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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的劲儿恨不得把脑袋伸过去让陛下摸头:“倒也不是不能忍,就是太欺负人了。”
鹿耀姑娘坐在一边拿着一根笔在卷轴上写写画画,说起鹿耀,也是最倒霉的一届神侍,无数高手里厮杀出来的天赋异禀者,上任没几天,老板闭关去了,她则被雪藏了一百年,好不容易把老板盼回来,老板又休假去了。
如今神域人界两边跑,坐在桌子旁边听他们鸡零狗碎的告闲状,落笔的字体都有些暴躁。
陆韶趴在窗台上撸猫儿玩,听到他们说起泽舟,便问道:“天魔尊大人,不知泽舟他怎么样了。”
此言一出,满屋皆静,裴庚继续一板一眼地削苹果,这次削好了便顺手递给鹿耀。
天魔尊道:“泽舟他死了。”
陆韶早就知道泽舟的下场必不会太好,然而听到此言,心头却还是恍惚了一下:“冥帝陛下的手吗”
天魔尊道:“自杀的。”
毕竟都是同事,哪怕当初泽舟将刀架在天魔尊脖子上逼他投降,但他本心到底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能说造化弄人,所以天魔尊提起他也有些嗟叹。
陆韶撸猫的手慢了下来,月亮的光线洒进窗牖,在这光里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讷言敏行的战将。
天魔尊声音带着些遗憾:“鹿耀大人也在这里,说实话,泽舟以前,对冥帝肝脑涂地,就算是下属,做到这份儿上也是罕见,我们都羡慕他们的默契,谁曾想会有这个结局呢。”
鹿耀道:“不过他也不能算是完全的清清白白,若是他心里没有阴暗面,没有任何怨气,那孽畜的魂魄根本就不能和他相融。”
天魔尊不乐意听了:“就凌折那样脾气的,谁能对她没有怨气,泽舟自杀承担了所有的恶果,还要如何仁至义尽,人都死了,非要赶尽杀绝才行么,修炼修炼,总不能修炼到连人性都没有了!”
天魔尊的称号里好歹带着一个‘魔’字,魔谈人性多多少少有点不合适。
人死为大,纵然意见有所不同,鹿耀也没有和他继续争吵下去,屋子里烛火身影纵长。在晃动的细风中微微颤抖动。
裴庚用手帕擦了擦手,如释重负地抬头道:“行了,一人一个苹果,回去吧。”
逐客令已下,他们不敢多滞留,天魔尊站起来,目光看向陆韶,意味深长道:“陆姑娘,这人界虽然繁华,却还是要注意身体,不可过分耽于享乐,误了修行。”
陆韶礼貌地笑了笑,心里想:我他妈的脸上是写了堕落这两个字吗。
裴庚执起一盏长明灯,打开了房门,门外才下了一日的雪,到了这夜里,寒浪澄澈,雪月交相辉映,地面上似铺撒了一层沉甸甸的雪花银,至于道路则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天魔尊跟在裴庚身边,心想怎么回事儿,陛下可越来越‘□□’了。
裴庚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天魔尊立刻缩了缩脖子,把自己糟糕的想法收了起来,为避免自己再次胡思乱想触犯陛下淫威,一到了门口就和鹿耀一起匆忙告辞。
裴庚回到屋子将长明灯放在角落,伸手解开了他衣领最上面的一颗纽扣。
陆韶见状,立刻将床铺好,弱柳扶风,千娇百媚地躺了上去,一只手抚摸着猫,用妩媚的声音道:“这么快就又要乱来了吗?”
陆韶花样百出,裴庚已经调教到应对这种场景十分得心应手了,他将外袍脱下来,坐到床榻之上,将猫抱起来放在地上,自己躺在陆韶身边拦过她的腰,问道:“你想怎么乱来。”
陆韶本想引诱他的,让他情难自持,方寸大乱,岂料裴庚才靠近他,那直挺温润的鼻梁落在她眼里,柔软单薄的嘴唇里吐出挑逗的话语,在她耳边如春风吹裂冰河般悦耳动听,这让她先羞涩起来。
陆韶觉得美色影响她出刀的速度,便随手化出一条纱巾蒙在他的眼睛上,挡住那双清冷却又足以魅惑众生的眼睛:“不许摘下来。”
月色流淌在他的身上,如琼枝覆雪般清灵耀目,她定了定心神,悉悉索索地解开了他的衣带,轻轻抽出玉饰腰带放在了枕边,嘴唇落在他的耳垂上:“一年了,哥哥。”
这个称呼是隔壁徐娘教她的,说在床榻之上喊一些特殊的称谓,会让人兴奋。
裴庚的耳垂果然漫上一丝绯红,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在深黑暗中将她压倒在身下。
有些人蒙着眼睛做也是很在行的,神域强者的血脉与人相合之时几乎是冰火九重天,又快乐又难受,恨不得咬他一口清醒清醒,否则就会一直坠向无底的深渊里备受煎熬。
事实上,到了笠日清晨,裴庚的身上确实会添好些伤痕,他将自己捂得更严实了,淡然道:“下嘴真狠。”
陆韶宠辱不惊道:“牙口练过的。”
这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率了。
第85章 番外泽舟篇
这些日子, 大雪下个不停,院中的积雪都埋到了小腿根,陆韶坐在老树的石桌前煮酒, 烫了好几壶那味道才终于令她满意了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