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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机甲崇拜的我成为帝国最强 第192节

      但他还心有疑虑——如今贾丝敏的生活已经安稳下来,“那您为何又……”
    “出现在这里?”贾丝敏接上他的话,笑了笑,“当然是为了我们自己。”
    裘德:“……?”
    白夜开腔:“虽然目前没人知道苏凡陛下有第二个孩子,但贾丝敏和其私生子的存在对于苏和而言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如果他想让苏伊登基,就必须扫清一切不稳定因素。”
    裘德渐渐明白了:“那样……苏和一定会对她们下手,母子两就会有危险……?”
    “是,”白夜简短道,“所以提莫夫人决定站在我们的一侧。”
    顿了顿,“如此——唯一的漏洞也被弥补上了。”
    “叮——!”
    突然,裘德的光脑中跳出一道短讯,他下意识一点,发现那是一条由皇室颁布的紧急信息:
    【根据陛下遗嘱,五日后将举行苏伊皇子的继承仪式,烦请相关人士来场……】
    裘德的耳边忽然响起白夜将军的一声轻笑。
    “看来……对方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舞台。”
    裘德怔忡地听着:“……什么?”
    “‘苏伊皇子的继承仪式’?为什么现在就要办?不觉得太匆忙了吗,”白夜道,“这是想让我们着急,好快点上钩吧?”他轻笑了一声,“那就……随他的愿吧。”
    裘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头发出“咕咚”的一声干响。
    “裘德,”白夜淡淡道,“准备起义吧。”
    第114章 最强皇女
    “真是奇怪……”
    位于皇宫的地下研究所里,几名白褂人员正对着一张占满墙壁的巨大光屏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光屏里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正是夜鹰的检测报告。
    一人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吗?零号实验体的身体状况很好啊。”甚至比他们手中掌握的那几名实验体状况还要出色。
    为首的一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子却摇了摇头:“不,问题就出在这里。”
    ——夜鹰的身体数据太好了。
    提问的那人是近年新进的成员,并没有参与过三年前的实验,但金丝边眼镜男子是从人体实验计划初期就存在的老干部,不仅经历了三年前的帝国研究所大火,甚至……他当年还接触过零号实验体,这位最接近成功的实验体。
    金丝边眼镜男雷奥还记得当年最后一次实验时,夜鹰的抗晶化性已接近98.9%,就在所有实验小组的成员为此欢呼雀跃的同时,却传来一个噩耗。
    夜鹰的器官开始出现损耗。
    也许是因为大量的实验消耗了她太多的营养,夜鹰的身体来不及恢复,健康状况开始出现无法弥补的创伤,并以惊人的速度持续恶化。
    而她受损伤最严重的器官便是心脏。
    雷奥从光脑里调出一份心脏ct图,投屏在光屏上:“你们看。”
    当ct图放大的一瞬,有几名研究人员倒吸一口冷气。
    ——光屏上,一个黑白两色的心脏几乎占据了整个墙壁,乍一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当雷奥将某些局部地区放大,众人才发现几乎有一半以上的心脏被笼罩在白色阴影下。
    雷奥说:“那些区域是心脏已经坏死的细胞。”
    他向惊愕的众人解释:“我还记得这张ct拍摄的时间——很早,大约在零号实验体身体出现问题后的第二周,我们就对她进行了一次全面检查。”
    “检测结果是,也许是因为身体和晶化病毒无法完全融合,零号实验体自身的细胞被逐渐吞噬,并反射到了其器官上——她的心脏正逐渐奔溃,再过几个礼拜,就会完全坏死,直至死亡。”
    有人情不自禁道:“损伤是不可逆的吗?移植心脏呢?”
    “时间来不及,”雷奥摇头,“确实有想过替零号实验体更换新的心脏,但一来,她的身体经过实验后已与常人有异,可能会产生排斥反应,二来,我们并没有找到能够匹配她的器官。”
    “那时我们都以为她已经活不下去了,那一天……”他隐晦地提了个日子,“研究所地下被文向南这个叛徒告发后,我们不得不舍弃地下基地,在销毁痕迹的时候,打算干脆也让她消失在大火里。”
    那场火灾中,他们处理了几名已无法再使用的实验体,其中包括零号、九号等三名,因此当苏和带回零号还活着的消息时,雷奥着实吃了一惊。
    又有人提问:“但她又怎么活下来了呢?不是已经处理掉了吗?”而且心脏也完全坏死了。
    雷奥不屑地哼了一声。
    “是白夜那帮人吧?”想起这个,他心里就涌上一股烦躁,“当时我走在最后,看到他和西瑞那个老家伙冲了进来,可能发现了还没被烧死的零号实验体,把她带走了。”
    “你们看,”他换了几张图,调到昨天给夜鹰拍的心脏透视图,指着上面的几处道,“这里有很明显的移植痕迹——她的心脏似乎被人换过,现在用的是一颗全新的心脏。”
    说到这里,雷奥不禁嘀咕了一声:“运气真好。”居然没出现排斥反应。
    “不管怎么说,”有人道,“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现在零号实验体已经实现抗晶化性100%,我们的目标也算是完成了!”
    “没错,”雷奥笑道,“只是可怜白夜那帮人,到头来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雷奥,”实验成员中的一名黑发女人道,“我想再给零号测试几次抗晶化性,如果实验结果都合格,我们准备以她的基因为蓝本,开始着手制造抗性药。”
    “当然可以,萧娜,”雷奥说,“今天其他实验体好像也要做抗性测试吧?刚好把她安排上。”
    萧娜闻言,不禁道:“不需要把他们分开吗?”万一刺激到其他的实验体,造成暴动该怎么办?
