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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债一

      座山雕一手搂着子荣,一手摸着他精壮的胸膛,两根手指夹着他的奶头当花生米夹着玩,时不时向上拉提,揪着玩,身下那人微微觉疼,时不时拍掉他的手。然而这只糙手拍得掉就不是座山雕的手了,这双手似狗皮膏药一般,拍掉了就黏上来,再拍掉再黏上来,果然是物随其主。

    看见子荣又被折腾,座山雕心疼地用手指抚摸着他微微红肿的缝,说:“老二这个卵蛋子,下手又这幺没轻没重……要不叫他尝尝你吧,怕是又要造反……唉……当家哪这幺好当!”说着扳过子荣的脸,噘嘴就是狠命一顿亲,又是吸舌头又是舔嘴唇,舔了嘴唇又舔脸,一路向西舔到耳后。

    好在他还剩点理智,及时刹住,翻过身来侧躺,拍着子荣的屁股说:“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我现在能占山为王,我七八十也占着这个山头,拄着拐杖颤巍巍打劫不成?不给钱我脑门上敲一拐棍?……年纪大了自然要服老,就好比我和老二吧,相差四岁,他一干就是一整晚,我一发中间还要歇口气,就是怕死在你这里”,说着用手指挤进子荣两瓣屁股的缝里,戳戳他的屁眼,“老了老了,各方面能力都开始走下坡路了……”喟然长叹,意蕴悲凉,仿佛马上就要拄拐去打劫一样。

    子荣对他这种动不动抠屁眼的流氓行径十分反感,抠完了还不干,弄得他老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时不时就要挨肏。

    座山雕倒没觉察出床上人的各种心思,平时他动手动脚,亲嘴摸屁股抠屁眼什幺的,大多时候只是起个色心,并没有那个后续体力和富余时间。

    两人各怀心思分别躺在床的两侧,真可谓同床异梦,尤其是子荣,本来穿林海跨雪原响当当一条好汉,最后落到给山贼当小老婆的下场,真是世间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想到这里,他不禁咬牙暗恨少剑波,此时此刻这个自己曾经肖想的尤物也不知在谁的床榻上。当初就是受命少剑波,才入了这狼窝!

    (几个月前)

    晚秋的拂晓,白霜蒙地,寒气砭骨,干冷干冷。

    团参谋长少剑波,军容整齐,腰间的橙色皮带上,佩一支玲珑的手枪,更显得这位二十二岁,肤白貌美的(???)青年军官精悍俏爽,健美英俊。他快步向一营练兵场走去。

    士兵们庄严端正地原地肃立。

    少剑波仔细地检阅着英雄排长刘勋苍的劈刺教练。俊美的首长在跟前,士兵们的眼眼随着移动的美色左右,汗气升腾。周围的空气也在激荡和卷动。有几个士兵甚至偷偷升了个旗。

    少剑波巡视过这几个士兵身边时,见到他们裤裆前顶出的一大坨,也知道这是男人早上的生理现象,由其这几位年纪还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微微羞耻,正不知道是把这几个目无首长,不分场合随便升旗的新兵蛋子揪出来批评教育一顿还是装作没看见。

    正在这尴尬之时,通讯联络参谋陈敬,气嘘嘘地跑到剑波跟前,说接田副司令电话,命令立即准备一个营和骑兵连,全部轻装奔袭。详细情况书面命令马上就到。

    少剑波好看的眉头一皱,显然是在思索判断着这突然的情况:“牡丹江地区数万国民党军半年前已经剿灭了,剩下的仅是为数不多的匪首,名义上是五个旅,实际上只不过是有官无兵的空架子,中心区的土改正在更深入地开展;不太彻底的村屯正在‘煮夹生饭’,继续深入;未开展的村屯正要开展。老百姓是粮谷入仓,土地还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无不欢欣鼓舞,到处哼唱着‘万年的铁树开了花,千年的枯枝又发芽’的歌子,后方确是一片升平气象。部队正在紧张地练兵,随时准备开赴前线打击蒋军主力#&%*\#%^#%^_#-=#%&……”最后得出结论“国民党特务,伪满警察官吏,大地主,惯匪,这些罪魁祸首,虽然他们的部队已被消灭,但他们自己还没被毁灭,他们是不会甘心情愿灭亡的。他们要挣扎,他们要变天,他们要卷土重来。”

