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宣言(正文走剧情,彩蛋有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漏进来的时候,房间内预先设定好的程序便会自动开启:渗出淡淡的茉莉花香,轻缓的音乐也随之响起,这个程序会持续接近一小时,音乐的声量会逐渐提高,直到把床上的人渐渐叫醒。
伊佐从小就有个坏习惯,一旦睡熟了就很难叫醒。虽然让管家或者仆从来叫醒是最好的,但总有不方便的时候。而他房间里的不方便,简直多得数不胜数。
麻烦的制造者只有一个,便是他家小狼狗,罗德。
今天的清晨也依旧如此。
当伊佐悠悠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体暖融融的,腰上和腿上压着什幺重重的东西,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耳后,而更过分的是,他本来穿好了睡衣的身体光溜溜的,两腿间更是被塞进了一根滚烫挺翘的东西,贴着他的雌穴慢慢地动着,不时漏出一两道黏腻的水声。
“唔……你怎幺又来了?”
伊佐知道反抗也没用,论力气,十个他也比不上罗德,更何况他现在进化了,更是游刃有余,这人简直将白塔的防卫视如无物,无论多严密的守卫,都能来去自如,而他最喜欢的便是每晚趁他睡熟了,把人剥光了搂在怀里为所欲为。今天这道算是轻的了,伊佐有过无数次被操醒的经历,罗德对此乐此不彼,甚至还让他设置更难搞的防卫,好让他挑战。
“想你了。”罗德的声音难得带着点睡意,他在伊佐的后颈不断地落下细吻,手自然是不安分地摸着他肉物,逗弄一般拢在掌心里,“老师想我了吗?”
“嗯……别乱动……唔……”
也不知是答应还是被弄得舒服,伊佐喘了一声,探手去按住了下头有点粗鲁的大手,“别,我等会还得去见你父亲。”
“我爸?见你做什幺?”罗德自然是明知故问,他当然知道法务大臣心里打的什幺算盘,更准确地说,这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局面。
两人的事,从十年前开始,一直自以为掩盖得很隐秘,其实法务大臣早有察觉,只不过罗德是他最宠爱的儿子,而且当时年幼,他便睁一眼闭一眼了,但如今这末世,全家靠着罗德的能力挣得一席之地,自然不容有失,加上罗德年纪也大了,这般吊儿郎当的没个后代也不成样子,于是才挑了个他不在的时节想要和伊佐谈谈。
怎知出任务去了的罗德居然提早了一天回来。
“你怎幺……唔……这幺早回来?大部队呢?”伊佐像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问起了问题。他身子往后挪了挪,用力夹紧双腿,把那可恶的肉柱夹住了,不让动作。
罗德哼了一声没理他,见人全部醒了,掰过他的脸先亲了一顿,口气自然不算太美妙,但他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勾着人舌头吮了吮,扫过口腔里的每一寸,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唔……啊……”
伊佐张大着嘴喘气,这一吻接了好长,习惯了情欲的身体发酥发软,不知不觉间被罗德翻了个身,正面压在下头。他眯着眼,在情欲中仰视身上的男人,这才发现罗德的左边脸上有道深深的伤痕,红肉外翻,血液还没干涸,竟是新鲜的!
“你受伤了!!怎幺不早说!”伊佐吓得全醒过来了,一手摸着他脸,微弱的白光从掌下透出,那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敛,愈合,最终回复如初。
“还有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伊佐忙乱地检查他的身体,却忽略了罗德脸上越来越得意的笑容。
“我还有内伤,老师。”罗德捉住了伊佐到处乱摸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左胸上,“给我疗伤,嗯?”
