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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祈答非所问,指着车外的树木高楼:“你知道哪座楼,哪棵树后有狗仔?”他不跟他兜圈子:“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个素人,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舒伯乾瞪着眼,呼哧呼哧,修祈戳他痛处,他恨极了。
修祈不留面子:“你以为你出道是你有本事?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就一张脸出类拔萃,你有资格喜欢谁吗?”
舒伯乾怕这样的修祈,后槽牙咬碎都不敢吱声。
修祈该说的话说完了,打开车门,下车,把他拽了出去,一脚踹在他后腰上:“滚蛋!你想作死自己作去!”
舒伯乾把嘴抿成一根青白的线条,愤恨地转身,朝外走。
修祈上了车,摔上车门,看着舒伯乾不争气的背影,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先说:“可算打通您的电话了。修导,舒伯乾联系您了吗?”
修祈说:“他跟我在一起。”
电话那头的人放心下来:“跟您在一起就好。都怪我这个经纪人,他说请假我应该请给他的。我主要是怕,怕他没经验,到时候让拍了,或让私生饭跟上,都是事儿。”
修祈说:“明天我把他送回你们公司。”
“明……明天?”
“明天。”
电话挂断,修祈又给舒伯乾朋友打去。
舒伯乾的朋友对他很客气:“修祈哥,找我有事儿吗?”
修祈说:“你到浦东南路和浦建路交叉口来接舒伯乾。”
“舒伯乾?他不是出道了?这会儿不在他们艺人的宿舍吗?我刚跟他联系过,他……”
他话很多,修祈没让他说完,挂断了,开车跟上了舒伯乾。
他开得慢,离得远,舒伯乾又很难过,故而没发觉。直到舒伯乾的朋友开车赶来,他看着舒伯乾上了车,才停下来。
他把车停在路边,点了根烟,捏着烟嘴狠抽了一口。
他忘了他为什么会同意帮舒伯乾追楚晃,但他很清楚,他后悔了。
*
楚晃的音箱还开着,拉丁舞曲还在播放,她散落一头黑发,着一身拉丁舞装扮,长腿仿佛是从一朵黑莲花中生出来的,雪白,纤长。
她有一双漂亮的脚,大学期间还曾做过脚模,而能令她自夸的却只有她的业余拉丁舞。
她自小便资质一般,是父母的严格教导硬把她塞进尖子生的行列。
楚母问她喜欢什么,她说画画,结果葫芦娃救爷爷让她画成了群魔乱舞。跳舞也不行,同手同脚。
幸而当时他们的邻居有一个女儿,长楚晃几岁,女孩儿从小跳舞,跳了多年气质卓然。
她自告奋勇教楚晃跳舞,楚晃喜欢姐姐,就这么在这姐姐的鞭策下学了她两三成功力。
其实她的拉丁舞水平很业余,但因为是她唯一学会的特长,便被她当成绝活说了多年。那时楚家宴请朋友,问她会什么,她直说拉丁舞。
今日她上完西班牙语课,接到了姐姐的电话,她要随未婚夫回国了,未婚夫正好是上海人,于是这第一站便是上海,正好来看看她。
若只是看看就好了,偏偏姐姐还说要考她基本功,她赶紧回家翻箱倒柜把拉丁舞裙找出来,临时抱佛脚。
谁知道舒伯乾半夜造访,她只能给修祈发微信让他来解决这个麻烦。
她歇了会儿,继续扭腰,这时门铃响了。
舒伯乾要有这个魄力来敲她的门,她也敬他是个男人。她笃定不是舒伯乾,既然不是舒伯乾,那是谁便都没关系了。
她喊着‘谁啊’去开门,开门见修祈,她皱起眉。
修祈看她这身打扮颇为惊喜,左眉梢不易察觉地挑了挑,随后冲楚晃伸出手,说:“跳舞吗?”
【第九节】
修祈一只手伸向楚晃,一只手背到身后,身子微弓,煞有介事。
楚晃不愿跟他纠缠,直接关上了门。
修祈没有敲门,只是给她发了微信。
楚晃回房换衣服,换到一半,手机响了,她一边脱衣服一边拿来看,看到修祈说:“你邻居知道你结婚了吗?”她急慌慌地披上件风衣,跑到门口开了门。
修祈就在门口,哪儿都没去,智珠在握的神情对比楚晃的慌张,胜负已分。
楚晃堵着门口:“你敢!你要跟我邻居乱说,咱俩就鱼死网破!”
修祈微笑,伸手把她歪着穿的风衣调整过来,说:“紧张什么。”
楚晃躲开他的手:“我没有!”
“我帮你把舒伯乾弄走了,你不请我进门喝杯水?”
“我为什……”
楚晃还没说完,修祈已经拥过来,把她抱住往后压,压到墙根,紧接着捏住她的脸深吻下去。
如果是热爱亲吻的人一定会迷上修祈的吻,他的吻技太优异了,嘴唇的温度和吻下来的力度都刚刚好。
他让人紧张,也让人舒服。
楚晃心怦怦跳,很有抵抗的念头,却无抵抗的能力。
修祈亲吻她,手往下,伸到她腰后,滑到她大腿,把她托起,贴着她的嘴唇说:“因为我想。”
楚晃的力气在他面前微乎其微,她只能任他火炉似的手垫着她的大腿。他倒也规矩,这么多次侵犯她只是到亲吻而已。
想到这里,楚晃微怔。
她怎么能这么想呢?没更进一步的动作就能被原谅吗?她就这么便宜?他想亲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