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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下树,才摸到?宫墙根上想跃墙而入, 突然自墙内翻上个身着宫人服装的少女, 骑在青瓷莲花纹的瓦当上, 一?撇头,两人大眼瞪小眼了?许久。
“小十八?”十七压低声音诧异地唤出了?声。
遭少女冰凌凌的眼神一?扫,霎时又改口:“青霜青霜,我叫错了?。”
这宫人便是斛律骁安在宫中的暗卫,被派来保护谢窈的,此刻刚刚打晕了?监视她如厕的显阳殿宫人和这一?带的侍卫,跃墙出来欲给?主人报信。
“青霜?你怎么出来了??”
十七又追问:不是叫你好生保护着夫人么?”
“夫人果真怀孕晕倒了?吗?这殿里的读书声又是怎么回事??”
青霜敏捷地跳下宫墙,同他缩在宫墙根里, 三言两语将殿中的布防说了?。听闻有孕是假,十七面上尽是失望,又催促她:“殿下已经知道了?,你快些回去保护夫人,我现在也回去。”
青霜回去之时,春芜正欲进到?主殿去寻女郎。显阳殿的宫人本还?拦着她,被她一?句“我们夫人是来当教习的,不是来当犯人的,尔等这般无礼小心我告到?皇后殿下处去”也就堵了?回去,此刻见青霜回来,不悦地板起脸想训斥几句,却想起方才她几次去时显阳殿的人皆似有意?堵着她似的,终也回过了?味。
莫非,是自己错怪她了??
“躲哪儿?偷懒去了?,快过来!”
脸上火辣辣的,春芜一?把?拉过她强行挤进殿中。殿内书声如旧,谢窈手?持书卷在侧看着那些小宫女诵诗,不时有小宫人向她投来好奇而呆呆的目光。
殿中闷热,她光洁如瓷的额头沁出点?点?如珠的香汗,身边已围了?七八名皇后的宫人,南薰殿的管事?也侍立在侧。
春芜不由分说地带着青霜挤过去:“女郎可累了?吧?要不先去内殿休息片刻?”眼睛却直勾勾看着管事?。
管事?适才如梦初醒一?般,陪笑了?声:“瞧奴这记性!课程暂停,谢夫人请去内殿休息片刻吧。”
春芜两个遂扶着谢窈进入内殿,显阳殿的宫人奉了?水来,笑晏晏的:“听闻夫人是南人,想来饮不惯酪浆,这殿中又无茶叶,奴等只好取了?清水来,望夫人莫要见怪。”
这殿中的东西谢窈自是不敢喝的,点?点?头示意?对方放下便可出去。春芜以书作扇与?她解热,一?面低低地抱怨:“这些人鬼鬼祟祟的,也不知想干什么。”
担心她渴,又关怀问:“女郎可要饮水?奴今日带了?试毒的银针的。”
“银针只能测出砒.霜之毒,其它?的,什么也测不出。”
一?直默不作声的青霜低低开口,取过水瓮,将四盏青釉杯都注满。取过一?盏自己先试了?试,另取一?盏呈与?她:“夫人用吧,这水是属下方才看着她们从?井里取的。”
时下并无无色无味的药物,既溶于水,必定会?留下味道,这水却甘甜清美,方才她归来时也的确看着对方从?井里取的,加之皇后离去时曾特意?嘱咐要留夫人性命,想来不会?有事?。
谢窈捧着那盏水并不肯饮。青霜又取出怀中的令牌,置于桌上推过去:“属下青霜,奉殿下之命前来护卫夫人。”
春芜唬得不轻,忙拾过牌子一?观,只见小儿?巴掌大的一?方铁牌上刻了?繁复的云纹及“魏王府”的字样。这牌子她在十七十九身上倒也见过,心下信了?大半,一?边将牌子递给?女郎一?边问:“那你方才是逃出去报信吗?现在外面如何了??”
“慕容司徒正带着禁军赶来。”青霜敛容禀道,“夫人,大王已经来了?,他已知道了?殿中如今的情形,您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谢窈正抚着那块牌子细细打量,心中明了?,她就是斛律骁安在自己身边的那个耳目。冷不防闻见这样一?句,眼波微微一?愣。
斛律骁来了??
她以为过来的会?是十九,所以才用了?那个法?子,却没有想到?,他会?亲自过来。
面上似蹿起火焰,徐徐升温,她端过水浅啜一?口才令那股莫名的燥热降了?下去,淡淡颔首以示知晓,心中却殊不平静。
他到?底……为什么会?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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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光极殿外的一?处凉亭里,十七已汇报了?南薰殿里的情况,掌管禁军的慕容烈并未前来,只命领军带了?千余人来向斛律骁请示。领军道:“司徒现已去了?宣光殿,言宫中进了?刺客已命我等前来搜查,我等便是来护卫王上的。”
禁军这么大规模的动静自然逃不过各宫之人的耳目,慕容烈无疑是先斩后奏。斛律骁明白这便宜舅舅的行事?,微微颔首:“你带六百人去把?南薰殿两侧宫墙围住,十九带三百人从?后门进去。剩余一?百人沿御沟游至南薰殿正门之外,预备与?孤从?正门突围。”
方才青霜已打探清楚了?,郑氏埋伏的那三百刀斧手?都藏在正门两侧的廊庑里,但因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