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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没拒绝他啊!
    “你猜。”韶音道。
    灰灰想了想,忽然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真的这么不要脸吧?”
    他可以不喜欢妻子,但妻子也不喜欢他,没有被他的魅力折服,转而倾心于他,他不高兴了?
    “好啦好啦,不要胡思乱想了。”韶音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清淡的花茶,劝说道:“他又没有强迫我,人还是很好的。”
    强迫她?那不成了辣鸡吗?灰灰刚要开口,忽然间觉得不对,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吗?还要它来义愤填膺地指出?
    “呵呵。”它发出一声,立刻匿了。
    阴阳怪气佬!
    不理她!
    然而,刚刚匿了,它就后悔了——现在是白天,赵渊辞当然不会霸王硬上弓!可是到了晚上,他们夫妻两个同床共枕,他难道不会……
    想想那画面,灰灰就不敢看。
    它担心赵渊辞的脑浆子被打出来,为此忧心忡忡。
    但它的担心显然是多余了。赵渊辞是君子,夜间夫妻两人入了帐,他丝毫没有不轨之举。
    很快,赵渊辞开始上职了。他白天不在家,只有韶音和老太太在家里。
    家里的人口并不多,正经主子就三个,其余的都是奴仆。财产也不多,赵渊辞是老三,分不了什么财产。这么一丁点儿内务,韶音打理得轻轻松松。
    老太太观察了一阵,打量着小儿媳的性情,发现她温柔、小意、心胸广、很爱笑,只是有些木,很多时候听不出好赖话。
    不过,木一点没关系,慢慢教就好了。老太太这样想着,又观察了一阵,发现小两口过得不错,有说有笑,也不爱拌嘴什么的,很快放下心,准备回去了。
    赵渊辞递了信儿回江城,老大老二都是有差事在身的,于是派了老太太的大孙子来接人。大孙子很是孝顺,搀扶着老太太,一口一个祖母,一个一个“孙儿想您了”,哄着老太太乐呵呵地上了马车。
    韶音将他们送出大门,望着马车远去,直到看不见影子,才转身回了府里。
    面上惆怅。
    她也想自己的大孙子了。
    赵渊辞下衙回来,不见妻子迎上前,往院子里走去,就见丫鬟们都被撵出来了,便问道:“你们主子呢?”
    “主子说身上不舒服,在屋里歇着呢。”
    赵渊辞眉头皱了皱,撩起衣摆,大步迈进门槛:“音音?”
    “啊?啊!”床幔里头传来惊慌的声音。
    赵渊辞眉头再皱,大步走过去:“你不舒服?”
    “没有,没有。”帐幔里一阵晃动,紧接着钻出一道人影,头发微乱,面颊晕红,眼波闪烁不休。
    倘若不是知道她不敢,赵渊辞几乎以为她在偷人!
    余光不由得往帐幔里扫了扫,什么也没有,不,被褥下方露出来一截画轴!
    瞳仁微紧,他刚要问那是什么,就见她已经发现了他视线落定之处,忙回身过去,将画卷扒拉出来,藏在身后:“没有,没什么!”
    还没什么!
    她就是在偷看那人的画像!
    还将丫鬟们撵出去,以“身子不舒服”为由!他刚刚当真担心来着!
    “不是让你处置了?!”赵渊辞指着她,怒声喝道。
    韶音挪动双腿,坐得更板正了一些,两手背在身后,笨拙地护着画卷,觑了觑他,然后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我错啦。”
    “……”赵渊辞。
    倘若她跟他顶嘴,分辩,据理力争,他还能教训她一番!偏她干脆利落地认了错,叫他只觉一拳打进棉花里,闷闷的无力。
    他阴沉沉地看了她两眼,转身往外走。
    在桌边坐下,目光扫过茶壶,随手倒了杯冷茶灌下。
    怒火被浇熄了几分。
    他扫向床边,目光落在妻子背在身后,但却根本藏不住的画卷上:“拿来。”
    “不。”韶音摇头。
    赵渊辞脸色一沉,伸出手:“拿来!”
    男人生得好,面如冠玉,气宇轩昂。此刻刚刚下职,还没来得及更衣,一身青色官袍加身,愈发衬得他剑眉斜飞,双目威严。
    然而韶音不仅没怕,反而甜甜笑了。跳下床,凑到他跟前,半边脸朝向他:“敬之生气啦?那你打我一下好了。如果还不解气,鼻子也给你捏。”
    一团馨香扑鼻,赵渊辞眼前一晃,再定睛一看,便见着妻子玲珑的身形,娇俏俏地立在身前。
    她弯着腰,将半张小脸朝向他,入目所见,但见粉面桃腮,光彩盈盈。再看她的鼻梁,从侧面看去,愈发显得小巧挺秀。
    两排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卷翘,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轻轻颤动着,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赵渊辞不想捏,只想啃一口。
    “如果你不解气,打手心也行。”正待他有所动作时,忽然她退开了,温甜香气陡然远去,她挺直身躯,只朝他伸出一只小手。
    赵渊辞心间蓦地涌出了不满。他几时说不解气了?
    但是让她再将脸儿凑过来,又不太像话,很有轻薄的嫌疑了。
    他垂下眼睛,看向露在身前的手。这一看,方才的失落和不满顿时散去大半。
    只见那只手掌,纤细小巧,掌心娇嫩,纹理清晰不乱,粉嘟嘟的,有一点肉,似乎娇软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