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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铺天盖地地朝余时州砸来。
花圃的门是开着的,密密麻麻的荆棘中盛开了一朵玫瑰,舒心的香味散开,他不可自拔地沉迷,尝试去靠近,扎的满手是血。
余时州含着金汤匙长大,烦恼维持不了一天,直到遇见了她,才体会到无可奈何的含义。
他眼底的冷峻变成了自嘲,不甘心地问道:“你还是没办法喜欢上我吗?”
他的声调不由地弱了下来,眼神里含着哀伤,以及一抹恳求。
凉亭很安静,似乎风都暂停了下来,静默着等待陆知欣的回答。
陆知欣望着他,眉目有些不忍,今天说的这些话在心中演过了数次,勇气散尽的那么快。
她低估了他,也高估了她。
渴望又胆怯,她是一个糟糕的人。
上课铃声来得措不及防,它墨守成规,一日日重复同样的事情。
陆知欣唇瓣动了动,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染着疲倦:“余时州,你放过我吧。”
那一瞬间余时州觉得空气稀薄了许多,心底弥漫着一种不可名状的荒凉感。
他的手指抖了一下,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静静地放下手。
气氛随之变得有些低沉,只流淌着余时州的声音。
阴沉和轻蔑一点点从他的笑声渗透出来:“陆知欣,你不会以为我非你不可吧?”
随即,也不等她说话,他便抬起步伐,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留陆知欣一个人,和她未说出口的那句:“这样最好。”
她转身望着那具冷然的背影,走得又快又急,阳光明亮而通透,为他的周边镀了一层金边。
她没有出声,看着他,一点点远离她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二月不码字,三月徒伤悲!我更!
☆、高一
下午第一节上英语课,郭音洁老师捂着鼻子进教室:“你们班的味道这么奇怪,谁喝酒了?”
大家听到老师突如其来的话,气氛一下子掀到了躁动。
前面的同学们不知道是谁,互相看了看,眼里尽数是茫然。后几排的同学窃窃私语,一个个嗅到了八卦的气息,齐刷刷地转了头,视线全都对准一个方向。
陆知欣坐在角落里,眼皮跳了跳,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她刻意没有回头,仿佛这是一件对她而言,无关紧要的事情。
好在,郭音洁没在这个问题上占用时间,课堂气氛被拐了回来。
课间八分钟足够一条八卦的传播,非诽谤非添油加醋,余时州今天是喝了酒来的,身上的酒味可以作证。
至于原因,流传的版本就多了,十个有八个认为是借酒消愁。
众人如同中了一百万的彩票似的惊喜,原来余时州也有烦心事。
人的欲望往往永无止境,艰难地寻找一个让自己平衡的点,总会不可抑制地卷入羡慕的怪圈。
此时大家的压力,无非是沉甸甸的学业,父母过多的希望和对未来的担忧,或许部分人的答案还与爱情粘钩。
于是非常羡慕那些看起来轻轻松松就能取得好成绩的人,放眼望去,黑亮亮的沥青路面在他们脚下,未来的蓝图早已构建完成。
甚至对方不屑一顾的东西,也许是我们一辈子努力再多都不可能拥有。
但站在山顶的人,始终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别人想象中的超凡脱俗,也有陷入困扰挣脱不开的时候。
敏锐的同学发觉余时州不去陆知欣座位晃悠了,眼都不往那边抬,“盯妻狂魔”人设不保。
难道移情别恋了?
杨依吃了一圈瓜,找另一位当事人验证信息:“你们闹别扭了?”
安静二秒,陆知欣斟酌说辞:“不算,我们只是说开了。”
杨依脚踩着凳子中间那条板,不小心闪了一下:“怎么一个说开法?”
沉默半响,陆知欣组织了下语言,挑了些重点说给她听。
杨依胳膊贴着桌子,后知后觉她太有先见之明,否则这时屁股就该甩在地上了。
她吓得不轻:“你这哪是说开了啊,明明是把自个埋葬了,性转一下,这就是小说里的追夫火葬场的走向。”
陆知欣神色有些复杂,努努嘴:“这样对我们都好。”
她声音轻轻的,如一阵凉爽的风,瓦解冒出后悔的泡泡。
说给杨依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好个屁,”杨依继续哔哔:“我偷偷看了看余时州,脸红得堪比猴屁股,也不知道干了多少瓶酒,虽然看起来还是帅的。”
余时州课间还像往日一样,背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放风。
周围的空气吸收了他身上酒的味道,糅合到风里,旁边几个人勾肩搭背说着玩笑话。
他一声不吭地垂着眼帘,像个孤零零的小可怜。
陆知欣路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