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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咬牙启齿地问道。
“呃,这个需要问么,你怎么进来的那哥哥我就怎么进来的”胖子用肥手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子璃额爆青筋,疾步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狠说道“你的脸皮简直比墙还厚,死胖子,昨晚对我又亲又摸老子还没跟你算账,现在又像锅巴一样黏在这里,老子真想一刀把你做了”
“又生气了,小东西你说你怎么老是生气,虽然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啊”被惹毛的子璃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往死里摁,“不要叫我小东西,你这个恶心的胖子”
“咳咳,要死了,小东西,你太用力了”
“我说你杀了他不要紧,但麻烦的是如何处理尸首,现在是大白天又封了城,,明目张胆的运尸似乎行不通”
“圣药额,哥,你终于回来了”子璃回头看见了出现在门口的人。
“哟,黑衣美人也回来啦”
“我同意你杀了他,尸首处理起来不是问题,用化尸水立刻就可以毁尸灭迹,一根头发也不留”门口的人冷冷开口道。
“嘿嘿,别别别,化尸水虽然省事,但那气味可是掩不住的,万一呛着了二位就不好了”胖子跳到一旁嬉笑道。
子璃气愤之极却也不再理他,转而向圣药手询问道“哥,你到哪里去了”
本事不愿多说,但瞧见子璃眼里明显的焦虑时心中不由一软,道“出去弄了个小小的迷雾阵,我想最迟两日我们便可出城”
“好极”子璃两眼一亮,击掌道。
“呃,不介意的话,可否问问你弄了什么迷雾阵”胖子插嘴。
两眼冷冷回扫,明显一副“你说介意不介意”的表情。
胖子悻悻地嘿嘿一笑。
果然不出两日城门便解了封,经过一番盘查两人出了城门,行至官道上子璃忍不住询问“究竟是什么迷雾阵让他们无奈解封的”
圣药手抖抖缰绳道“胖子身上的药剂是他们追踪的关键,既然他们是靠这个认人,我就在全城一部分人身上都下了这种药。”
“鱼目混珠哈,真是高”子璃大笑。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阵马蹄。
“二位美人等等”惹人厌的声音。
大腹便便的胖子去马上来横在两人跟前。
“你又想做什么”子璃不悦地冷冷道。
“嘿嘿,就要分别了别这冷淡嘛”无赖的表情让人一阵暴躁,“我是来道谢的”
“道谢就免了别以为这样做是为了你”圣药手看着皱眉。
“嘿嘿,虽然你是为了你们自己,但怎么说也是间接帮了我所以像我这样彬彬有礼的佳公子又怎能装作没一回事不告而别呢”
子璃嘴角抽搐,有股作呕的冲动。
“那讲完了,你可以走了”圣药手不耐地说道。
“嘿嘿,就走还赶着回去交差呢”胖子说着转头对子璃眨眨小的几乎看不见瞳仁的眼睛道,“小东西,我走了,记得要想我啊,后会有期”
“滚”子璃朝他飞奔而去的背影吼道,“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
圣药手不以为然地瞅了眼明显气得不轻的子璃道“何必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按耐下闹腾的火气,子璃长出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那个胖子的包袱呢怎么没见着”
圣药手冷清一笑“没发现么在他的肚子里呢”
“啊”子璃疑惑转头。
