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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的一位有缘之人。”
有人问,“那不知如何才能成这有缘人。”
林俞轩道:“林某准备了三道题,最先答出者,便能得此砚。”
贺敬之对这砚台兴致缺缺,懒散的斜靠在一根圆柱上,催促道:“那快些出题吧。”
苏语凝见贺敬之对她使了个眼色,立刻会意,竖起了耳朵听题。
“第一题,以枫、锦,二字做诗一句,但诗中不可有这二字。”
听了林俞轩的题目,苏语凝整张小脸都皱起来了,“什么叫用这二字作诗,但又不能有这二字?”
她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懵懂的问道:“你是不是说错题了?”
她话一出口,贺敬之就忙低下头去,生怕谢予安看到他此刻高高扬起的嘴角。
周围的人也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这……”林俞轩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苏语凝好奇的看着他,“你也不知道吗?”
不仅是眼中的懵懂娇憨,就连细软软的说话声音,认真咬着每一个字的样子,都好像稚气未脱。
谢予安狠狠地拧起眉心,就算他再怎么忽视,也无法改变她与常人不同这个事实。
“妧妧,别问了。”谢予安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声音里的急躁。
“枯木挽长风,萧彤在嫣然。”谢予安念出了一句诗。
林俞轩略一思索后笑道:“好,这第一题便是谢公子答对了。”
“鱼鱼,你念得诗里即没有枫也没有锦,只能算对了一半才是。”
比起苏语凝那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她对谢予安的称呼才更让人惊讶。
周围戏谑的目光让谢予安如芒在背,甚至一度想要松开他握在手里的小手。
苏菀烟见谢予安微抿着唇没有作答,心有已有了计较。
她微微侧首,浅笑道:“妧妧,这枯木挽风中取木与风,便是枫,而萧彤在嫣然,萧为木,彤以为红,花开嫣然意为锦,而枫树正是在秋日才开的红艳,二公子做的这句诗,正是应了林先生的题。”
苏语凝恍然大悟,她仰起头娇声道:“你真聪明,原来这就是也有也无的意思。”
谢予安扯了扯嘴角,“下一题。”
“好,下一题就是以卿字为首,做一首七律,半盏茶的时间为限。”林俞轩挥笔在纸上写出卿字。
“卿字为首,这有何难。”有人笑道。
林俞轩道:“是每一句,都需以卿字为首。”
“每张桌上都备有纸墨,诸位请便。”
谢予安松开苏语凝的手走到一张桌前。
苏语凝凑上身去看。
谢予安提起笔,苏菀烟忽然走到他另一侧,轻声念了一句,“卿影悬月入妾心。”
谢予安朝她看去,苏菀烟正垂睫看着桌上的宣纸,等着他落笔。
“卿影悬月如妾心,
卿客归来踏月白。”
谢予安提笔挥墨写下两句。
还剩两句,谢予安凝起眼眸思量,“卿顾平生……”
苏菀烟挽起一个笑,“卿顾平生独此心,卿相与君成双人。”
说完苏菀烟抬头朝他看去,正对上谢予安的眼睛。
细睫微闪,唇畔的笑意顿了顿,苏菀烟轻抿了唇,似有羞意般的垂下了头。
谢予安轻皱起眉,看着她微露着的一截耳根,眸光轻动。
不做多想,提笔写完四句诗。
卿影悬月如妾心,
卿客归来踏月白。
卿顾平生独此心,
卿相与君成双人。
苏语凝伸出细白的手指,从那几个卿字上依次点过,柳眉微微蹙起。
须臾,她欣喜道:“这个卿也是清清!”
清清字少卿,就是这个卿,她知道的!
谢予安不喜从她口中听到自己大哥的名字,她无论是叫他还是叫自己,从无分别。
谢予安沉默着抽出宣纸,嫩白的指尖从还未干透的墨迹上划过,拉出了一道墨痕。
“唉。”苏语凝偏头看了看自己指头上的一抹黑,提醒谢予安,“脏了。”
谢予安一言不发的将宣纸拿去给了林俞轩。
苏语凝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她怎么感觉鱼鱼不高兴了。
一定是怕自己拿不到砚台。
苏菀烟眼梢轻抬,微微一笑。
二楼雅间内。
雕花的窗轩半开,轻风拂动着垂挂起的纱幔,黄花梨木的三屏雕花罗汉床上,男人轻阖着眼,卧靠在雕栏一侧休息,手中的白玉骨扇没有节奏的一下一下轻点在曲起的膝上,捏着玉骨扇柄的长指骨节分明,白皙的一如他手中的玉骨扇柄。
林俞轩进内道,“率先做出前两题的是二公子。”
谢蕴清缓缓的睁开眼,将放在小几上的一张纸推上前,声音倦懒,“这是第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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