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陆雪的案子，傅暄问他：“你们从陆雪身上的衣服入手，查出什么了吗？”
    刑毅：“我们把陆雪穿的衣服拍照下来，让陆雪班里的同学做了辨认，他们是专门做服装设计的，才对那些什么设计师的设计风格和布料比较了解，我们的确有了一点眉目。”
    傅暄和林春阳都精神一振，专注地看向刑毅。
    刑毅道：“据陆雪班里的几个同学说，陆雪穿的裙子，很可能是专门为他们班元旦走秀制作的。因为他们元旦走秀的主题就是睡裙。”
    “这样就能判断吗？”傅暄显然有些怀疑。
    刑毅：“不只是这个原因，他们班的人说，看那裙子的走线和缝制，很显然是手工制作，不是工厂上机制作的，裙子用的料子，也不是普遍在用的料子，而是才刚研发出来还没有大规模使用的。这些都说明，那裙子就是近期手工制作的，很显然也不是用于售卖的。所以他们认为那裙子是为了参加元旦走秀的作业。”
    林春阳愤愤说道：“网上那么多人对陆雪进行荡/妇羞辱，说她穿那种裙子，就活该出事……”
    在场其他人都是男人，这反而让林春阳心里更加不舒坦，社会对女性进行各方各面的苛责和规训，甚至让女人的生命权似乎都要靠边站。
    刑毅说：“小姑娘不要年纪轻轻就这样大的怨气。”
    林春阳很诧异地一愣，傅暄说：“她只是在陈诉事实。”
    “好，是在陈诉事实。”刑毅又问：“你们还有什么发现吗？”
    傅暄：“没有了。”
    刑毅：“行，你这次的这些发现很有用。”
    傅暄：“希望你们的调查可以快点。”
    刑毅要带着人离开时，傅暄问：“你们什么时候去符家的那栋别墅搜查？”
    刑毅：“问这个做什么？”
    傅暄：“你们去搜查的时候，我也想去看看。”
    刑毅：“你又不是警察。”
    傅暄：“但我去看后，也许会多想起来一些证据呢？”
    刑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行吧。”
    傅暄见林春阳也一脸期待，就说：“还有林春阳。”
    刑毅无奈地叹了一声，“行。”
    刑毅让傅暄和林春阳跟上，就直接去了符家的别墅搜查，还打电话安排了人去开搜查证，又安排了人前来支援。
    正如林春阳所说，符家别墅四周都装有监控摄像头，这些监控也都在运作中，也就是，他们到符家别墅门口时，监控另一边的人就知道他们了。
    刑警队的技术人员打开了符家别墅的大门。
    物业的工作人员也被传唤过来，傅暄和林春阳跟着警察在房子里查看了一番后，两人就随着警方和物业去查傅暄拍到证据那天别墅区大门处的车辆出入情况了。
    这种调查是非常有效的。
    车辆出入在物业的后台那里有记录。
    这个别墅区管理非常严，非登记在案的业主车辆并不能随便进入别墅区，如果要进入，就要给业主打电话确认，登记在业主的名下。
    这样严格的管理，让警方很快就查到了那天登记在符家名下的车辆出入的情况。
    时间精确到了几点几分几秒。
    在早上九点多，有一辆登记在业主符淼别墅名下的宝马开进了别墅区，这辆车又在下午两点多开出了别墅区，还有另一辆登记在符淼别墅名下的宾利在这辆车离开后开进了别墅区，然后在下午四点多离开了。
    而傅暄拍到的符家两名男性拉扯那名疑似受害人陆雪的女性的时间正是下午三点多钟。
    由此推断，是这第二辆车里的人侵害了受害者的可能性更大。
    在晚上五点四十，那辆宝马车再次回到别墅区，而另一辆记录在符家别墅名下的路虎则在六点十五进入别墅区，随即，那辆宝马车在六点三十左右离开了别墅区，又有另一辆符家的保时捷在七点二十多进入别墅区……
    一直到深夜十一点四十，两辆车一前一后都离开了别墅区。
    根据这个时间节点，警方又让物业导出了从别墅区大门处一路到符家这一段路的监控，想看每一辆车里坐的人的情况。
    白天时，因为车里光线较暗，外界的光线反而更强，所以看不太清车里的情况，不过，因为夜里别墅区大门处的路灯光线非常强，反而拍下了夜里进出别墅区的车里的人的情况。
    七点二十多进入别墅区里的保时捷，开车的司机根据物业辨认，正是业主符淼。
    符淼是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男性，脸较瘦较白，非常有辨识度，而那辆十一点四十多离开的路虎车里，只看得到司机，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男性瘦高，眼神阴沉，林春阳跟着一看，就发现这人和赵少晨长得很像。
    林春阳小声问傅暄：“这人是不是赵少晨的爸爸？”
    傅暄点了点头。
    林春阳：“你之前见过他吗？”
    傅暄：“嗯。我爸和他们认识，我到赵少晨他们班上后，他爸带着赵少晨来过我家做客。”
    “哦。”林春阳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了想，说：“你觉得赵少晨知道他爸做过什么吗？”
    傅暄：“我不知道。但推测，应该是不知道。他爸估计是告诉他，让他把我的无人机的储存卡和控制的设备带回去，不然，赵少晨完全可以在之前就直接在我这里看视频了，根本不用费那么多功夫，而我也不会产生什么怀疑。毕竟要带走一个东西是很麻烦的，但只是看看，就没什么，不是吗？”
    林春阳一想，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