    不要看这些实验体平时有气无力的,他们中有几个脑袋格外亢奋的老人,都在地下实验所里关押了数年,仍做着想要逃出去的美梦,给管理员添了很大的麻烦。
    “无妨,”雷奥不甚在意,“我检查过零号的大脑,她的记忆体似乎受到了损伤,可能把三年前的事情都忘了,我也试着刺激过她几次,并没有特殊反应。”
    所以就算那些蠢货想要鼓动她,也没任何用。
    更何况——
    他侧过头,金丝边眼镜反射出一道阴冷的弧光,慢声道:“难道……他们以为进了这实验所,会有再出去的可能性吗?”
    ***
    “喂,零号,”夜鹰发呆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一串粗鲁的敲门声,“该做测试了。”
    她回过头,厚重的安全门骤然开启,无数合金锁自动往两旁退开,走进一名人高马大的宪兵,他不客气地指着夜鹰道:“起来。”
    夜鹰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站起。
    自从被苏和带走后,她就被关进了一间完全封闭的屋子,里面除了一张床外,什么也没有,墙壁的每一寸都用柔软的海绵状物体包住——大概是怕她自残。
    夜鹰前两天做了体质检测,被注射麻醉的地方到现在还泛着隐隐的痛,四肢也不大灵活,是以当她站起的时候,身体还摇晃了下。
    宪兵注意到了,不耐皱眉:“干嘛?”
    “好像麻醉效果还没过去。”夜鹰说。
    “啧,真是麻烦,”宪兵响亮地砸吧了下嘴,“还不快出去?”
    不过他的动作却明显变得怠慢起来——大概是觉得夜鹰没有什么能反抗的能力,手铐随意往她的手腕上一扣,拉住铁链:“给我过来。”
    夜鹰任由对方带着自己往前走,一边道:“今天去做什么测试?”
    “抗晶化……不是,别那么多问题!”宪兵反应过来,一拉她的铁链,发出金属的哗啦声。
    夜鹰却恍若未闻,继续道:“这里只有我一个实验体吗?”
    宪兵说:“你觉得我会回答你的问题吗?”
    但他嘴上说着,视线却不由自主往另一侧瞄了一眼,夜鹰注意到了,视线也跟着侧过去。
    如今她和宪兵正走在一道笔直的走廊上,左右皆是一些实验室,但房门紧扣,良好的膈音让夜鹰根本听不到里面发生的动静。
    夜鹰发现宪兵的目光停在其中一道房门前,她抬起头,看到门的正中央挂着一枚小长牌:【第三测试场】。
    夜鹰眼中划过一道若有所思的光,收回视线。
    宪兵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带着夜鹰走到走廊另一端的门前,上面同样有块牌子:【第一测试场】。
    “进去。”他不客气道。
    他没有解开夜鹰手上的镣铐,直接把人推了进去,自己却留在门外,脸上带着某种奇怪的表情——竟有点像是在恐惧什么。
    夜鹰挑了下眉,转过头,开始观察房间内部。
    整个测试场和她的房间有异曲同工之处——皆空无一物,但房间的四面用某种透明墙壁隔起,夜鹰走上前,用手指戳了下,软的。
    这种材料……感觉有点像是等离子屏障。
    她略有些诧异,不明白那群实验人员想要做什么,正想转身,视线触及到一处,身体猛地一颤。
    ——在她对面的透明墙壁上,印着一个浅褐色的掌印。那痕迹实在是过浅,如果不是刚好头顶的光照打下来,可能夜鹰自己都不会发现,她的嘴唇颤抖了下,脑中忽然划过一些片段。
    “等等……!别再洒了!”
    “司舟?你怎么了……快停下啊!他要撑不住了!!”
    “嘭——!”
    “住手!住手!你们这群畜生!快放开他!”
    “妈的!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没看到他要变异了吗?!”
    “啊啊啊啊——!”
    “……咚!!”
    夜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半跪在地上,一只手高举成拳,捶在面前的透明屏障上,而自她的拳头为起点,有细密如蛛网的裂缝正缓慢伸展,逐渐蔓延至整个屏障。
    “……司舟。”她望着那道褐色的手印,沙哑念出这个名字。
    似乎……在记忆的某一角,曾经有过这样一个男孩。
    他是那一届实验体中身体最弱的一个,往往经历过一次测试后需要花上数个礼拜才能恢复完全,每一次其他人经过他的房间,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痛苦的低喘声。
    但即使是这样,司舟却未曾放弃过希望。
    “如果有一天,我们所有人都能出去的话,”隔着冰冷的栅栏,他的面庞被分割为等分的几段,却依旧掩不去眼中的光芒,“我带你们去我的家乡。”
    有人小声问:“司舟,你家在哪里啊?”
    “琥珀城,”司舟说,“是很漂亮的地方——那里有大片的草原,草原上有牛羊,还有郁金香,如果夏天去的话,晚上还能看到萤火虫。”
    在那里,头顶不是铁灰色的防护壁,而是宽广的苍穹。
    在那里,身下不是坚硬的手术台,而是柔软的青草。
    在那里,鼻尖不是刺鼻的抑制剂,而是轻柔浪漫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