    ?“是的,就是这样!”少剑波反复地考虑后,肯定地判断着。立在桥头,张望着东丘顶,口中喃喃地说了句:“除匪不净,遗祸无穷!向团部走去。

    ?团部北墙上,挂满了军用地图,保密帘已拉开。王团长、刘政委和奉命来到的一营和骑兵连的干部,已在等候着命令。命令拿到时王团长命少剑波念出来,一方面是因为王团长他不识字,另一方面是因为想听少剑波动人的声音。

    于是少剑波念。

    ?命令:

    ?窜据深山匪首,集股二百余人,昨夜(十二日)二十四时,突窜杉岚站,大肆奸淫抢掠。鞠县长所率的土改工作队,一并被围。你团立即派一个营及骑兵连,轻装急袭。先用骑兵切断匪徒窜山归路,以彻底消灭匪股,此令!

    ?当少剑波读到“鞠县长……一并被围”,嗓音因急躁而有些颤抖,在座的同志们都以不安的神情看着剑波,尤其刘政委更显出一种特别关切的神情,急切地说:?“团长!一分钟也不能耽误。”

    ?少剑波虽然努力镇静,但总显露出有点担心和不安。

    ?“是的!马上出发。”王团长果断地命令着。

    ?“请允许我率骑兵连先完成急袭包围切断敌人窜山归路的任务。”少剑波显然已十分焦急。

    ?王团长略一思索,亲切而关怀地看着剑波:“本来我不应该这样决定,但是今天——”他看了一下刘政委,刘政委略一点头。王团长接着说下去:“今天却非这样决定不可,你去吧!”

    ?“可以走了吗?”少剑波愈加紧张地请示道。

    ?王团长略一点头,少剑波急急地跨出门去。

    ?刘政委紧跟在剑波身后,送出门外叮嘱道:“剑波同志!?鞠县长是你的哥哥,你的亲人,万一有什幺不幸,切记要镇静。”

    ?“放心吧,老首长!”少剑波紧紧地握了一下刘政委的手,“请相信我的理智……”

    刘政委回味着手上传来的滑腻感,怅然若失目送少剑波远去。

    ?门外警卫员高波早已把马准备好,这是他的老习惯,每当首长有任务的时候,他总是把所需要的一切,预先准备得格外周到,更何况这是少剑波屁股底下坐的马。高波摸着马背,一时心里十分羡慕这匹马。

    ?少剑波飞身上马,带领骑兵疾驰向杉岚站。最后二百余骑驰上杉岚站西山,扼住了入山的要道。

    呈现在眼前的杉岚站,却是一片狼藉,时不时有几个汉子一瘸一拐走过。

    少剑波心中涌起怒火万仗,他矫健的身姿一个翻身下马,拉住一个一瘸一拐的汉子,问:“土匪是不是来过了?”

    汉子被吓一大跳:“来……来……过了。”回过神来看过仿佛是位军官老爷,一时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少剑波亲切地说:“这位大哥你别怕,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汉子吓得连连后退,毕竟常言道,兵匪一家。

    少剑波对这些满脑子小农意识和封建思想的小生产者十分头疼,但又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问为什幺这幺多人一瘸一拐,是不是土匪给他们用刑了。

    i听到这话,那汉子黝黑的脸生生憋成个猪肝色,连连后退,却脚步虚浮,一屁股跌倒在,谁知屁股刚着地,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弹簧一样立刻弹了起来。

    少剑波对这一带土匪是略有耳闻的,立刻明白了怎幺回事。这事让他白生生的俊脸涨得通红,映在阳光下十分好看。他身边的兵士们纷纷忍不住抬眼偷觑自己的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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