“真是个单纯心思难道不曾想过那胖子也是易容改装的”
“”
33第四卷 争霸之战 第四章 愠怒
大雪稍霁,寒风暂歇,枝条压雪,高檐悬冰。
放眼望去,满目的银白如同扯开的棉絮,铺天盖地地将大地捂个严实。仍未消退的铅云沉甸甸地坠下结成厚厚的一团,仿佛装满大石的旧包裹,不知哪一刻会忽然穿底一股脑门儿的倾倒分量极重的内容物。
凛德抬头望了望阴云密布的屋顶,甩甩拂尘笼起袖子朝着满院的惨白呼气道“这天又要变了丞相大人,您老是否受得住这寒气”
尾随在后的邹严蜷手放在嘴边请呵一声道“有劳公公记挂”
“不过话说回来,大人您乃千金之躯想必也撑得住这寒气,倒是可怜咱家这把老骨头还有宫里这一帮不成器的奴才们了”
“公公你这是在责怪本相么”
“咱家岂敢”凛德一甩拂尘让让身做了个揖,“到了,大人,圣上正在里边等着您呢”
“有劳”邹严整整衣领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屋子里,摆放在中央的火盆将熄未熄,宏旭坐在光与暗的剪影处,神情莫测地看着躬身走进的邹严。
“臣,叩见陛下”
许久未见动静,邹严依然跪着,沉默的屋子里只有火星在噼啪作响。
“邹丞相,若朕不曾记错,你是两朝元老,在朝为官已有二十三仔”良久,宏旭方缓缓开口。
“是的,陛下。老臣幸得陛下和先王赏识”邹严不紧不慢道。
“既然如此,那你可知晓我父王为何而崩”宏旭语气平淡地问道。
“先皇秘事,臣不敢妄言”
“朕准你直言”
“先皇乃抑郁而崩”
“为何抑郁”
邹严闭了口,抬头看向宏旭沉默着。
“那朕问你,在北灵皇子失踪的前一天你是否来过夏荷宫”
“是”
“你对他说了什么”
“殿下你虽为质子,但仍是北灵皇孙,如今却以身侍吾王,作为儿郎令人不齿,作为儿孙令族蒙羞”邹严态度坚决一字不漏地复述道。
宏旭大怒,随即拍案而起,“这般骄傲的人,你居然对他说了这样的话邹严,你居心何在”
“臣这番举动完全是为了陛下着想。您对北灵皇子的宠幸吗,在他人看来或许只是一时兴起,但臣看得真切,您用的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帝王该有的界限。帝王可以滥情却不可以专情,一旦专情便成了死穴。臣正因为是两朝元老目睹了先皇的悲情才要出言阻止。陛下若要怪罪,臣无话可说”
“好,很好”宏旭阴鸷地看着不卑不亢的邹严,忽然一把将书案上的奏章墨砚悉数扫落在地,“好一个口口声声为朕着想的邹丞相若你真是为朕着想又怎会生生逼走朕的挚爱,让朕承受这种剜心之痛”
“陛下息怒”
“滚,立刻给朕滚出去”
“是,臣告退”看着第一次在臣子面前如此失控的宏旭,邹严只得依言退下。
宏旭一脚踢翻书案,怒气充斥了整个胸腔。
但是,璃儿,没人比你更让朕愠怒就因为别人的一句闲言,你一纸留书,两字“勿寻”,便可走得如此决绝难道你对朕的情意竟浅薄如斯
天色尚早,灰蒙蒙的天边只泛起一丝鱼肚一般的浅白,远远看去仿佛在水天相接处形成了一条缝合的伤口。
二牛提着竹竿走到江边,解下捆缚在木桩上的麻绳,接着挽起裤腿跳上很是简陋并且已经掉漆的小船。
今个儿二牛是替他生病的老爹来摆渡的。本来吧,这大冬天的要渡江的人就少,况且老爹他染了风寒,二牛叫他干脆歇息一日,怎料那顽固的老爹死活不肯,说什么今日可能会有一个重要的人要渡江,硬是撑起身要来摆渡,二牛无法,只得将老爹按回床上,道“得了,你就好好歇息一日吧,我替您去摆渡总成了吧”听他这么一说老爹才作罢。
二牛用竹竿撑着河岸推离了浅滩,接着“咿呀”地摇着桨驶到下游的小渡头。瞧瞧,空无一人的,就连开茶水档的全大爷也还没来呢
二牛靠上渡头捆好船绳,搓搓冻得通红的双手,即使年轻力壮也被早霜打得直哆嗦,更别说平日他那瘦骨嶙峋的爹了。其实二牛老早就让他爹别再摆什么渡了,你说他都五十好几了,何必执意过来遭这份罪难道觉得自己养活不起他么
