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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欣动了动唇,她压低了音量,语调显得有点糯糯的:“你听到那个大叔的话了吧?我怕他赶人。”
她想到赶人的场面,起一身鸡皮疙瘩,趁丢人之前还是离开为好。
余时州乐了,像是听到了极为搞笑的事情一样,不受控制地笑出声。
桌子上只有她和他,他没有别的笑的理由。
陆知欣有些无措地说:“你笑什么?”
“陆知欣,”余时州连名带姓地喊她名字:“你胆子这么小,逃过课吗?”
“没有,”陆知欣皱着鼻子强调:“这和我刚才说的话没有关系!”
余时州勾了勾唇:“我可是被学校保卫处的狗追着跑还能爬墙出去的人,他尽管过来赶人吧!”
陆知欣消化了他说的话:“可是这样不好,会耽误做生意。”
余时州耐着性子解释:“你听他瞎扯,平时有家长和老师过来吃饭,人会多一点,周末除了有考试的人,能有几个人来这里吃饭。”
“我们别的地方不去就来这吃,是他的福气,还赶人?”
他尾音上扬着,透露着爆棚的自信心,欠嗖嗖的,占理一方的顺序瞬间颠倒过来。
陆知欣理解了他的意思,紊乱的思绪重新变得干净。
她坐着玩了一会手机,Q/Q空间新增的动态十条有八条是在吐槽这次数学出题的难度和答题卡设置的不当,评论区整齐划一的附和。
中间夹杂着各类考试祈福的内容。
【30秒内转发此微博,你会得到这个月最好的消息】
【建议转一下,准到可怕,每次转发后都会好运连连】
……
班群已经有同学开始对答案,迫不及待想检验考试的成果。
她划拉下屏幕翻看聊天记录,一道题对答案的过程中产生了歧义。
【州哥呢】
【@DEER州呼叫呼叫】
【对啊怎么不出来】
【胖子瘦猴,你俩随便谁喊喊州哥】
【我无能为力,他不打招呼就走了】
【考完试给他发消息到现在都没理我】
【踏马,这道题答案一定是3.14】
【@@DEER州高冷?】
【草,可以报警了,一中午找不到人】
【报警+1】
【同上】
【wuli州细皮嫩肉的,不会被拖去盘丝洞出不来了吧】
【弟兄们,准备赎身的钱吧】
【比起进盘丝洞,我倾向于他出去嫖了】
【我也这么认为】
【人的本质是复读机+1+1+1】
【中午这么点时间也不够啊】
【州哥是掉进温柔乡了吗,听不到我们呼唤】
【别贫啦,打个电话不就完事了】
【你们干什么,你看看都没女生说话了】
话题拐入一个不可描述的话题,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七嘴八舌议论了几十条。
“?”
嫖?虽然知道男生比较爱看玩笑,嘴上没个把门,但大家还是高中生,开这种玩笑不会很过分吗?
还是说余时州有前科,所以他们这般堂而皇之。
陆知欣无语凝噎了半天,声音变得冷漠了起来:“你看班群,他们在喊你。”
余时州一点进去,映入视网膜的就是“嫖”“温柔乡”这样的字眼。
他翻了翻聊天记录,头上冒青烟,火辣辣的憋闷的感觉从胸口蔓到喉咙。一帮没下线的损友们。
余时州看了看陆知欣的表情,咳嗽了一下解释:“他们在开玩笑,不要当真。”
“哦。”陆知欣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很冷淡。
余时州手指灵活地敲击着键盘,两行字发送到班群。
DEER州:
【鬼扯什么?】
【找死啊,不能好好说话】
隔着屏幕,大伙也能感受到那股子濒临灭绝的死亡气息,摇着尾巴撒花欢迎。
【喔靠,是活人吗,我要截图留念】
【我们的数学家卡尔弗里德里波利州来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在地上,因为我即将见证一份数学正确答案的诞生】
【刚才说话的那些人出来道歉,我清清白白的州哥被你们说成什么了】
【州哥风评被害直播现场有】
【我作证,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话子虚乌有,州哥连小姑娘手都没摸过】
【???】
【不是吧,真的假的啊,余哥这么纯情】
【州哥要是晚生一个月就挤进00后的队伍里了,年龄上是个弟弟,当然纯情的很】
人多的场合,不会存在一种声音,但热闹的氛围是殊途同归的。你一句我一句,一秒几句往出蹦,不断地刷新着聊天记录。
余时州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