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毛已经包扎好了，我们刚才对他进行了紧急审讯，结果还真有发现。”
    黎光的表情异常的激动。
    看样子，这次的审讯他是真的有收获。
    “长毛供述，他们到处搞破坏，还真是受人指使的。”
    黎光继续说道。
    我点了点头，这我早就已经料到了。
    搞破坏，这就是西方异人对华夏的入侵方式。
    普通人获得超强能力之后，肯定是比较低调的。就好比是西方传说中的那些超级英雄一样，他们很少会主动的曝光自己。
    像他们这样高调的搞破坏，显然是有人在幕后操控。
    “外国人？”
    我问黎光。
    然而，黎光却摇了摇头。
    “不是，按照他们的说法，那是一批国人。”
    国人？
    这还真是没想到。
    “走吧，跟我去看看他的证词。”
    黎光说道。
    沉吟片刻，我点了点头。
    审讯是在一个小房间里进行的，长毛低垂着脑袋，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的。不过，他的精神状态却比之前要好了不少。
    “你……”
    看到我之后，长毛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看他这样子，好像还记得被我殴打的事情。
    “别紧张，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我连忙说道。
    等我说完之后，长毛的表情才好看了一些。
    “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那我肯定会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对他这个反应还是比较满意的。
    “你们的老大是谁？”
    我开口问他。
    长毛这样的小混混，很难直接接触到西方异人。要说他们背后没有老大，那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然而，长毛的答复却让我有点意外。
    “没有老大。”
    长毛摇了摇头。
    “那你们为什么要到处搞破坏？”
    我继续问他。
    长毛耷拉着脑袋，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说道。
    “是一个女人。”
    “就是她把我们联络起来的，说是只要我们听她的，她就能给我们更强的力量。”
    果然是刘妃！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些小混混，还真是好骗啊！
    更强的力量？
    鬼纹到底是从何而来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绝对不是因为刘妃！
    恰恰相反，刘妃的魔气，对他们而言就是毒药。
    华夏有个成语叫做饮鸩止渴，用在这里倒是挺合适的。魔气的确可以让他们变得更强，但是那种强，却是以生命为代价的。
    如果不是黎云恰好能破除魔气，恐怕长毛早就已经把自己折腾死了。
    “你是在哪里遇到她的？”
    我问长毛。
    好不容易才找到刘妃的线索，我当然不能放弃。
    然而，长毛却摇了摇头。
    “记不清了。”
    “好像是在街上，又好像是在一个房子里面。”
    听到这话，我不禁皱了皱眉。
    看来，刘妃的实力越来越强了。
    最初的时候，她的能力也只是能隐藏她的容貌罢了。那时候的她，还算不上有多么恐怖。但是后来在莘城，她却连自己的性别都能掩藏起来。到了现在，她竟然连自己曾经出现过的地方都能掩盖了。
    魔的能力，果然可怕！
    接下来，我问了他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些问题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可是，只要是和刘妃有关的事情，他全都想不起来。
    “怎么样？”
    黎光问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刘妃的手段实在是高超，我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找到。
    就连黎光审讯时留下的笔录，我现在都有点怀疑了。
    “别挖他们的证词了。”
    我无奈的说道。
    “幕后那人，很有可能拥有修改记忆的能力。”
    黎光愕然，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那只能通过监控来调查了。”
    黎光皱眉说道。
    我点了点头。
    人的记忆是会改变的，不管是暗示，引导，或者是催眠，都能轻易的改变一个人的记忆。
    可是，机器不会！
    录像文件可能会丢失，却很难因为某个人而被改变。
    这件事情，只能交给警方来解决。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却突然心血来潮问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黄昏教会？”
    长毛没有回应，但是他的表情却有了明显的变化。
    我不是心理专家，不懂得如何去做一个心理测写。不过，长毛的表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我笑了笑，没再继续问下去。
    出了门之后，黎光才开口说道。
    “有关黄昏教会，我这边有点新材料。”
    “这些人中，有八成以上都和黄昏教会有关。就连刚才那长毛，也是黄昏教会的一员，黄昏教会在安德的扩张速度很快啊！”
    我点了点头。
    快就对了！
    黄昏教会，本身就是一个由西方神明创造出来的奇怪组织。
    说它是邪教，也丝毫不过分。
    我对黄昏教会的了解不多，但是也是知道一些的，他们似乎能直接从西方神明那里借来力量。
    而这，也正是西方异人的诞生之源。
    长毛他们渴求力量，黄昏教会便是个明显的捷径。
    “你之前提供的线索有点问题，黄昏教会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美利坚组织。”
    黎光开口说道。
    “按照我们掌控的线索，这应该是一个跨国组织。”
    跨国组织？
    我皱了皱眉。
    怪不得他们能卷土重来！
    当初在美利坚的时候，我虽然没能全灭了黄昏教会，却也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集结力量卷土重来，这显然是不合乎逻辑的。
    就算有神明的帮助，这也不可能！
    可是，如果说这是个跨国组织，当初被我破坏的只是美利坚的分部，那就会合理很多了。
    沉吟了一会儿，我开口问黎光。
    “查到他们在国内的的据点了吗？”
    黎光点了点头。
    “已经查到了。”
    “在莘城！”
    莘城？
    我愣了下，又是莘城？！
    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当初我追踪魔的踪迹到了莘城，驱魔人也是出在莘城，现在就连西方异人都选在了莘城作为大本营。
    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