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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造纺外人挤人的不知围了多少百姓,看到织造纺的牌匾被摘下人,无人不是交首唏嘘。
更是有人摇头感慨——“这是要变天了哟。”
消息传到谢老夫人耳朵里,她拖着病体柱着拐杖,去见了谢承。
谢老夫人痛心疾首,拐杖用力敲在地上,将谢承骂的个狗血喷头,“你父亲将谢家交到你手里,你看看你做了什么!连祖业都守不住!”
谢承脸色煞白自觉羞愧,无颜面对老夫人,一言不发的让她骂。
“你还想瞒着我,你瞒得住吗!”谢老夫人眸中含泪,越发悲不自胜,厉声喝道:“满江宁都在传顾平阳下马,谢家现在连祖业都守不住,百年的世家要败了!”
谢承闻言已经无地自容,满目的悔怒,从粮仓开始就在布局,那个姓柳的究竟是什么人,他誓要把他抓出来!
“您放心,我一定会将织造纺重新收回来。”谢承咬牙跟谢老夫人保证。
“你最好记得你说得话!”谢老夫人气血上涌,咳的满脸涨红,一口气闷堵在胸口,面色痛苦。
谢承大惊,“来人,快送老夫人去休息!”
而倾云轩就如同是从谢府隔出的一片独立天地,静谧美好。
秋千架上的玉兰已经过了花期,伶仃几片还挂在枝桠上的花瓣也被微风吹了下来。
苏语凝坐在秋千上,晃着小腿伸手去接,花瓣稳稳的落在她掌心里,她欢喜的回头将手里的花给谢蕴清看,“清清你瞧。”
谢蕴清俯身去贴她的脸,浅声问:“瞧什么?”
苏语凝将手掌又往他眼前送了送,“我接到了。”
眉眼弯弯的等着他夸。
“妧妧好厉害。”谢蕴清轻喃着吻她的手心。
他的唇触到花瓣,紫红色的玉兰衬得面容白皙如玉,唇上的温热浅浅的穿透花瓣,落在苏语凝的掌心上。
苏语凝愣愣地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呐呐的开口:“好看。”
谢蕴清微直起身看着她,眸中有不解。
苏语凝忽然一把抱住了他,就像抱着什么极喜爱的东西,脸颊贴着他蹭啊蹭的,“清清好看。”
谢蕴清反应过来,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心内的窒郁倒是随之消散了。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早前因为擅自提高田租,自己从中抽利而被谢予安赶走的庄头,不知从哪集结了一批农民状告到了衙门。
告的是谢家欺压农民,高抬田租压低收粮的价格,以至于租田庄的农民不堪重压,苦不堪言。
林伯南皱眉看着他:“我不过上任多久,你谢家前前后后就惹出了多少乱子!”
谢承早已是怒火攻心,“那个庄头是蓄意报复,一年前他因为私抬田租被我赶了出了,我念在他家有老小没有将他送押官府,想不到他却恩将仇报。”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林伯南刻板严谨:“拿出证据来。”
好在谢予安之前留存了那个庄头的罪证,又找来了其他农民出面证明,确认庄头是怀恨在心才故意诬告。
田庄的事算是不大不小的了了,但谢家的名声又是一落千丈,连带最受影响的就是钱庄的生意,将南意外数家分号的股东直接因为亏损而纷纷撤银。
另一面,聚隆钱庄借势迅速扩大,更是直接将分号坐落到了江宁。
早在此前谢承就托人查过这个聚拢钱庄,只知道是黎苍郡的几个地主员外开的,经过织造纺的事之后他又去查,果不其然,聚隆钱庄背后的东家也是那个柳公子。
一时之间败势已定,任由谢承四处奔波也阻止不了。
那人藏在暗处,又对谢家了如指掌,目的就是为了让谢家彻底没落。
谢家能一步步走到江南之首的位置上,必然是得罪过不少人的,可都是上上辈的事了,这个柳公子究竟是何人!
谢承独坐在书房内,神色颓败,谢家在他的掌管下落到了如今的局面,他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无力回天的绝望让他赤红了眼。
谢予安来到书房,吴总管小声提醒他,“老爷现在心情不太好。”
谢予安点点头,走了进去,“父亲。”
屋内光线昏暗,沉闷压抑,谢承抬手压了压眉心,“你怎么过来了?”
谢予安道:“我是来与您商议钱庄的事。”
静默半晌,谢承低沉开口,“你说。”
“我翻过所有分号的账本,已经有好几家连月来都是亏损,存户大大减少,现银又不断被兑出,再这样下去,恐怕还要欠账。”谢予安神色忧虑,“依我看,不如将亏损的分号先关了,及时止损。”
谢予安说完心中十分忐忑,钱庄是家里最大的营生,起码现在外人看来谢家还是有东西的,若是将钱庄一关无疑就是告诉所有人,谢家真的垮了。
利弊谢承都清楚,他沉默着不开口,难以抉择,谢予安也不敢再说话。
“等我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