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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封述有关,有意试探。此刻瞧了他这幅神情,五分怀疑便成了十分笃定。
视线一寸寸扫过地上跪着的?下属与?身侧沉默的?女人?,他冷笑?:“很好。”
“我的?女人?,千方百计地想着逃离我。我的?母亲,和她合起伙来骗我,我的?下属,竟也为了她背叛我……”
“谢窈,你?是不是觉得孤很好拿捏?是不是孤对你?太好,你?就?当真以为,孤是没有脾气没有底线的??可以任你?欺瞒作践、玩弄于股掌之?间?”
烛光阴翳下他俊颜寒沉得吓人?,如?若山雨欲来满城黑云聚顶,只等雷声便要发作。谢窈容色却冷漠如?冰雪:“够了。”
“妾说过,今夜之?事与?封参军无关,大王要罚就?罚妾一人?,却为什么要把封参军扯进来?”
她这一声理直气壮的?,不肯承认今夜得遇封述。斛律骁险些被她气笑?:“你?说为什么?难道他今日不曾助你?逃走??”
谢窈无畏地迎着他烈焰刀锋一般的?视线,再度重复:“妾今日未曾遇见封参军。”
“今日之?事,是妾一人?所为,殿下一定要将封参军牵扯进来,是想指责妾对你?不忠么?您总是这样,口口声声爱我,实则根本轻我贱我,疑心这个疑心那?个,仿佛我是个杨花水性的?女子,处处与?人?勾勾搭搭,对吗?”
当着封述的?面,她半分面子也不给他留,明眸濯濯,针尖对麦芒。斛律骁脸色铁青,心间气结却不得发。最终冷冷丢下一句:“最好如?此。”
“回府。”
随着这一声,其?疾与?春芜三人?被捆得五花大绑、扔货物一般扔进他们来时的?那?架马车里,十七另驾了一辆宽敞轩丽的?金车来,斛律骁攥着谢窈手把人?拽上去,车门?将车外火光与?视线一隔绝,她心里霎时便慌了:“你?想把他们怎么样?”
“不怎么样。”
十一月天气寒冷,他拽过车上备下的?薄毯扔给她,嗓音冷淡,再无往日的?温柔和煦:“既然想跑的?是窈窈,我又舍不得罚自己的?妻子,那?就?只好请他们代窈窈受过了。”
语罢,再不理会她眼?中的?惊愕,径直倚着车壁闭目养神起来。谢窈一下子瘫在车座上,先前的?底气如?烟云散,眼?前渐渐盈上一层雾气。
车马辘辘,回到位于永和里的?公府已近子时,洛阳城里行?人?渐散,灯火阑珊,魏王府的?正院里却灯火通明,春芜被浸了盐水的?麻绳捆在条长凳子上,被两个禁军按着打板子。
“做下人?的?,不能及时对主子尽到规劝之?责,自然该罚。”斛律骁如?是道。
火把燃灯,将院子里照得明亮如?同白昼,其?疾和吴娘子另被捆着,同封述一起被迫立于院中围观。其?疾被几名禁军擒住,死死挣扎:“齐贼!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来打我!”
他却理也不理,对行?刑的?、面有不忍的?十七道:“二十板子,倘若手下留情,孤就?杀了这个丫头。”
又命封述:“孤累了,先回房休息,静之?替孤监刑吧。”也不看他是何脸色,说完这一句即进去屋中。
屋内关着的?正是谢窈,见他进来,立刻奔过来哭着求:“我求求你?,你?放过春芜吧……都是我的?错,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别打她了啊……”
二尺来宽的?厚木板打在皮肉上的?闷响与?春芜凄惨的?哭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晰,她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凄凄哀哀地跪在他脚边求道。
这模样无比的?柔顺乖巧,与?方才驿站中的?冷若冰霜迥乎不同,但看在斛律骁眼?里,却如?刀割似的?疼。
他一点儿?也不想看见她这般毫无尊严的?样子。
他甚至、宁愿她像在驿站时那?样与?他针锋相对,虽然亦是拿刀子往他心里捅,却也远比她现在为了一个下人?软活态度、像只小猫小狗卑微地乞求令人?舒心。然而卑鄙如?他,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留住她。
斛律骁长叹一声,拉她在榻上坐下,容色柔和:“那?窈窈还跑么?”
“不跑了……妾愿一生一世都跟着大王……”她螓首飞摇,几滴眼?泪洒落在他手背上,滚烫。
“口说无凭,起个誓吧。”
她不假思索,含着眼?泪应:“妾谢氏,以陈郡谢氏的?名义起誓,此生都不会离开殿下……”
唯恐惹了他不快,又颤抖着手去脱衣服,“我,我侍奉大王……您放过春芜吧……”
相处多月,她自认已足够了解他知晓要如?何取悦他,纤手在腰际妃色香罗上一扯,衣裙散如?昙花绽。斛律骁脸色一黑:“你?这是做什么?”
他在她心里,竟已急色到这境地了么?又暗自愧悔方才仅是让她发誓不离开,还很是不够。应该让她发誓要一生一世永生永世都只爱他一人?才是。
这一扯却令腰带上系着的?同心璧掉落下来,摔在榻下脚踏上,斛律骁一怔,眸光霎时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