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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笑了起来:“是,是就是这个,原来如此!”
    当日他同沈云亭下棋之时,曾用棋盘局势暗喻当今政局。
    他记得当时他说:“如今圣上沉迷修仙身体大不如前,二皇子与三皇子各有各的势力,储位之争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若棋盘左右两边的势力代表了三皇子和二皇子,那后方的势力又是谁?
    当今圣上可就只有这两个儿子,怎么会有第三个选择?
    不,不对,圣上还有一个儿子。
    先太子李询。
    的确无论是从身份还是德行,先太子都是储君的第一顺位。
    可……可先太子明明已经故去多年……
    沈元衡眼睛睁得如铜钱般大,从脚底渗上来一股冷意,怔怔地问在身旁的妻子:“你说,死人还能复活吗?”
    *
    银朱题在朱红小笺上那首长诗《云间梦》用词唯美、凄婉动人,近日引得京城众多文人墨客争相传颂。
    有位倾慕银朱才华的名伶在戏台上传唱了这首长诗,这么一传唱,又为这首诗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一时间,坊间大街小巷皆知此诗,连垂髫小儿都能吟上一两句里头的名句。
    银朱的马车经过丞相府,每每想到嘉禾看到听到这首诗时的样子,她心中便觉得万分快意。
    黄昏,太傅府。
    银朱刚从诗社回府,便被江太傅叫去了兰苑训话。
    兰苑刚掌灯,江太傅坐在书房太师椅上,神情严肃。他历经三朝,久经官场,见惯了风雨,脸上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
    “爹爹,您找我?”银朱推门进书房,神情淡淡。
    从小到大他们父女之间感情一向很淡。阿娘是为了生她才死的,小的时候奶娘说她长得像她死去的阿娘,也正因如此,爹爹怕见到她想起死去的阿娘。
    人人都说爹爹重情,可她知道,在爹爹心里,最重要的不是阿娘也不是她,而是官位和名声。
    江太傅见长女进来,声音一沉:“把门带上。”
    银朱依言去关门。
    门“嘎吱”阖上,书房只剩下父女二人。江太傅眼一沉,朝银朱扔了团红纸,怒道:“我答应你开诗社,是想你好好陶冶性情,不是要你写这种诗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就算大邺民风开化,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写出这种诗,你名声还要不要了?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定国公府的老夫人,意属你做宗妇,今日却着人过来说不必了。”
    银朱一脸平静,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她很清楚她这么做会给自己招来什么。可那又怎样,她不会输,从小到大就没输过,尤其是不会输给程嘉禾。
    定国公府看不上她又如何,她也从未看得起那个整日为母命是从的懦弱世子。
    江太傅看了眼银朱,摇了摇头,一甩袖子:“沈思谦这个人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或许他以前属意过你,但那都已经过去多年。就凭你这点妇人过家家的招数,招惹不起他。”
    银朱抬眼看向江太傅,语调平淡:“父亲多虑了,不过是一首诗罢了,写者无心听者有意罢了,谈不上招惹不招惹。退一步说,这事就算闹大,也不过是妇人之争罢了,爹爹不必担心会惹祸上身,影响您的官运。”
    “若无其他要事,女儿先行告退。”银朱捡起地上的被揉成一团的朱红小笺,转身离去。
    “你……”江太傅怒瞪了眼走出书房门的银朱,“自不量力,该劝的我都劝了,你自己不听,非要去招惹,出了事,我不会管你。”
    银朱笑了,这么多年他这个父亲又管过她几次。
    江太傅气极,他当自己这位独女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谁知只是披了层聪明人的皮,里子竟如此莽撞蠢笨,冥顽不灵。为了一时意气,把自己的前途都搭上。
    银朱想,这事虽牵扯到沈云亭,但究其根本,顶多算是她跟程嘉禾之间的私人恩怨,妇人间的争风吃醋,断没有哪个男子失了风度,插手管的。
    只不过第二日清晨,她坐着马车来到诗社,却见到诗社门前黑压压一片站满了人。
    银朱穿过拥挤的人群,行至诗社门前。却见一人领着官差将诗社层层围了起来。
    为首的那人文士模样,穿着青杉,手执一把折扇,悠闲地扇着风,正是丞相府的幕僚