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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2

      了此?事。
    封述和荑英二人的棋局早已无声而止,春芜垂着头?跪着,等着他?的发落。斛律骁神色沉得有如缄默的子夜:“无论?如何,孤不能饶恕她。”
    分明只需问一声就能知晓,她却连问也不问他?,径直就宣告了他?的死?刑,原来成婚这?么久,她仍是对他?没有一丝信任。
    春芜的心就此?悬至喉口。却闻他?又道:“荑英,这?件事你?去查。”
    “备份礼送去显阳殿,当日有谁在太后?宫中。再去与卫尉寺核查。”
    显阳殿里住的是他?堂舅慕容烈的长女?慕容昭仪,因新帝年幼,而事起仓促,还?未及搬离。卫尉寺则掌宫门宿卫屯兵,因原先的卫尉寺卿卢显在永宁寺之变里被滚落的房梁砸断脊骨,尚在休养,斛律骁提拔了副职暂领他?的职位,却有些信不过,势必要借此?机会一探忠奸。
    过了两?日,荑英入宫,借着送中秋的节礼往显阳殿里去了一遭便明了当日的情形,回?来后?如实?禀报道:“……当日太后?的确叫了些命妇入宫,但没过多久就遣散了,只留了裴家三娘子和王妃在内,后?来新帝前来拜访,太后?就去见新帝了。”
    “若说就这?一件事,属下原也不敢断定什么,但今日笙娘子也在殿中,悄悄透给属下的,说是自您出事后?,裴家三娘以太后?的名义往显阳殿里去过几回?,言谈里似有拉拢之意……”
    慕容笙因去年失了祖父,尚在丧期,已许久未与外界往来了,只在上月才入宫陪伴守寡的姐姐。
    这?话慕容昭仪自己是不好说的,只有由她来说。而裴三娘同慕容氏走动,自是为了慕容氏手里的禁军。
    裴三娘……
    夏日的金芒从直棂的窗倾泻,在斛律骁脸上投下或明或暗的阴影。他?闭一闭目:“知晓了。”
    原本看在羡弟的份上,他?欲留她一条命的,如今看来倒是不用了。
    至于关雎院里的那女?人,受人挑唆也好,误会也好,她如此?伤他?,他?不能原谅。
    夜间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入眠,一睁眼?,便是博古架上那盏团团不休的美人灯,他?心间烦躁,又想起春芜那日的话来,命十七将他?扶起:“扶我出去走走。”
    卧床半个多月,他?已能下地走动,只医师吩咐了宜躺着静养。十七不敢违命,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
    时近八月,院子里的桂枝重放秾华,馨香馥郁。这?一走却走到了已有许久不曾踏足的关雎院。院门正要落锁,侍女?们见他?来俱都吓了一跳,一面惊喜地把人迎进来,一面派人前去通报。
    他?怎么来了。
    寝房里谢窈才刚刚睡下,春芜端着盥洗的水从房中出来,迎面便瞧见飞奔而来的婢子及身后?提灯而行的男人,实?是唬得不轻。忙将水盆递给屋外伺候的小丫鬟,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殿下。”
    斛律骁淡淡“嗯”了一声,解了披风递到她手里,迈步进去。
    屋内,谢窈闻见响动已自屏风床上坐起,乍一见得个陌生男子,雪白面颊上浮起惊惶神色:“春芜……”
    她只着了件素白绢衣,乌云披散,楚楚柔质。瞧见男人越走越近,不由得双手撑在身后?惊惧地朝后?挪,往日如覆冰雪的眼?中悉是惊恐。
    春芜在外面应了一声,却不敢进。斛律骁心中原本五味陈杂。可此?时见了她这?幅样子,那些怨恨便好似陷在了棉花里,发作不得,唇边竟还?能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他?在床边坐下,微微笑道:“怎么,窈窈不认得我了?”
    谢窈仍是恐惧地躲在床榻最里侧,揽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实?:“我不认识你?,你?是谁,怎么夜里闯人家的院子。”
    “我是……”他?慢慢动着唇,心底却涌上一阵苦涩,“我是你?的丈夫。”
    丈夫?
    谢窈见他?尚且规矩,心底的恐惧稍却,惊疑却起,陆郎才是她的丈夫,他?又不是陆郎,怎么说是她的丈夫呢。
    她正色道:“我的丈夫是淮南刺史陆衡之,你?不是他?。我不认得你?,请你?出去。”
    这?一连串的话语仿佛生来就刻在她脑海里,不用思?索便能脱口而出。见他?岿然不动,又急声唤人。
    春芜担心自家女?郎,只得进来,原以为他?会动怒,不想却闻见他?道:“你?记错了,我才是你?的丈夫。”
    主仆两?人同时愣住。
    谢窈只记得她嫁了人,夫君是自幼青梅竹马的衡之哥哥,这?么个郎君又是从何而出?不由向春芜投去询问的视线。
    迫于他?在场,春芜只得点头?,谢窈记忆愈发错乱,迷惘地看着眼?前熟悉却陌生的男人。
    “窈窈不信吗?”他?启唇,“你?最喜欢的诗人是鲍文远,最喜欢的琴曲是《风入松》,生日是二月十五,家中父亲尚在,还?有一位兄长,爱吃甜食,不喜牛羊的膻腥……”
    “我若不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