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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身世:萧楠桒,你记住,罪是我一个人

      “乱伦吗?”乔陌收回砍在孟宛芝脖子后的手刀。抬头望向窗外朦胧的月亮,月光清冷无华,淡淡的挂在枝头。唇角微勾,眼尾化过妖艳的光芒,“好像...也不错。”
    萧楠桒,你记住,罪是我一个人犯下的,和你毫无关系。她是加害者,而他是受害者。昨晚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是她强迫的。
    乔陌将手铐从他手腕上取下,见上面并没有留下太深的伤痕,心里略微放松。将他的手臂放回身侧,拉开被子给他盖好,目光沉郁的在他脸上转了一圈,随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漆黑的房间里,窗帘被完全拉上,瘫软的女人凄苦无助的缩在地上,听到远处传来的关门声响,恐惧的身体猛力向上一跳。悄悄竖起的耳朵努力的向外倾听,没有听到那人脚步的声音,胸口微微放缓。还未等她完全放松下来,一串沉重稳健的脚步声响由远及近的传来。
    “...”她惊惧颤栗的吼叫起来,原以为声音很大,却忘记她的嘴巴上被塞了一块破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高大的黑影,推开了门,大步走了进来,刷的一声拉开了窗户。
    清亮的月光从外面直射进来,让屋子多了几分光亮。让她看清了来人,也让来人看清楚了她现在狼狈的样子。
    “孟宛芝。”
    “萧楠...桒?”
    萧楠桒对她的称呼挑了挑眉,没有对她为何出现在这里发生疑问,也没有给她解开绳子松绑的意思。犀利的眸光在周围扫射了一圈,随后拿起散落在她身侧的文件袋子,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翻看起来,也解开了乔陌这一夜异常的原因。
    他的身体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做过药物反应训练,当乔陌拿过瓶子的那刻,他就知道有问题。但那毕竟是乔陌,若是想要害他,根本无需等到今日。于是他屏住了呼吸,想要弄清楚背后的原因。
    “刺啦”数张重迭的白纸被揉捏成不规则的形状,不到两秒,整个烂成一团杂乱球体,被人用力的砸到墙角。萧楠桒浑身上下笼罩在黑暗中,眼里满是阴郁的暴戾和绝望。
    怎么可能?他的乔乔,怎么可能会是...
    “嘭”茶几上的青花瓷器重重的砸落在地毯上,发出碎裂的声响,也丝毫无法缓解他心中想要破坏一切的疯狂。
    “...”孟宛芝被他锁住喉咙从地上提起来,残暴的力道让她窒息的直翻白眼。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口中的布料才被对方仁慈的扔掉。
    “说,怎么回事?”眼神一暗,他将人暴力的丢在地下。身侧的拳头捏的咔咔直响,拼命的遏制住想要把地下这个女人撕碎的欲望。
    “啊...痛...咳咳...”孟宛芝感觉她的五脏六腑全都移了位,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的弓起背团成一坨。缩在地下拼命的吐着舌头喘气,却又被上方男人恐怖的气息压的直发抖。担心他还要动手,颤着嗓音,艰难的一字一句吐出来。“她是...你和...王琴的孩子...”
    好半晌,对方都没有反应。她挣扎的抬起头,脸上满是汗水,将她原本凌乱的妆容浸染的像是见了鬼似的。发现对方眉头紧锁,似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她口中说的人是谁,不由的露出讽刺难堪的苦笑。
    “当年,你改名...为肖南,在洛南一中读书。一次和王成智他们一起在...辉夜歌舞厅里...”
    王成智这个名字有点模糊,但那个羞耻荒唐的过往,萧楠桒还是有印象的。那是他最混不吝的时候,那一年,因时局动乱,加之父母已去世,他被兄长送到距离荣城千里之远的洛县避祸。那时的他,桀骜不驯,狂妄自大。他想回荣城帮他大哥,可兄长不允。直到一个消息传来,他大哥因救李家的一位领导受伤住院,他想要回去,可大哥依旧不准。
    原本,王成智不知他的身份,在学校里对他这个外来转校生一直都是冷嘲热讽,小闹不断。他本是不在意的,井底之蛙,何须同他一般见识。可能是因大哥受伤的消息,让他和荣城多了些来往。王成智不知道是打哪知道的消息,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想要跟他化干戈为玉帛,在酒楼设了宴席。
    他当时,正好和他大哥置气,就答应了王成智等人的邀约,后面还一起去了一家刚开业不久的歌舞城。也不知是谁的主意,或许是因为年少的放纵和乖张。他们的酒里,被加了料。
    “她不是那家舞厅的小姐?”萧楠桒疑惑的开口。他当年问过那个女人,她说她成年了,自愿的。
    孟宛芝在他凝重的目光中垂下头,“她也是洛南一中的,当时念高叁,幼年因个子矮,多读了一年书。”
    “那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他皱着眉头,满脸不解。
    “你...”孟宛芝脸上露出苦涩难看的表情,他不会明白的。当他一个浑身贵气的白衣少年出现在一片贫瘠的深林时,带给所有鲜花的震撼。那副冷漠的高傲,不屑的轻视,帅气的打斗,让整个学校从上到下多少女孩为他疯狂。为了得到他的青睐,多少人想了多少法子。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还有...”萧楠桒压抑住心中对乔陌的想念和疼痛,想起她那份调查资料上面写的父母信息,并未有过王琴这个名字的存在痕迹。冷漠问道,“为什么当时选择把孩子生下来,却又抛弃了她。”
    “...”瞳孔慌乱的来回移动,她无措的张了张嘴,没吐出一个字来。
    当年,她和王琴同住一栋家属楼,同上一间学校,成绩不分上下,准备考同一所重点大学。可是,他们的家庭情况则完全不同。王琴的父母是双职工,后来下海经商更是做的不错,她还有一个听话的弟弟。
    而她呢,父亲因酗酒操作失误,弄坏了厂里的设备,被开除。母亲一个人养育着一大家,还要整日忍受无能父亲的醉酒丑态。别人看到她们俩,总是会笑着评论谁学习最好,谁更漂亮。谁家的父母怎么怎么厉害,另一家的又是如何如何凄惨可怜。
    她实在是受不了周遭隐晦的嫌弃和同情,加之又听闻那所大学在他们那个地方招收的名额只有一个。她就起了...偷偷的用维生素片替换掉王琴让她帮忙购买的紧急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