正想着,忽然听见一阵踢踢踏踏的马蹄。
二牛抬头一看,果然瞧见江道上正有两人驱马往这边走来。待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两个青年公子。
其中一个看起来稍长些的看见二牛,眉头却是一皱,只听他冷冷的开口道“张有地呢”
二牛愣了张嘴呆了半天方醒悟这公子问的是自己的老爹张有地。
“呃,我爹他病了染了风寒”虽然不大高兴这年轻人怎么这么不尊老居然直呼自己老爹的全名,但在他那怎么说呢,就是让人自惭形秽的眼神下,二牛没敢抱怨只得照直说了
青衣公子缓了缓眉头,随即跳下马。
“我们要渡江么”跟在他身后的那个稚气一些的公子忽然开口问道。
二牛看向这名大概十七八岁的工资,他的面目算不得俊美,顶多是秀气些,但当二牛的视线触及他的脸庞时,心头却是莫名一跳。那双眼睛,真真好看得紧,黑亮黑亮的,能说话一样的水汪灵动。
“嗯”青年公子应了声。
两人便一前一后跳上了二牛的小船,站了三个人的船面显得挤了些。
“二位站稳了”解了麻绳,二牛出声提醒道。
咿呀作响地摇杆带着三人驶离了渡头,孤零零的小船像片落叶一样漂在了水面上。
“划出水湾到江面上去”青年公子忽然说道。
“啥”二牛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耳,“出江面这附近没有沙岛啊公子您是否记错地方了”
青年公子回头冷冷一瞥道“叫你划你就划,废话那么多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一个哆嗦,这人怎么那么歹毒二牛乖乖闭了口,依言划出港湾向烟雾迷蒙的江面进发。
“向那片水雾划去”
即使觉得有必要出言提醒一下这公子,但想想,二牛还是作罢了,免得又让对方丢出什么歹毒的话来。
本来抱着必定会白跑一趟的心理划向雾中,可谁知一头钻进时,却看见让二牛目瞪口呆的景象。
奇了奇了这雾气后居然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岛。在这江边生活了二十多年也不曾晓得这里居然有一座岛屿而且还是春意浓浓的岛屿
待靠了岸,两名公子下了船,二牛仍在惊奇中未回过神来,知道听见那青年公子说“我们那两匹马你拿去吧这个回去给你爹服下告诉他我们的约定结束以后不需要摆渡”
二牛愣愣地捧着手里的瓶子,待再看时,眼前一片云雾,哪还有什么小岛的影子
这,这两人莫非是神仙
“哇,小岛不见了,公子不见了,爹,俺遇到神仙了爹啊”
子璃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一边摇船一边哇哇大叫的憨船家,“呃,他怎么了什么小岛不见了我们明明就站在他眼前啊”
圣药手淡然一笑,“我在小岛周围布了阵,这只不过是个障眼法走吧,我的住处就在前面不远。”
子璃尾随他走进绿意葱葱的树林,一路经过不但看见甩着大尾巴的松鼠,叽叽喳喳的黄鹂,动作迅速的野兔,甚至还有可爱的小狐狸。
“动物园一样它们都不怕生”子璃感叹。
“不伤害它们,它们自然不怕”
拨开树叶赫然看见一片空旷的野地,青草像地毯一样铺展开去,间中还零星点缀着紫色的野花,一条小河贯穿而过给植物们充足的水分。而潺潺流水的河边则是一座别致的木屋子。
“简直像童话一样”子璃感慨。
质子殿下作者楠木先生
第五章 托孤
夜色浓重,月光黯然。
黑黢黢的街道上,一个身披斗蓬头戴兜帽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沿着屋墙向前行走,虽然步伐甚急但举止十分谨慎,偶尔一声细小的猫叫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