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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氏听了,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姐姐才不让你跟呢!人家又不像你,现在还没个着落。”
阿瑶面上一红,万万没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枪,连忙讨饶道:“嫂子可别打趣我了。”
阿瑶今年十月就十六岁了,有一门自小定的姻亲。
阿瑶的祖父冯老先生早年有些际遇,和老镇南王一起上过战场,是过命的兄弟。
二人许下结秦晋之好,一旦自己有儿子对方有女儿,两人就结为亲家。谁知老镇南王一生也就一个儿子,冯老先生倒是一个接一个地生,可惜连着三个都是儿子。两人就盼着孙辈出个娇女,一等阿瑶出生,两家就交换了信物,许下婚约,可算是了了二人一个心愿。
镇南王世子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他只比阿瑶大三岁,却是大元朝最年轻的状元,再加上品貌过人,当初陛下差点点他做了公主驸马。别院避暑这种天子以示隆恩的场合,绝不会缺了他。
对着这样一个优秀的未婚夫,阿瑶自然不会无动于衷,一时只觉得面皮火烧。
见她实在怕羞,许氏也止住了话头,不再打趣她。
几人又讨论起京城的公子们,比来比去的,许氏自己心里有把称。这些单说起来还上的了台面的公子们,细细想来,竟没一个比得上镇南王世子。
世子家世显赫,家中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父亲如今还是威震八方手握兵权的镇南王,世子自己争气就更不用说了。
又见冯清雅腻在王氏怀里,阿瑶独坐一旁端庄典雅,许氏悄悄摇了摇头。
这大姑娘的福气,怕是在后头呢。
冯清雅只比阿瑶小一旬,也是今年及笄,现在说起亲事都算是晚了。
王氏以往在江南也不是没给她相看过,只是比来比去,总觉得不尽人意,最后拖到了回京,索性决定在京里找一个。嫁的近一些,以后也能照顾到。
许氏感叹道:“我们大姑娘早早就定了亲,现在又是二姑娘,母亲的两个小棉袄,马上就都有着落了。”
几人正说着话,一个丫鬟抬了门帘来通传大少爷冯久知来了。
王氏的脸色一下就淡了,冯秉怀看着老妻的脸色,面上也难免带出几分尴尬来。
说起来也是他对不起王氏。当年他与王氏新婚燕尔,两人起了些口角,他一时置气领了个青楼女子回来,谁承想一次就让她有了子息,成了笔糊涂账。
他们夫妻二人去江南十几年,也没把自己这个长子带上,谁知道刚去第一年这个庶长子便走失了,冯秉怀虽觉得可惜,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也决口不再提他,不少人都以为他只有一个嫡子。
可几个月前回京,刚进城门便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拦住了车马。驾马的车夫走南闯北多年,对上男子冷淡的眼神愣是给他停了马车。
原来是那个走失的庶长子拿着信物自己找上门来了。
不管冯秉怀心里怎么想的,自己的子息不能不认,只好把人带回了冯府。却也不敢过于亲热,生怕碍了自己老妻的眼。
阿瑶好奇地跟着往门前一看,她从没见过这个庶兄。一个月前的家宴上,本来是冯秉怀想给庶兄入族谱的,还叫了族里的一众族老。
可谁知道庶兄迟到了半个时辰,阿瑶离开的时候,一桌长辈都黑着脸。第二天专门让拂冬出去打听,这才知道长辈们等了他大半个时辰,庶兄从头到尾都没露面。
阿瑶在高门大户娇养这么些年,还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丫鬟掀起门帘,有个人跨进门来,躬身行礼,淡淡道:“父亲母亲安。”
阿瑶的第一感觉,就是冷,让人不敢多看的冷。男人个子很高,英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阿瑶偷偷看了他好几眼,对这个半路哥哥很是好奇。
男人抬起头来,阿瑶这才发现他的脸颊上竟然有一道伤口。
今天天气过于好,屋里的窗扇都关着,正堂里却也亮亮堂堂,把他的身影照得微微发光。
冯久知穿了件淡蓝色的直缀长袍,精瘦英隽,表情很淡,相貌却是难得一见的英俊。
冯秉怀看着颇为满意,他这庶子别的不说,相貌是一等一的出彩。
王氏不说话,冯秉怀只好清了清嗓子让他站起来,“你来这做什么?”
王氏以为他是要冯秉怀带他一起去避暑,低头转着手里的佛珠,表情有些难看。
冯久知垂着眼睛谁也不看,青年身姿挺拔,语气很平淡,“兵部有事,请父亲去处理。”
冯久知今年已经二十了,前两天走了冯秉怀的关系,只是兵部一个八品的小官,平常都做些跑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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