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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力往低了考了。
“既然尽力了就没对不起自己, 更没必要跟老师道歉。”
王敏学推了推眼镜,透过镜片打量她臊眉耷眼的模样,“你情况特殊, 入校之前没按正常流程进行测试,老师不了解你具体的层次如何。但老师看过你的学籍档案,成绩并不差,可以说是优秀。”
“虽然霖城和A市的教育水平有些微的差距,但凭着你以前的表现,老师认为,这个成绩不该是你的真实水平。一个多月的时间,不可能会退步这么明显,所以老师才叫你过来,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盛栖池只知道有学籍这么个东西存在,却从来没在意过这玩意儿,更忽略了人人都有档案,而她从没见过的档案里竟然还会记录过往成绩。这会儿冷不丁地被王敏学一科普,她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装大发了,用力过猛了!
王敏学的镜片泛着点冷光,盛栖池做贼心虚,觉得他的视线格外犀利。
她脑门上悄悄冒出一小颗汗珠,垂着眼睛快速头脑风暴。
王敏学又问:“是不是这一个多月还没太适应过来?老师讲课跟的上进度吗?我看了你的试卷,大部分基础知识还是能准确把握的,但不该错而做错了的题还是不少,是紧张还是粗心了?还是有什么外力干扰了?”
“都有。”
盛栖池一股脑全认下:“老师你知道水土不服吗?”
她抿了抿唇,没什么底气地说:“在学习这方面,我好像有点水土不服。换个学校,节奏就全乱了。”
王敏学:“……”
—
盛栖池东一句西一句,尽力把自己的话给圆了一遍,让可信度听上去高一点。然后在王敏学皱眉神沉思的时候,她又信誓旦旦地做起了保证,表示一定会努力调整状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克服困难,勇敢进步。
王敏学听得一愣一愣的,本来准备的那几句安慰的话都没用上。
眼看也快上课了,王敏学只好先让她回去,改天找机会再说。
盛栖池走出办公室,重重地呼了口气。
撒谎好累,圆谎更累,她刚才掏空了脑子,现在突然觉得有点筋疲力尽。
应付完王敏学,并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轻松,反而有点空虚,盛栖池慢吞吞地往前走,走着走着,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儿。
王老师估计真的对她失望了。
他今天都没给她旺仔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停在楼梯口,盛栖池半是心烦半是忧伤地45度角仰头望天,结果被太阳不偏不倚地刺痛了眼睛。
她痛苦地拧眉眨眼,在上课铃声的催促下眼睛红红地跑回了教室。
盛栖池和英语老师前后脚地到教室,她眼睛已经不疼了,却因为被她用力揉了好几下,反而泛着红,低着头一路小跑到座位上,她忙趴在桌子上偷偷拿镜子照了照。
中午没睡好,加之冲动之下的“故意考差”计划出了点纰漏,盛栖池一整节课都提不起精神,蔫头耷脑地盯着书走神,连黑板都没看几眼。
最困的第一节课结束,英语老师前脚走出教室,盛栖池后脚就趴下了。
后排,倪不逾散漫地转着笔,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前飘。
四月了,气温一天天升高,今天温度尤为跳脱,给人一秒入夏的错觉。
盛栖池上午就把校服外套给脱了,此刻只穿着一白色的海军领长袖,袖口向上拉起来一截,露出白嫩纤细的手腕。
小姑娘去了趟办公室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全然不见上午的理直气壮,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像个被偷光了胡萝卜的小兔子。
她偏着头,闭着眼睛,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紧抿着的唇角和被手臂挤压得有些嘟嘟的脸蛋儿,睫毛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大概是因为皮肤太白,眼尾后面的那一点红显得格外明显。
倪不逾机械地转着笔,手指纷飞,笔杆都快被转出残影来了。
“啪”的一声,笔突然掉到桌上,他有些烦躁地站起身,从后门走了出去。
第二节临上课前三分钟,倪不逾拎着两瓶冰可乐从后门走了进来。丢一瓶在吴回桌上,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又起身,一秒后又坐下,而后从兜里掏出一把棒棒糖。
先丢给艾何平两个,又给了丛眠两个,然后把剩下的一长排都丢到了盛栖池的桌上。
盛栖池补了会儿觉,刚爬起来,被棒棒糖砸在桌面的声音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