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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朱。她还是同以往一般明丽动人,与人攀谈间,浅笑依旧。任何时候都是耀眼的。
    嘉禾与银朱的恩怨,席间众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再加上前几日,诗社焚笺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众人看见嘉禾和银朱出现在一处,眼里多少带了点看好戏的意思。
    嘉禾无意与她交谈,银朱亦如是。
    两人正好面对面坐着。银朱举着盛满梅花酒的小酒盏,品酒间眼睛略略扫向嘉禾,握着酒盏的手紧紧扣住杯壁。
    那日在诗社门前的场景历历在目。
    朱红小笺在赤烈火光中一点一点化成灰烬,诗社被查封。
    围在诗社前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有笑话她的,有看好戏的,往日那些仰着脖子看她的人纷纷变了嘴脸。
    白子墨笑眯眯地看着她:“银朱姑娘这诗写得着实感人,只不过这诗中写的穷书生与官家千金相互爱慕……”
    “我家大人托我问您一句,这事……”白子墨揶揄地笑问她,“有过吗?”
    从未有过,她没有爱慕过沈云亭,沈云亭亦是。
    可从未有过又如何?
    她平生所有的屈辱之刻都是程嘉禾给的。
    从小奶娘就告诉她,她是爹爹的骄傲,是全京城最美最出色的姑娘,没有人能比得上。
    曾经她也是这么以为的。
    爹爹不喜她,可她足够出色,足够他引以为傲。
    直到及笄后,姑母属意她做太子表哥的正妃。她原以为无论从任何方面她都会是表哥的最优选。
    却在无意间听见太子表哥与爹爹坦诚,他无意娶她。
    她永远记得太子表哥在她爹爹面前,目光坦然毫不避讳地说:“比起银朱表妹孤更想选永宁侯府的程姑娘。”
    爹爹脸上一点也没有自己女儿被比下去的不快,还打趣着问他:“哦?为何?”
    “不瞒老师。”他笑道,“程姑娘她……她哪都可爱,孤很喜欢。”
    虽然之后,太子表哥还是因为种种原因与她定了亲,可她知道,她输给了程嘉禾。
    幸好程嘉禾是个傻蛋,喜欢一个她不要的破落户,这辈子也别想再在她面前抬头。
    可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打她脸一般,她不要的破落户却成了大邺丞相,群臣之首。
    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起初她只是想处处胜过程嘉禾,久而久之这份不甘心变了味,只要程嘉禾又一点好,她便浑身不痛快。
    让程嘉禾过得不好仿佛成了她的执念。她的骄傲不允许程嘉禾有一点比她好。
    可程嘉禾偏就过得很好。
    明明是罪臣之女,却因有个位高权重的丈夫,即便是三皇子妃也不敢轻易小瞧了她。
    那些见风使舵之人,变嘴脸最快,围着她嘉禾长嘉禾短的,仿佛她们之间有多熟识似的,无非是想卖沈云亭一个人情,讨些便宜罢了。
    赏梅宴结束,她那位丞相夫君还亲自过来接她回府。
    银朱看着嘉禾离去的背影,手心被指尖掐出了红印,眸色晦暗不明,仿佛陷入了深思。她不会输的,永远。
    *
    这几日沈云亭早出晚归几乎忙得不见踪影,嘉禾没想到赏梅宴结束,沈云亭竟会过来。
    嘉禾小步跑到他身旁,笑着问他:“你怎地过来了?是来接我?”
    沈云亭轻描淡写地道:“恰巧路过,顺便。”
    嘉禾望向马车车轮上的泥,心想这个顺便还真绕了不少路。
    “别愣着,走吧。”沈云亭伸手扶着嘉禾上了马车,马车轱辘轱辘驶回丞相府。
    今早刚折腾了一番,紧接着又去赴了赏梅宴,嘉禾坐在马车上,听着马车车轮与地面规律的摩擦声,竟觉有些困倦。
    她昏昏沉沉地揉了揉眼睛,靠着马车车壁睡了过去。
    沈云亭看向她,随着马车摆动,一垂一垂的脑袋,轻叹一声,将她半个身子轻放到自己腿上。
    嘉禾伏在他腿上,睡得很沉,轻轻呼着气发出微鼾声。
    沈云亭抚了抚她为他盘成妇人髻的乌发,从袖间取出一支金玉桃花簪,轻轻簪进她盘起的乌发中。
    马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