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泠淡淡一笑。
    “如果有需要，您千万记住，我是认真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
    牧舜擦着机器，感觉她这话没头没尾的，就在这时，副导演匆忙奔过来。
    “导演，王青导演又来电话了。”
    “烦死了，都试镜了还要怎么滴啊。”牧舜一边暗骂一边走到办公室去接听电话。
    当听到王青要求他把秦泠赶出剧组时，他怒极反笑。
    “秦泠已经和我签好了合同，让我把人赶走？我不做这等缺德事。”
    对面话筒之中，王青声音老神自在。
    “牧舜老弟，你还年轻，我也不跟你计较早上你阳奉阴违的事，只要你把秦泠赶走，咱们一切好书，不然你这部电影投资、上映或许都会很难哦。”
    牧舜毛发瞬间炸起，他性格向来直来直往，又因颇有才华而不喜应酬和人交际。
    王青之前硬要塞伍惠美进来，他是看在伍惠美是影后演技应该不差的份上才答应的。
    结果好家伙，差点没辣哭他。
    现在又要吆五喝六的，咋地！以为他是他家狗啊，让干嘛就干嘛！
    “撤你大爷的资，你丫有本事撤，搞笑，你是投资方爹啊？你让他们撤就撤？”
    牧舜骂完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王青傻眼了，看了眼被挂断的手机，以为自己在做梦。
    多少年了，从他接下他父亲的人脉进到娱乐圈拍电影，到哪不是人人奉承溜须，何时遇到牧舜这样的刺头。
    王青脸上冒出一根根青筋，“不知好歹，不知所云！我要让你为你的轻狂付出代价。”
    ——————
    挂完电话。
    牧舜感觉心里一口气舒畅多了，他对面的副导演却快哭了。
    “我的牧导诶，您知道您刚刚怼的人是谁吗？”
    “知道啊，王青嘛。”牧舜满不在乎。
    “……”
    副导演欲哭无泪，这还不如不知道呢。
    王青可不是普通的导演，人家是文艺圈王家的人，电影圈中的大佬，谁不捧着供着。
    “咱得罪了王青导演，怕是电影的投资要出问题了。”
    副导演说完，牧舜不屑一笑，“怎么可能，那帮投资方又不傻，我的电影必然赚钱，撤资损失他们愿意吗？”
    副导演苦笑。
    果然，两人说话不到五分钟，桌上手机再次响起。
    牧舜接起电话，喂了一声面色就变了。
    副导演立马明白，是投资方来撤资了。
    挂了电话，牧舜似有些不明白，“他们难道不想赚钱了吗？”
    “在这个圈子里有些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得罪他们就意味着得罪了整个圈子，只要一句话，他们可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导演，你要不跟王青导演道歉，说不准还能挽回？”
    牧舜：“不可能。”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副导演叹了一口气，默默收起自己的东西，牧舜见状问他做什么。
    “导演，我跟你从《深海》一路走来，接下来的路恐怕要你一个人走了，以后你可千万收敛着点脾气，别再得罪人了。”
    说完，副导演拍了拍牧舜的肩头，一副不忍心的模样。
    牧舜听他要走，想要挽留，可无论怎么挽留副导演打定主意离开。
    无奈，临走之前牧舜从自己个人银行卡给他转了一笔钱。
    “这点钱算是我的心意，以后再见还是朋友。”牧舜说。
    副导演含着泪点头，转身离开的步伐毫不犹豫。
    牧舜得罪了王青是绝对讨不了好的，他得尽快撇清关系才好。
    ……
    副导演离开自然惊动了剧组的工作人员。
    在休息室，秦泠听着外面有人小声议论着什么，让小圆出去打听一下。
    没过一会，小圆回来了。
    “姐，好像是副导演跟导演吵了一架，离开剧组了。临走之前副导演还说剧组药丸。”
    闻言，秦泠立刻起身，“小圆你让顾三打一份投资合同过来，要快。”
    “啊？哦哦！”小圆懵了一下，之后连忙点头。
    秦泠到办公室时，牧舜并不在，她扫了一眼周围，抓了个工作人员问了一声。
    工作人员指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