睛在光线弱的环境里自带绿光。
    舒时屏着气,试图往后退一些,下一秒胸口处的爪子就摁得更狠了,导致他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他心里还想着是哪方神圣下手这么黑,一抬头就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老虎的皮毛依然茸茸,但那张脸就不怎么和善了。
    长而尖利的獠牙暴露在外,它在鬼怪能力的加持下硬是变成了剑齿虎那种凶狠的模样,这和舒时记忆中那只虎头虎脑的动物大相径庭。
    舒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双虎目看了他半晌,猛兽低下头颅在他身上细细嗅着气味,舒时一动不动,求助似的瞥向钟如季,却见对方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老神在在地盯着对面的两只动物。
    躲是躲不掉了,听天由命吧。
    蟒蛇直起身子,将头部搭在猴子的宽肩上,俩动物都不急不忙地等着老虎动作,钟如季留意着它们,微微眯了眯眼。
    老虎的呼吸比常人粗上不少,舒时和它靠得很近,连它呼吸的温度都能感觉到,湿冷湿冷的。
    老虎在他身上嗅了很久才抬起头,舒时忽然和它的眼睛对上,居然在里面看见了类似依赖的神色。
    他微愣神的时候,老虎又低下头,拱了拱他的下巴。
    舒时鬼使神差地像之前一样揉了揉它的毛发,而对方也乖顺地任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