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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立刻止步,接着一动不动地贴着墙根静观良久。

    断断续续地走过一条街,再拐过一个弯时便可看见悬挂着两盏橘色灯笼的将军府。

    人影回头望了望身后,接着紧紧兜帽快步走进巷子里的侧门三急两慢地叩响铜环,不一会儿小门应声而开,人影迅速侧身钻进了进去。

    “笃笃”轻叩房门的声音。

    “进来”书案前的魏晨抬头,橘色的烛光打落在他脸上,让他憔悴的脸色染了些许红润。

    “父亲,您找孩儿有何要事”魏仲楚推门进来恭敬地询问道。

    “我今日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魏晨将压到书下的薄笺递给魏仲楚道,“你看上面的消息是否可信”

    魏仲楚接过,蹙眉一看,念道“北灵三皇子身在幻虚岛”

    两人对望一眼。

    “幻虚岛位于何处孩儿未曾听说过这个地方”

    “我亦闻所未闻,所以方才特意查了各国地图,发现在汝江下游河段有一处叫幻虚湾的地方,初步猜测,这幻虚岛应该是在幻虚湾里”魏里指着地图上的一点道。

    魏仲楚看着这个与北灵隔了两个国都距离遥远的地方皱眉。

    “这信笺是如何送到父亲手里的”

    魏晨无奈轻叹,“是信鸽送过来的我们无法按图索骥”

    “这消息若是真的倒好,若是假的我们且不白白浪费了时日”

    “浪费时日倒还不怕,最怕的就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有我坐镇京城,大皇子虽然猖狂但多少还有些忌讳,若我离了去,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父亲,不如让孩儿领人去探个属实吧”

    “不可,京城里还有许多事情须得由你经手”魏晨犯难闻地道。

    “不如让几名属下前去吧”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楚儿,你认为我们的人中没有心怀二意的人么这几年我一直计划着如何将三殿下营救回国,但是每一次不是外因阻断就是内部纰漏,最险恶的一次就是让大皇子的人混进我们的人里暗箭重伤了三殿下。所以我们人也是不可全信的这次不管事情是否属实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让别人钻了空子”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张管家的禀报声“老爷,万公公来了”

    “快请”

    待走近屋内,万公公连忙掀下兜帽声音颤抖地说道“将军。陛下他他快不成了”

    这话犹如头顶轰雷,震得两人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陛下让将军随老奴秘密进宫”万公公为颤着声音继续说道。

    终于找回神智,魏晨清醒了一下头脑转而对魏仲楚道“在我回来之前,你们绝不能有所异动”

    “孩儿明白,父亲”

    偌大的凌飞宫内,只有一盏烛台散发着昏暗的火光,形容槁枯的北灵王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深陷的眼眶和突兀的颧骨让他看起来像具千年干尸

    “陛下”看着这样的王,饶是铮铮铁骨的魏晨也忍不住声音哽咽他走到龙床旁,单膝跪下,“魏晨叩见陛下”

    北灵王吃力地睁开眼睛,缓慢地转过脖子看向魏晨,含糊地道“扶扶朕起来”

    “是”魏晨连忙起来和万公公将北灵王扶起靠在床上。

    “药”

    “陛下,您不能,不能再服那些药了”万公公忽然跪地失声哭道。

    “药万公公,陛下说的是什么药”魏晨急问。

    “将军,你劝劝陛下吧,陛下一直都在服回心丸啊”

    魏晨震惊,服回心丸这是在饮鸩止渴啊服下它后人看起来是精神焕发了,但可知这短暂的健康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陛下,您怎么可以”

    “药”北灵王虚弱却坚定地看着魏晨道。

    握了握拳,魏晨撇过脸道“万公公,把药拿给陛下”

    万公公微微颤颤地抖出一颗药丸,最后还是给北灵王服下了

    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原本浑浊的双眼竟清明了不少,力气也陡身了不少。喘了几口气,北灵王方开口道“将军,朕撑不了多久了只是临去前让你替朕办两件事”

    “陛下有何吩咐臣一定不辱使命”魏晨满是沉痛地看着他抱拳道。

    “在朕的枕头底下,有一封信你一定要找到三皇儿,然后新手交给他”

    “臣遵旨”魏晨连忙接过万公公呈上的信件放进贴身的衣襟里。

    “第二件事朕要你扶持,三皇儿登基后,我北灵新王”

    “是,陛下,就是粉身碎骨,臣亦一定瑾遵圣命”魏晨赤红着双眼郑重颔首。

    “好,好记着你今日的誓言”北灵王嘱咐完,略略松了口气,接着又道,“你即刻离开京城找到皇儿后护着他到边疆待朕驾崩的消息公布于世后再拥他回京登基记着,要快些寻到他朕的时日无多了”

    “哐”一声空茫的回音,魏晨揣着沉痛不已的心情合上宫门,身后,北灵王灼灼的目光仿佛透过重重黑暗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

    天刚放亮,全大爷便挑着扁担来到这小渡口的空地旁边摆起了茶水摊。

    这大冷天的,渡客若能捧着一杯热茶再配上几个肉馅包子暖暖胃是最好不过的。小本生意虽不红火,但也不至于太冷清,就是不亏本罢况且他在这开了几十年的茶水摊,有感情了也就没打算要改行