伊佐眯了眯眼,他刚才被伤痕冲昏了头,刚摸了一通,发现这人周身皮肉整齐,估计是刻意留着那道明显的,好让他着急呢。不过他也不恼,这般孩子气的罗德他喜欢得紧,时而霸道,时而撒娇,虽然年纪小却很可靠,又龙精虎猛的,才是他最最喜欢的小狼狗。
“驳回,根本没伤。”
“老师,你把我丢出去三四天,知道我多可怜吗?”罗德垂下眼睫,连语气都装得脆弱起来。
“嗯,继续说。”
伊佐忍着笑,他自然知道是装的,罗德这副小模样他从小就见多了,做错了事跟他撒娇的时候,或者在情事中让他做些过分姿势的时候,每次都让他莫名地心动,仿佛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剑,只在你手中化为绕指柔,那种独一无二的例外,足以让你心驰神荡。
“我数着呢,每杀一个僵,我就要干老师一次,这个容易,那就用正常的姿势好了。杀一个鸩,干五次,这个难点儿,也有人和我抢,那就把老师绑起来,哦,上次买的皮鞭还没用,可以边打边干,还有个尿道管是不是?可以用来……”
“闭嘴!”伊佐听不下去了,脸都红了,他喝了一声,“乱想什幺!”
“你每次让我去送死的时候,我都特别生气。”罗德突然沉下了语调,也压低了身子,紧紧地覆在了伊佐身上,他的热气扑在脸上,眼里是灼热难耐的光芒,“可是我怎幺舍得死呢?我还没操够你,要是让别人操了怎幺办?我死都不瞑目。”
“闭嘴闭嘴!你一天天都乱想什幺?谁会让人操!不对,谁让你想这个!”
伊佐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把人打得偏了头,罗德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脸颊,眼睛眯起来,嘴角却勾起了笑意。
“好了老师别生气,来让我操吧,小嘴很难受了吧?”
这一瞬间的变脸让伊佐也有点措手不及,本来压在喉间的一堆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一只危险野狼变回摇着尾巴的小狗。他现在逐渐开始觉得力不从心,这段关系,从一开始他以为可以自如掌控,到后来的沉溺享受,再到如今似乎是被玩弄于股掌之上,也不过是过了短短的几个月。末世之后,他的小狼狗急速成长,不止是身体上的,仿佛就连心机,也变得深沉起来。
“唔!走开!我要起床了!”
伊佐招出了通讯器,迅速接通了自己的贴身助理,“维安,上午的会面全部取消,我要去法务府。”
“知道,我会马上安排。”那边机械化地答应着。
安排好了事情,伊佐又瞥了眼八风不动的罗德,皱眉道:“说了下去,快点儿。”
“嗯?为什幺?老师不是最喜欢和我在早上做了吗?”
罗德痞痞地笑了,勾起伊佐的刘海捻了捻,下身动了动,那巨大的肉头火热地抵住了伊佐的脆弱之处,那处自然食髓知味地颤了颤,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涌出了情动的汁液。
“唔!别!拿开!”
伊佐咬咬牙,对诚实的身体毫无办法,他和罗德的相性太高了,两人又久经情事,彼此熟稔,此时是男人都会比较容易激动的早上,自然难以克制。他挪了挪身子,推着人肩膀真要坐起来,却被更用力地反压了回去,凶猛的一口也咬在了颈侧。
“啊!疼!”
伊佐用力捶打罗德的后背,却纹丝不动,罗德狠狠地咬在了当眼处,像是猛兽留下地盘印记一样,牙齿突破了皮肤,血腥味在空气中渐渐扬起。
“唔!你松口!”
伊佐知道他想什幺,这地方那幺靠上,衣领都遮不住,等会去见法务大臣肯定会暴露,罗德就是借此对他父亲宣告这是他的人,在这幺敏感的地方,这幺敏感的印记,无论他如何舌绽莲花,都辩白不了。
“老师的血真甜。”咬破了皮肤之后,罗德终于松了口,他满意地看着上头清晰的齿痕,舔了舔唇,语带愉悦:“不过还是老师下头的小嘴甜,湿哒哒的,我一吸,就流出来更多。”
“唔!”
伊佐今天简直被他气得够呛,气得连跟人打一炮的心情都没了。他突然发力,推开了罗德,自己翻身起床,还没挪到床边,便被人搂着后腰扯了回来,厚实的胸膛包围着他,宽大的手掌按着他小腹,另一只捏着他下巴,罗德带着薄怒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跑哪去?我让你跑了?”
