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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亲我。”他道。
嘉禾别过脸,眼里闪过厌恶。
沈云亭想起昨夜她擦掉唇上他留下的痕迹时说的那句“恶心透了”,眼里闪过刺痛:“我真的那么让你恶心?”
嘉禾欲答,却被沈云亭捂住了嘴,不让她答,似是怕听见那个答案。
“罢了。”他低垂着眼苦笑了声,“我方才都是说笑的。为你做事,我是心甘情愿的。”
前世她托他办的事,寻阿兄也好,安葬她爹也好,只要她一句话,他都会替她办好。只可惜他不肯直面对她的情愫,内心不停做着无谓的抗争,别扭地不愿意说一句实话。
现下对她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她都不会相信。
李询银朱已经近在咫尺。
沈云亭松开嘉禾,神色一沉,主动从假山里冲了出去。
嘉禾惊呆了,他这是做什么?是想同她同归于尽?
银朱未料到忽然从假山里冲出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吓得惊呼一声,伸手捂住眼睛。
连太子也惊到不行,以袖遮掩,语气难堪问道:“思谦,你怎么会在假山里头?”还一副纵情过度的样子。
沈云亭眸光微凝,他与李询君臣二十余年,对他了解颇深,李询聪颖谎话骗不了他,与其撒谎不如直言不讳,他顿了顿迅速理清思路,道:“我被人下了合欢散。”
李询皱眉:“合欢散?”难怪沈云亭会变成这般模样。只是这合欢散是谁下的?为何要给沈云亭下这种东西?长公主府守卫森严那人又是怎么给他下的合欢散。
未等李询开口询问,沈云亭便道:“若我猜得没错,下合欢散之人是晋王妾室程令芝。准确来说,这合欢散不是下给我的,而是下给程三姑娘的。”
银朱闻言忽而心虚起来。
提到嘉禾,李询神色微微一滞。
“昨日晋王妾室程令芝非要向程三姑娘敬酒,然程三姑娘久病未愈,需忌酒三个月,我恰巧路过,便替程三姑娘挡下了那杯酒。未过多久,我的药性便开始发作,为防惊扰在客房休憩的客人,我便躲在了这后院假山之中。”
同为男子,李询懂了沈云亭话里隐含的意思,按他的话讲,他应当是躲在假山里头纾解药性,面色微有些尴尬。
可除了尴尬,李询面上更多的是愤怒和不/耻,倘若喝下那杯酒的人不是沈云亭而是嘉禾……
银朱才懒得理沈云亭的解释,道:“那程嘉禾呢?昨日我亲眼看见她进了院子。若是你一整晚都在院子里,必定是见过她的吧?”
嘉禾躲在假山石缝内,紧张得心已经快跳到嗓子眼,却听沈云亭风轻云淡地笑了声。
“眼朱姑娘未免有些眼拙。”他神色一敛,阴沉地对上银朱上挑的凤眼,“昨夜风大,程姑娘在席面上吹了会儿风,红疹复发晕过去了,我遣人送她回永宁侯府了。”
银朱对上沈云亭阴冷的眼神,激起一阵战栗,她猛地回想起上回落水之后,沈云亭警告过她:“若你再敢动她一分一毫,我要你百倍奉还。”
他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根本不会念着和她爹的师生之情。
骨裂的滋味银朱忘不了,迫于威势,她结巴地改口:“我、我兴许看错了。”
“她的病要紧吗?”李询只关心嘉禾的病,若不是上回在他的画舫误食了蟹膏,也不会一直身子不适。
沈云亭道:“殿下放心,应该无大碍。”
李询松了口气。
沈云亭忽掩着唇咳嗽了几声。
李询忙让侍从去扶他:“你怎么样?”
“劳殿下费心了,衣衫都湿透了,又吹了一晚上凉风,许是稍有些着凉。”沈云亭将话头引到自己湿掉的衣衫上。
李询仁厚,下句话必会说。
“我让侍从送你回屋换身衣衫。”李询道,“你这副样子若是被姑姑看见,必会心疼许久。”
一切尽在计算之中。
“谢殿下。”沈云亭道,“我这副样子也不便见长公主,劳烦殿下赶紧替我向长公主知会一声,免得她担心。”
李询应了声“好”。
几人转身抬步往外走。
银朱走在后面,眼神时不时瞥向假山。
“江姑娘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