    架起竹篾蒸笼,吹旺炉火,面团儿便开始慢慢膨胀,最后胀成一个个雪白软乎的包子。

    煮茶的水开了,掀盖一看,粒粒茶叶已经舒展成了碧绿的叶片,携着茶香的水汽直蒸上来,闻着让人浑身舒畅。

    抬着瞧瞧烟雾迷蒙的江面,那边水天相接处已经泛起了一条金色的长线,不会儿太阳便要出来了罢金子一样的光芒,想想还真是暖心

    “老人家,借问一下,这里是叫幻虚湾么”正眯眼望着天边的全大叔忽然听见背后响起了把有礼却低沉的声音。

    “哎”

    回头一看,不得了了,啥时来了这般多人都是骑着高头大马的。一个魁梧严肃的汉子坐在一匹很高大的骏马上,身后跟着数十个板着脸的年轻小伙子。

    “老人家,借问一下,这地是叫幻虚湾么”瞧见全大叔张着嘴发怔的样子,领头的汉子再次开口询问道。

    “啊,哦,是呀,这儿是叫幻虚湾瞧你们的装束是从外地来的吧”全大叔瞧见生人立刻泛起了侃大山的毛病,也不顾人家愿不愿意听便噼啪讲开了,“你们不知道,这湾可是大有来头,相传是仙子们淋浴的地方。别不信,据说以前有一个叫安郎的后生亲眼看见的,他是一个渔夫,有一日早晨捕鱼,刚想撒网,忽然看见天边出现一道五彩云桥,接着十几个美得人间难寻的女子由桥上走下,笑声玲珑地跳到水里嬉闹。那景象可真是美不胜收,恍若梦幻,待那后生回过神时,发现仙子们已经由水里起来,又踏着云桥回到天上去了”

    “老人家,老人家”那汉子打断全大叔的话又问道,“那您老也应该晓得幻虚岛在何处吧”

    被人打断了话,全大叔有些不甘愿地咂咂嘴,“幻虚岛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还真没听过什么幻虚岛你是不是记错了”

    汉子闻言,明显一阵失落,接着皱起了眉头,沉吟半响又问道“那这附近可还有其他小岛”

    全大叔撂下舀茶的勺子,想了一会儿忽然道“哦,想起来了,好像二十多年前那里曾有一个小岛,只是后来涨潮一夜之间给淹了,潮退后也没了踪影,这附近唯一的小岛就这样被水冲散了”

    汉子的眉头皱得更深。

    在汉子犯愁之际,全大叔忽然看见了新来的摆渡后生,于是扯着洪亮的嗓子骂道“福田,你这个懒小子,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过来,若人家要渡江,还得干巴巴的盼着你过来,你安心么你”

    那后生打着哈欠懒懒道“全大叔,人家渡客都不急你急个啥况且我是自个儿的买卖,啥时候摆渡我说了算,反下就我一艘船渡江,爱渡不渡,爱等不等”

    “你这没良心的崽子若不是因为老张不干了,又看你无田无地,才不会给船让你来撑,全村的人都靠它过江的,你居然说出这等没心没肺的话改日我到老张家去,叫他把船收回了,给谁也不给你”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成么,全大叔,您何必这么较真呢”

    “叨扰一句,老人家,您口中的老张可是摆渡的船夫”

    “是啊,都摆了大半辈子了这江面一带他最是熟悉,对了,你不是要找那个幻虚岛么你去问问他,没准他晓得”

    “正有此意老人家,劳烦您带个路,我会给您相应报酬的”

    “哪的话,不就带个路么不过说到报酬,你们把我的包子全买下来就成了,瞧你们的模样也没用早膳吧我那包子可是馅美皮薄的”

    第四卷 争霸之战 第六章 幻阵

    魏晨抬手让身后的侍卫止步,接着跳下马走到低矮的木栅栏外向里打量,两间相连的泥砖屋子,收拾得很是整洁的小院里几只芦花鸡在悠闲地啄食。

    “咿呀”剥漆的木门被推开,一个小小的棉团儿提着铜壶由屋里走出来,抬头瞧见院外的人时,有些怕生地立刻把大半个身子缩回门后,只是眨眼瞅着。

    “小娃甭怕,我要找你家大人,他们在家么”魏晨放缓脸上的表情和悦地说道。

    那小娃认真瞧了他一阵才开口小声道“阿爹阿娘都不在,阿爷在炕上歇息”

    “哎,我就是要找你阿爷的,小娃,你去告诉你阿爷好么”

    小娃乖巧地点点头,接着锁进了屋里。

    “你们在这等我。”魏晨回头朝侍卫们吩咐道。

    “是”众人颔首。

    推开栅栏走进院子,小娃已经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到了门口。老人眯眼将魏晨打量了一阵道“听我孙儿说有人来找,这位老爷,你找我所为何事”

    “老人家,在下听说您是幻虚湾的摆渡船夫对江面一带甚是熟悉,所以前来打听一下一处叫幻虚岛的地方,不知您老晓不晓得”

    老人闻言又是眯眼打量了他一阵随后方开口道“随我进来”

    魏晨心中一阵欣喜,听他的语气应该是寻对地方了

    老人走到炕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他道“这封信是给你的”

    信封没有任何落款,魏晨皱眉接过,撕开封口一抖掉出一片银杏叶子,魏晨猛然一震,瞪眼看着手中的银杏叶片,忽然有些失态地抓着老人的手臂急问道“是谁让你把信交给我的对方是男是女什么长相”

    老人被他的迫切追问弄得有些懵了,只是发怔地看着他。

    魏晨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他连忙松手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道“冒犯了您老能否告诉我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我只晓得他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其他的就讲不清了,每次见着他都是头戴纱帽,听声音倒可以分辨是个后生”

    “他把这信交给你时说了什么”

    “这个让我想想,都是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