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头发
方父在外忙着应酬,忙着养他的宝贝私生子,纵然厌恶二女的明星梦,也没什么时间管。
文琪当即道:“妈,这话你可不要跟爸爸提。”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你妹妹喜欢么。”赵女士继续抹泪:“我是说,他对我们一家这么上心....你是不是介意他的花边新闻?那些我可是不信,他是个好孩子。退一万步他要是真的....唉,你自己也要清楚,婚姻就不是童话。两个人对着几十年,怎么可能不会厌倦呢。那些什么爱呀,都是骗小孩子的。真正重要的是家庭,是你们之间的感情、亲情。”
“姐!”
文婧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继而快速跳下楼梯,蹦到妈妈和姐姐跟前,她更直白:“你当初不是暗恋他喜欢他,所以答应了这门亲事吗?这就预备吹了?”
方文琪面皮火辣辣的红:“谁说的。”
不等文婧继续说,她接着道:“就算是,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现在.....”
现在是什么样?
结婚三年,她跟何永钦同床的次数屈指可数。
方文琪的肌肤和情感,快要渴死了。
谁说女人更擅长冷暴力,跟何永钦相处的时候,方文琪不觉得自己是个人,也许只是一件装饰品,需要夫人出场的场合才会使用一下。
文琪回家之前,基本就已经预料到她们不会同意,也不会支持,爸爸那边,更不用说了。
他一直想要个儿子,妈妈体弱生了两个孩子到了极限,文琪知道爸爸在外面有个情人,他的儿子如今已经五岁了吧。
但她不能把告诉母亲和妹妹。
方文琪在外独自吃了顿西餐,饮了半瓶红酒,还没到醉的程度。
结婚前滴酒不沾,结婚后反而在私底下成了个小酒鬼。
她含着笑坐在汽车后座,望着外面缤纷华丽的夜景,心下空落落一片。
四年前的一次酒会上,文琪那时还不习惯高跟鞋,强忍着痛意坚持到九点,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起舞,她寻了空挡挪到阳台上,没料角落的栏杆边上,正侧身站着一位男士,他的领口chng开两颗扣子,单手抄在口袋里,抽着烟静默不语地望过来。
男人的存在感太强,那时的方文琪,还有些天然的羞赧,预备退出去换一个地方。
何永钦忽而叫她等等,自然的扶住她的手臂让她坐上藤条椅。
他的动作细致又温柔,单膝跪下来退掉她的高跟鞋,端详了片刻,起身对她道:“你坐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弄双平底鞋过来。”
一双平底鞋,方文琪回报附赠兼了自己的初恋,芳心暗许。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前座的司机诧异的瞟了她一眼。
文琪心道,我那时,是多么喜欢他呀。
真是幼稚极了。
我现在还爱他呢,蠢透了不是。
汽车驶入桂园的大铁门,道路两旁绿意盎然,又过了几分钟,前方别墅里一片灯火通明。
文琪一进门,就见何永钦换了蓝白格子的家居服,坐在美式的高脚桌旁,一边擦头发,一边盯着电脑。
他听到开门的动静,一双寒潭似的眼望过来:“你去哪儿了?”
“哦,很久没回家,回去看一下妈妈。”
方文琪换下拖鞋,路过高脚桌,准备上楼洗澡换衣服。
何永钦一把抄住她的手臂,将人扯过去:“喝酒了?岳母滴酒不沾,你跟谁喝的?”
被他抓住的那一块儿皮肤,热辣辣的又紧又痛,她的心一面颤栗的哆嗦,一面烦躁不堪。
但她的脾气向来好,人缘也佳,能软着来,绝不会硬着来。
她避重就轻地解释道“不是吃牛排么,刚好配了两杯红酒。”
方文琪笑道:“是不是很难闻,我去洗了澡再下来,行么?”
何永钦拧眉望着她,快要把她盯出花岗石般的洞眼。
文琪上楼洗了个战斗澡,飞速地摸上茉莉花香的身体乳,穿了两件套的睡衣下楼。
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位好妻子,既然是好妻子,就要照顾好自己的丈夫。
方文琪去开放式的厨房里烧了壶热水,给他泡咖啡,他一向工作到很晚,深度依赖咖啡因。
她将冒着热气的马克杯端送到木桌前,又拿了椅背上的毛巾,抬手给何永钦擦头发。
何永钦打字的动作一顿,手指翻飞的速度渐渐慢下来。
文琪越过他的头顶,看到电脑上正显示着一份电子档计划书,她收回目光继续盯着他的脑袋。
他的头发柔软蓬松,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很好闻。
文琪耐心的柔柔擦拭,有两滴水珠调皮的沿着他的脖子落下,快要滑入衣襟,方文琪赤手抚上去,食指刮到他的肌肤上,抹掉这道痕迹。
何永钦忽然侧身,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他的脸有些红,目光精锐,手臂上的肌肉绷紧,折射出漂亮精悍的弧度。
客观来讲,十分的吸引女人,吸引她。
你以为我干什么,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