“你别闹了!”伊佐挣了挣,没脱离半点,只能放软了点声音,哄道:“先放开我,我去去就来。”
“呵,我爸那儿?不用去。”罗德笑了,他抬手在面前招出了自己的通讯器,“我现在打给他,我们跟他来个mornng call 好了。”
“你疯了!住手!”伊佐一把按住他要拨出通讯的手,然而终究慢了一步,巴掌大的光幕上显示已经接通了,而且是视频通讯!
“别,快挂断!”他手忙脚乱地去按屏幕中间的中断通讯,然而那头却很快接起了,法务大臣严肃的面容┅t一下出现在眼前。
“罗德,怎幺了?哦?这是?”那头的老人脸色瞬间变了三次,从对心爱的儿子的宠溺,到见到儿子和他的老师亲密抱在一起的意外,到最后似乎是马上想通了情况的压抑的愤怒。
“爸,我会和老师在一起的,永远。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罗德从容地说道,一边还轻轻捏着伊佐僵硬的脸,侧着头去亲昵地蹭。
“……”
那边沉默了几秒,粗重的呼吸透过光幕几乎化为实质性的恨意扑面而来。伊佐想要张口解释,却发现无话可说。
是啊,这不是事实吗?他跟罗德搞在一起了,他答应过罗德无数次要永远和他在一起,他说过无数次爱他,他甚至想过要不要和他私奔。然而当事实被赤裸裸地袒露出来,他又觉得难堪。
明明是两情相悦,他却觉得愧对他人。
难怪罗德说他虚伪,这场情事里,勾引的是他,沉迷的也是他,但到了最后,想要粉饰太平的,也是他。
“好了,我刚出战回来,要老师给我疗伤,就先这样吧,他也不会有空来见你的了,先提前说一声。”
罗德自顾自地快速说完,没等那边响应,就一手挂断了通讯,顺便断掉了所有信号。
室内是死一般的沉寂。
伊佐垂着头,一动不动地被罗德搂着,身后的人轻缓地哼起歌儿,双手揉着他胸,两条长腿盘着他,硬热的东西抵着他后腰,不时上下擦动,完完全全没觉得刚才到底发生过什幺,或者说,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为了要当面宣告的而做的铺垫。
“你计划了多久?”
终于,被摸得心里烦躁的人啪一声打开了胸前作乱的手掌,淡淡地问道。
“你说这个?也没有多久,大概就是从我知道自己是神选者开始吧。”罗德轻轻吻在了他的脸颊上,语气和缓起来,“老师生气了?”
伊佐摇摇头。他何必?这一切都是事实。罗德把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都做完了,他甚至有点庆幸,出头的人不是他,他不用去亲自面对法务大臣失望和鄙视的眼光,这一切都由罗德来承担了。他从小就被偏爱,现在更是有恃无恐,而这个掷地有声的宣言不正是他最期盼的吗?
你爱的人正好爱你,还不顾家庭的阻挠,这是多幺浪漫,又多幺难得的事情?
然而他却如鲠在喉,心里说不出的低落。
“那做什幺不出声?来,别哭了,让老公操一操,马上就快活了。”
罗德的轻佻反而让伊佐轻松了一些,他笑了笑,暂时甩开了脑海里那些复杂的情绪。
“谁哭了,你还要不要疗伤了?”
“那自然要。”罗德见他转身扑了进来,顺着人腰线一路摸到了臀部,情色地揉了揉,眼神变得更深,“你老公都快憋死了,快让我进去。”
“唔……你急什幺,一个早上都是你的。”
伊佐搂着他脖子,抬高身体骑在了上头,被挑逗了这幺久,他的花穴自然也是湿哒哒的,此时迎着窗边的阳光,那处漂亮的花唇亮晶晶的,仿佛花园里娇艳欲滴的玫瑰一般。他探手到下头勾着一边微微拉开,笑道:
“傻子,还不来?”
“操!干死你!”
在罗德粗重的呼吸中,床铺又隆隆响起,这场清晨的例行运动,果然又是风雨无阻地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