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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7

      缘巧合之下,他的阴谋被识破, 反被太子的人一网打尽。”
    沈云亭将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机缘巧合”。
    嘉禾垂首,慢慢理着沈云亭所说的话。
    世间之事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似乎一切的一切都从她扔掉沈云亭的那支簪子开始而变得不同。
    仔细想想,前世秋猎之时,沈云亭已去了边关偏远之地, 未参加秋猎。而这辈子沈云亭为了追逐她未去边关偏远之地,来了秋猎。
    于是恰巧发现了三皇子的阴谋。
    这似乎也能说得通。
    嘉禾暂时按下心头疑虑不表。
    沈云亭扯开话题,道了句:“如今李炽以被生擒,一切事端都会慢慢平息下来。”
    嘉禾心不在焉随口应了句“嗯”。
    沈云亭微低头捉住她眼里一丝不高兴, 问:“在想什么呢?”
    嘉禾侧过脸托着腮沉思道:“太子和三皇子都是玉筝的亲兄长,玉筝善感, 怕是要哭挺久。”
    沈云亭默了,他想嘉禾还是从前那个嘉禾,心思敏/感, 总是小心翼翼对待自己在意的人。
    “储位之争总是残酷的,然太子应当会给三皇子一条活路。”沈云亭安慰道。
    这辈子的李询并非前两世那个毁了半边容颜,受尽苦难心怀仇恨的李询。这辈子的李询依旧温谨恭谦,心怀仁慈。
    其实哪怕是前两世的李询,偶尔也会想起李炽在小时候跟他一起在宫殿里玩捉迷藏的日子。
    人的感情总是复杂的,没有一味的恨也没有一味的爱,很多时候都是爱恨纠缠,此消彼长的。
    嘉禾倒不在意李炽如何,只是怕玉筝因此难过。可如若结局没有像前世那么坏,玉筝或许不会那么难过。
    天色渐亮雨却不停,沈云亭吩咐车夫驾着马车返回山庄。
    “我先送你回去。”沈云亭扫了一下嘉禾一身薄透的湿衣,别开眼,“你衣裳都湿透了得赶紧换一身。”
    嘉禾道:“我的马……”
    “你的马我一会儿让人送过来。”沈云亭沉声道,“外边雨下得很大,我不想你淋着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可以为了在乎的人奋不顾身。为了李询她大半夜冒着雨去寻他。她也曾那样奋不顾身地护过他,即使受尽他人冷眼,也坚定不移地陪着他。
    马车平稳地行走在下山的路上,行过山崖边上,车轮咯噔咯噔地发出响声,似乎在昭示着一切尘埃落定。
    马车外雨下得愈发猛烈了,雨水拍打着马车顶发出剧烈声响,似要将这镶金的马车车顶穿透。
    嘉禾紧张的心绪伴着车轱辘声和雨声慢慢缓和了下来,她缓缓闭上眼靠着马车车壁小憩。
    她闭上眼的时候,卷翘的长睫压在白皙的泛粉的脸颊上。
    沈云亭轻笑了声,伸手欲抚她的脸,却在半道缩回了手,轻抿了一下唇,无奈摇了摇头。
    此间静谧美好,沈云亭想如若这样的光景能一直持续下去该多好。
    可事与愿违。
    正当他松懈下来之时,一支羽箭划破车帘射/了/进/来,刺在车壁上。
    这一声巨响惊醒了正靠着车壁小憩的嘉禾。
    嘉禾睁眼惊愕地看向扎进车壁的箭矢。
    沈云亭敛眸眯眼,透过划破的车帘缝隙,穿过雨幕望向远方那个指挥一队弓箭手朝马车放箭之人。
    李铭。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场秋猎真有意思,原以为只有李炽布了局谋害太子,想不到李铭也不甘落人于后。
    李铭怕是以为这太子的马车里坐着的是太子,特意赶来山道上堵截行刺。这种蠢到极致的办法也只有才德平平的李铭才做的出来。
    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前两世李炽得了手,自然轮不到李铭上场。怪他先入为主,秋猎之上集中精力防着李炽,却漏了李铭这只黄鼠狼。
    眼下李铭应该也已经发现马车里的不是太子,可他绝不会因此手下留情,只会杀人灭口。
    羽箭“嗖嗖”向马车飞来,车夫惊得拼命鞭打着马,受惊的马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